虚伪。
“虚伪。”
沈嘉禾是被饿醒的。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穿着睡衣,窗帘拉着,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如果不是腿心有点疼,她大概会以为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春梦而已。 沈嘉禾脑海里出现这个词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做春梦了,上一次还是和许司铎出去吃饭回来之后,当时她还在学校里准备期末考试。 其他梦里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有点模糊了,但是沈嘉禾清楚的记得在最后一个春梦里她把许司铎绑在了椅子上。 都说梦是潜意识的映射,但是她真的想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倒是许司铎动不动就把她的手捆起来,还打她的屁股,看起来更像是会喜欢这种事情的人。 沈嘉禾也不是笨的无可救药,思绪开了头之后就想起了更多之前被她忽略的事情。 她第一次做梦是在遇到谢珩那天,之后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做到类似的梦,但春梦的对象却不只是谢珩一个人。 沈嘉禾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住什么关键线索了,但是越想思绪却越是一团乱麻,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混在一起。 “叮—”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把沈嘉禾的思绪彻底打 记 住 我 们 邮 箱 - 免 费 购 买 v i p 章 节 - s i m i s h u w u @ g m a i l . c o m 断。 她拿起手机,是她mama发来的消息,跟她说外婆今天去住院,她要过去陪床,让沈嘉禾自己弄点晚饭吃。 沈嘉禾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快下午三点了。 她早上刚起床,谢珩和许司铎就不请自来了,她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两个人吃干抹净了。 他们把贺南枝留下来的避孕套用完了还叫外卖重新买了两盒新的,但后来他们用了多少沈嘉禾已经记不清了。 想到谢珩和许司铎,沈嘉禾心情复杂。 虽然他们两个人找上门来没干什么好事,但反过来想,谢珩被她拉黑之后直接从燕州赶到了怀州,大概也算是表示重视的态度了吧。 沈嘉禾意识到自己在偏袒谢珩之后用力甩了甩头。 谢珩和许司铎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看着道貌岸然的,背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肮脏的勾当呢。 沈嘉禾掀开被子,床边整齐的放着她的拖鞋和棉服。 “虚伪。”沈嘉禾小声哼哼,把棉服穿上之后走进了卫生间。 内裤不知道谁是帮她换的,上面还垫着护垫,不是沈嘉禾常用的牌子,应该也是他们后来买的。 沈嘉禾闻到了一点药味,找了一会儿才发现他们还给她涂了药。 但做的实在太过,涂了药现在还是有点刺刺的疼。 沈嘉禾在卫生间磨蹭了半个小时,还是不敢出房间,她不知道谢珩和许司铎还在不在这儿。 明明这里是她家,却被他们两个弄得连她的自己房间都不敢出。 沈嘉禾心里愤愤不平,身体却很诚实的放轻了脚步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因为这套房子装修的时候就打算让沈嘉禾一个人住,房门也没有挑隔音最好的款式。 而现在门外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应该是已经走了。沈嘉禾这么想,心里却有点莫名的低落。 谢珩上次还知道等她醒来再走,现在吵完架却提上裤子就走,简直就是个人渣。 沈嘉禾在心里骂人,打开房门,客厅和餐厅一览无余,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之前胡闹的时候把沙发弄得一套糊涂,上面的沙发套已经拆下来了,可能是送去干洗了,垃圾桶里也换上了新的垃圾袋。 房子里规整的很干净,就算她爸妈现在过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本来应该就是沈嘉禾期望的,但她站在客厅里,却又想哭又想笑的。 能让谢珩和许司铎当家政打扫卫生,沈嘉禾觉得说出去大概都不会有人相信。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餐桌上倒是放着一个餐盒。 沈嘉禾走过去打开来,是一盒沙拉。 沙拉看起来很精美,但可能是在空调房里放的时间有点长了,绿叶的蔬菜有点打蔫了。 沈嘉禾一个从小到大都在被舞蹈老师和mama耳提面命控制体重的人在看到这盒沙拉的时候羞恼到了极点。 他们要是觉得她太胖了一开始就别来找她,去找白骨精好了! 沈嘉禾气愤的把沙拉的盒子重新盖起来,转身就要扔进垃圾桶里。 但手要松开的时候又纠结的想到浪费粮食不好。 正在这时,阳台的门打开了。 许司铎从外面走进来,关上门转过身,就看到沈嘉禾一边委屈的掉眼泪一边拿着餐盒站在垃圾桶前面。 他懵了一下才问:“怎么了?” 沈嘉禾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过去。 因为沈嘉禾想要一个露天阳台养花,阳台就没有封起来,许司铎整齐的穿着大衣,手里拿着一个放了水的烟灰缸,里面扔了好几个烟头。 “我看阳台没封起来,就在外面抽了支烟,如果你介意的话,下次我去楼下抽。” 许司铎温和的说完,把烟灰缸放在茶几的角上,走过来接过了沈嘉禾手里的餐盒,垂眸看她,“不喜欢吃沙拉?” 沈嘉禾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没出息的想要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但许司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像是一副沉重的镣铐一样把她定在原地。 “别害怕,我现在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嘉禾浑身都不自在,连哭都忘记了,她不知道许司铎怎么能在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不敢抬头看许司铎的神情,但许司铎站的很近,他身上的味道很快流到了沈嘉禾的面前。 带着一点寒气的烟草味,很苦又很厚重的味道。 沈嘉禾咬了咬唇,小声说:“我不想吃沙拉。” “噢。”许司铎的手松了松,改为牵着沈嘉禾的手带她到餐桌旁坐下。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看单位里的小姑娘每天中饭都吃沙拉,以为你们这个年纪都喜欢吃这种。” 他把沈嘉禾按到座位上,“沙拉我来吃,我给你下点面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