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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粉寻郎终章(h)

    陆无宴呼吸一滞,一时间忘记了动作,任由定康的指尖在他的尿口处打转。

    定康今夜主动得过分,往日稍微逗一下都脸热的她,现在却在床笫间向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求欢。陆无宴不由得担忧起来,猜测是否是白日里的那封赐婚诏书让她受了刺激。看着她毫无章法地上下taonong,面上装作一副勾人的样子,却分毫掩饰不住动作里的笨拙。

    陆无宴无奈哂笑一声,覆上自己的手带着她运动,不过片刻敏感的性器便能生出强烈的快感。透明色的前液不断流出,在他们的手中发出yin靡的粘腻声,布满青筋的茎身愈发硬烫,直到男人发出一声忍到极致的闷哼。

    陆无宴喘着粗气反手勾上定康的腰身,重新摸上她湿热的xue口,两指使力朝着那处滑腻的软rou拍了上去。定康惊叫一声反射性的并起双腿,却歪打正着的将陆无宴的双指挤进了深处,顶上了前方肿硬的rou粒。定康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陆无宴推回枕上,张口就去咬他嘴唇。陆无宴只得松开手,由着定康胡乱啃咬,也时不时伸舌与她相缠。

    他的性器失去了抚摸,不耐的跳动了几下。陆无宴正欲重新动作,却被定康抓住了小臂。“你不许动!”她喘着气说。

    娇嫩的xue口贴上难耐的粗硬,定康轻哼一声无师自通地上下磨蹭起来,泛红的软rou被他粗硬的耻毛磨得发痒,滋生出来自深处的欲望。定康决定引颈就戮,迫切的想要证明什么。于是不等陆无宴反应,她用手扶住茎身然后不管不顾的往下一坐。轻微撕裂的疼痛让她哽咽出声,但动作未停,茎身长驱直入直捣花心,随着胀痛而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陌生快感自小腹而起,如洪水猛兽般将她吞噬,她浑身开始颤抖,内里的大股yin液浇上陆无宴的茎头。

    陆无宴被她夹得头皮发麻,小腹也随着她颤动的频率开始抽搐。他知道这是出精的前兆,急着要退出她的身体,可xuerou将他吸得非常紧,稍一动作定康就会发出无助的哭喊。

    “阿珉……放松一点,你先让我出去……”他只得哄她,然而定康已经被漫长的潮意吞没,哑着声音不准他出去,她说:“那你弄进来吧。”

    陆无宴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腰腹不受控制的向上一顶,xue里的软rou仿佛有生命般朝着精口一吸,他实在守不住精关,终于将粘稠的jingye尽数送进花xue深处。事情愈发变得不可收拾,紧致的xuerou只需稍稍一动陆无宴便会再一次硬起,他去摸定康的脑袋示意她赶紧从他身上下去。定康不愿,坏心眼地去舔他胸口。陆无宴被她舔得眸色渐深,于是双手掐住她的软腰开始上下cao弄起来。甬道湿热滑腻,出入也变得十分顺利,不过三下顶弄,定康便娇吟出声。方才的浓精被挤压出白色的水沫,沾满了他们的交合处,随着动作溅洒在陆无宴的腰腹处,满是腥sao之气。

    定康被他撞得小腹发胀,尿口发酸,双手撑在他起伏的胸口,神情有些恍惚。瞧见她失神的样子,陆无宴便腾出一只手去揉她的胸乳,轻轻拉扯她挺翘的乳尖。定康喘叫出声,下身明显一紧,正欲泄身。

    陆无宴忽然停下了动作,只听男人声音喑哑,低声笑了两下:“我没力气了,阿珉自己动吧。”

    定康知道他在耍什么坏心眼,忿忿心道自己动就自己动,于是自己扶着陆无宴支起身子,重又往下一坐。兴许是角度的差异与先前的感觉截然不同,又一波陌生的感觉袭来,惹得他们双双发出一声喟叹。定康看不见,陆无宴却看得清楚。定康紧咬着嘴唇,散乱的青丝大半落在她的胸口,将她上下摇晃的白乳遮得若隐若现,似妖又似仙。

    交合处的皮rou相撞声混着响亮的水声一直响到晨光熹微时,定康被陆无宴蒙上眼,再一次攀登快感的高峰。陆无宴扯过她的下巴与她唇舌相贴,在她模糊不清的呢喃声里送入精水,甫一拔出便能看见白浊jingye不断的从红肿的xue口溢出,yin靡不堪。

    “陆无宴,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定康昏睡前是这样问陆无宴,但她没有听清陆无宴的回答就失去了意识。

    陆无宴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发带,揩去她眼角的眼泪。熹微晨光下,她散着头发抿唇而眠,乖巧又柔软。他还记得初入平河城的时候,只知道那位京城来的定康公主是个娇气的主儿,光是面对芝麻小官的污言秽语就能瞬间红了眼眶,更别说还与那老谋深算的知府作斗争。两年后他又听闻定康公主在大庭广众下绑了那张扬作恶的知府,不出三日就将人治得服服贴贴。他无意远远见过一眼,尊贵的公主穿着一袭织锦的红裙,脚踩着仗势欺人的小县官,笑意却未达眼底,她说:“你猜孤能花多久的时间拿下这座城?”

    她一直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女子,懂得厚积薄发,懂得拿捏人心。哪怕明知对方是个危险的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采花贼,她也敢提出一桩令人无法拒绝的交易。

    陆无宴抚上她额角的碎发,神情也因为回忆里的那个她变得柔软。

    所以今夜的反常,是因为你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且无从可知的男人吗?陆无宴轻声问她:“所以陆无宴和晏思南你会喜欢谁?”

    回答他的只有定康均匀的呼吸声。

    陆无宴正欲起身离去,目光一定,终于察觉出床褥的异样来。似乎是应对上了他心里的那个答案,陆无宴紧缩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轻轻吻上她的前额——他不该小瞧她的。

    定康不打算隐藏昨夜所发生的,她忍着腰间的酸胀和下体的异样感兀自去洗漱了,只留下阿知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一塌糊涂的床褥。阿知经常跟在公主后面,看惯了各种匪夷所思的情案,怎会认不出那几滩意义不明的干涸液体。更令她头痛的是,昨夜装在瓷瓶中送来的萤石粉不知怎么回事竟洒得满床到处都是。

    她不敢自作主张,只得去请示定康,“殿下,这床褥子该怎么处理?”

    定康懒洋洋的靠在浴桶边,散着那头沾着萤粉的黑发,让阿知拿着去后院烧了就是。阿知也不多嘴,吩咐好门外的婢女去偏殿拿新褥子换上就往后院而去。定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几枚明显的吻痕,竟生出一点婚前偷情的刺激来。她红着脸去洗下身红肿的rouxue,她凭着记忆去抠挖xue口,好让其流出浸了一夜的精水。也不知陆无宴昨夜究竟射了多少,直到阿知焚完被褥回来她都没洗干净。阿知本想替她添热水,又被她打发去偷一副避子药来。闻言阿知又是大吃一惊,出门缓了许久才重新整理好心态,心下却在胡思乱想。她自小跟在公主身边,也养出了爱推理探查的习惯,把避子药熬了送去定康房里的时候,她脑子里已经锁定了几个模样较好的侍卫。

    定康怎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干脆直言道:“昨夜世子来了。”

    阿知大骇:“啊?”

    定康把空碗递给她:“你情我愿罢了,过会儿陪孤出去一趟。”

    今日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正适合出门赏玩。哪怕昨日宫中发生了不小的变动,今日还是会有不少后妃在御花园中走动。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是陛下和安国公世子正在御花园的石亭中对弈,定康到御花园的时候,正碰上几个嬉笑的妃子,她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皇帝确实和晏思南在亭中对弈,你来我往有来有回。一子落定,皇帝装作不在意的问他:“听闻你派人去了合欢楼?”

    晏思南捻起一枚黑子,利落干脆的挡住了白子的攻势,他如实说道:“合欢楼的杜晚姑娘作证有功,依臣所见她似乎也对温岑有情,臣便自作主张让人去替她赎了身。”

    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研究棋局。晏思南又说:“温岑流放西南边城,臣的人也会一直监视他——是去是留这得让杜晚姑娘自己选。”

    皇帝赞同的点头道:“你倒是有成人之美。”说罢白子落下一把结束了棋局。他接过福禄递来的茶水,又问:“年前有把握收回你父亲的爵位吗?朕可听说你那叔母和两个堂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晏思南笑道:“陛下放心,除夕夜宴时臣一定会以安国公的身份前来。”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高领的鹤纹袍,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束起,此话一出颇有点掌权人的味道。皇帝十分满意他的回答,正欲开口就听见眼尖的福禄提醒:“公主殿下来了。”

    晏思南收拾棋局的手下一顿,rou眼可见的僵住了肩膀。只听定康落落大方的请了安,然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应是对着他的侧脸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向皇帝:“这位便是安国公世子吗?”

    晏思南赶紧起身行礼,也将头垂得更低,他没有刻意改变音色说了句:“殿下万安。”他身姿挺拔,尽管弯着腰低着头也不见丑态。他大概能猜到定康来此的目的,故而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绣着金线云纹的裙摆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一股熟悉的浅淡香气也萦上了他的鼻尖。“晏世子这头发上怎的也沾了这么多的萤粉?”

    定康语气惊讶,挑了缕自己的头发给皇帝看:“皇兄你看,珉儿昨夜也是,本打算挑点萤粉玩玩,居然一不小心都洒在了床上了。”

    皇帝知道定康夜盲,晚上别说萤粉,连人都看不见,他便朝阿知皱起眉骂道:“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

    定康连忙解释:“皇兄别怪阿知,是珉儿自己没有注意到……”

    皇帝只得无奈,看着头顶萤粉的meimei与爱臣,简直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你们俩还都能弄成这样!”

    福禄精明,附耳在皇帝耳边说了两句。皇帝听得眉间舒展,拾了桌上从晏思南那里赢来的玉佩就准备起驾了。“朕去趟皇后宫里。”他说:“无宴,别忘了答应朕的事情。”

    晏思南愣了一下,回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愿。”

    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当着定康的面喊他的小字,本打算稍后解释的他一下子就被当场拆穿了身份。皇帝一走,后妃也不会多留,御花园里逐渐少了嬉笑的人声。定康果然开口问他:“晏世子,小字无宴?”

    晏思南:“正是。”

    定康显然做足了拆穿他的准备,又问:“那敢问世子令堂姓氏?”

    晏思南沉默了片刻才道:“家母姓陆。”

    定康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自那夜他说出“易容”时她就起了怀疑,什么人能够轻松往来于宫内外?为何偏偏只有那天易了容?只需稍作打探就能锁定那个暂居皇帝偏殿的晏思南。

    晏思南确实没有刻意去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说他从一开始就在等待定康察觉的那一天,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定康真的爱上了那个存于黑夜的陆无宴,那个陪伴了她整整三年的陆无宴。

    晏思南起身再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红了眼眶,豆大的眼泪垂在下睫毛上,我见犹怜。她昨夜撒下萤粉时是抱了侥幸,想去验证陆无宴不是晏思南,其实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可恶的采花贼。但是此刻晏思南发间的萤粉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陆无宴!”定康忽然哽声骂道:“你这个混蛋!”

    晏思南将她搂进怀里,他知道定康为什么而哭,也知道自己心中为什么而失落。“陆无宴是混蛋,晏思南也是混蛋。”他说:“殿下莫要再哭了,是在下罪该万死。”

    定康止不住的在他的怀里抽泣,过了许久好不容易缓过气,忿忿的伸手去扯他的脸,声音还带着哭腔,她问:“这次有没有易容?”

    晏思南如实相告:“这次是真的!”他生得好看,眉黑唇红,一双有神的眼睛里似是藏进了不计其数的甜言蜜语。怪不得都说世子更俊朗,与寡淡清冷的温岑相比,他确实生动张扬了些。定康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说:“料你也不敢!”

    晏思南亲亲她咸湿的眼角,又去吻她的嘴唇,他故意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却被定康扯下。唇舌纠缠间定康搂上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告诉他:“不喜欢陆无宴了,现在先喜欢一下晏思南。”

    “不论是陆无宴还是晏思南,最爱的都是阿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