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7 喜欢端庄安分的夫人,更爱漂亮多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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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裤扒开。她穿的是没任何款式可言的无痕内裤,裆的部分已经被洇透了,边沿处漏出几根濡湿的毛发,等她把腿夹住,被掩了个一干二净。 “我想要你。” 他再次重复了一句,低低的,而后褪下那块布料,将脸埋进她的腿间。 灵巧的舌头一遍遍舔过阴蒂,她攥紧床单,很快就抖着大腿泄出来,膝盖内扣夹住他的头。他不肯放过她,手臂卡在她腿根和盆骨的交界处,毫不留情地继续刺激着柔软敏感的器官。 快感来得太多太剧烈,她呜咽着做徒劳的挣扎,床单皱成一团:“不要、不要了、啊……” 他轻轻一吮,听见她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兴奋得手都在颤。她没想到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求饶的字句越来越露骨,到后来意识都被多次的高潮冲得有些模糊。 不要了……不要舔了、真的受不了了……又要到了……不行了…… “哐哐。” 敲门声响,她被惊得猛地弓起身子,下一刻极致的快慰从身下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恍惚中用力咬住嘴唇,感受到下身一阵阵的温热,眼前白光频闪。 要命。 他迎着一道道热流,愣住了。 “mama,平平他们到了。”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无声地流泪,握住他的发根,微微用力。 “mama?” 他反应过来,调整了一下嗓音:“马上就来!” 宁瓅听见这么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什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她坐起来,看见身下一片湿痕,飞快地移开目光,一声不吭地穿鞋起身。没想到刚走出一步就差点扑到地上,他连忙上前抱住她:“腿软了?” 她都不敢看他,稳了稳,推开他进浴室收拾。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捏了捏鼻梁,把窗户开到最大,再把被子掩上去。 确实是……有点荒唐了。 “你这是刚哭过啊?”陈承平打量她几眼,“还是生病了,眼睛看着有点红。” 宁昭同只能说昨晚没睡好,然后看了闺女一眼,意思是别拆穿她。 宁瓅当然很懂事,把橘团团塞进猫咪烘干机里,转了话题:“在大门口的时候橘团团从猫包里跳出来了,我和mama费了好大功夫才抓回来,当时雨已经下起来了,橘团团脚上全是泥……” 这么一解释三个人就明白了,怪不得大清早的给猫洗澡。 喻蓝江看了一眼怀里的arancia,又看看橘团团和聂郁怀里的酥酥:“怎么全是橘的。” “mama喜欢橘猫,”宁瓅嘿嘿一声,接过宁昭同手里的果盘,“你们怎么一起休假了,还不带舅舅。” “舅舅?”喻蓝江没懂。 陈承平乐:“傅东君。” 喻蓝江恍然:“哦,他让黄老头抓壮丁了,而且聂哥走了老姜就走不了,他肯定愿意陪着男朋友。” 聂郁点头笑了笑,但没有出声。 他觉得气氛实在有点奇怪。 队长不说,小喻也跟着来了的话……那个梦,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做了。 宁昭同看着精神不是太好,他们扔话头她倒也认真答,只是神态一直恹恹的。崔乔悄无声息地钻进厨房,帮着宁瓅做午饭,不多时陈承平也进来了,瞥了崔乔一眼:“你贵姓啊?” “免贵姓崔,崔乔,大小乔的乔,”崔乔面对外人的时候一向装得妥帖,笑容温雅,“我是同同的哥哥。” 宁瓅心说这话你可别在婷婷面前说,递来一把菜心让崔乔择,给崔乔介绍:“这是平平,mama的好朋友,平平是个很厉害的军人。” 有赖崔大使的工作悉心,崔乔其实勉强能把三个人对上号,但宁瓅这介绍方式实在有点太放肆了,不由失笑:“平平?” 陈承平已经不会为这个称呼尴尬了,爽朗一笑:“陈承平,承担的承,平安的平。你这名字有意思,大小乔的乔,一听就是大美人。” 大美人? 崔乔觉得这话应该不是在夸他,顿了顿,也笑:“那可惜了,我们都欠缺了一点。瓅瓅爸爸既是平平,又是美人。” 沈在扬州的时候就有个“沈美人”的绰号,说是美人乡英雄冢,折在他手里的好汉太多了。 宁瓅闭嘴了。 陈承平也有点异样地看他一眼,手上动作倒还利落,很快就有接管厨房的意思:“挺巧,我们几个前几天才看了你跟她演那片子。” 陈承平其实没什么挑衅的意思。 虽然那老东西的话他信了大半,但聂郁喻蓝江就不说了,自己亲手扒拉出来的苗子,好兄弟,做不出来那因为女人反目的事儿;而这个陌生的小白脸儿,肌rou不够,攻击性就强不了,实在是让他升不起来戒心。 只是,他不想挑衅,这小白脸儿态度却有点微妙。 几个意思,她嫁给沈平莛,他们都是局外人,不想着齐心协力先让她离婚,竟然准备内讧? 没人会这么说话的。 崔乔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让笑容真诚了几分:“让您见笑了。” “不啊,拍得挺好的,”陈承平评价很厚道,但说完嘀咕了一句,“感觉没让你少占到便宜。” 他声音很小,宁瓅都没听清楚,但崔乔是出了名的耳朵灵,听见这么一句,笑意略深,倒是没有多搭话。 82 午饭是闺女老陈和崔乔做的,那洗碗就轮到聂郁和喻蓝江了。 宁昭同泡了一壶茶端上来,问陈承平:“来北京是什么打算,像以前那样,带孩子出去玩两天?” 带孩子。 这话不加定语,听着有几分暧昧,陈承平心头一动,看向宁瓅:“要跟我出去玩儿吗?” 宁瓅飞快摇头:“我跟男朋友正是恋jian情热,才不想往外跑。” 崔乔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恋——瓅瓅,你有男朋友了?” 宁昭同轻笑:“家里警卫队的队长,不太合规,别往外说。” 一句话说得陈承平和崔乔都有了点家里人的感觉,陈承平乐,调侃宁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丫头是真不讲究。” “你懂什么,”宁瓅轻哼一声,“不如惜取眼前人。” 惜取眼前人。 崔乔告诉自己,自己都一把岁数了,不要像个初恋的愣头青一样,看到什么都把自己往里面代。但宁瓅这话确实有点搔到痒处,他看着宁昭同的手,心说当年酒店里自己怎么就不知道这么一句诗呢。 宁昭同这主人也是真心大,时候到了就告别几人进房间睡午觉了。几人坐在沙发上,似有若无地对视了一会儿,但最后是宁瓅第一个开了腔:“你们不太对劲。” 你们。 聂郁看了陈承平一眼,陈承平瞅着崔乔,崔乔对上喻蓝江的目光。 喻蓝江四处看看,最后啧了一声,握着宁瓅的肩膀,挑破窗户纸:“你要谁当爹,给个准数。” 其余三人齐齐看过来。 虽然有预感,宁瓅还是忍不住惊讶:“你——等等,我得问清楚,你们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人过来了?” 另外三个人都是莲蓬似的心,心眼子多,没说话。喻蓝江觉得有点难受,磨了下屁股,把arancia抱过来:“先一致对外,没问题吧?” 一致对外。 聂郁顿了顿,说了第一句话,问的宁瓅:“瓅瓅,你是怎么想的?” 宁瓅盘腿上沙发:“要我说实话?” “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们长辈的事,我能有什么意见,”宁瓅摇头,“但我说实话哦郁郁,现在的症结不在婷婷身上,是mama不一定能接受你们。” 陈承平拧了一下眉毛:“凭啥,以前能接受现在不能接受?” 喻蓝江更是不觉得是个事儿,他可期待开始自己的色诱了:“你妈不像这种人啊。” 崔乔没忍住笑了一声,聂郁看了他一眼,让宁瓅再说清楚一些:“同同是有什么顾虑吗?” “可以理解,端水太累了,”宁瓅撑着脸叹气,“而且我看mama挺享受跟婷婷琴瑟和鸣的。” 琴,瑟,和,鸣。 另外几个人脸色都有点难看,喻蓝江没听懂,但也同样不太舒服。他实在不会处理那么复杂的情况,挼了猫两把,又哧了一声:“那你到底要谁给你当爹?” “我不需要爹!”宁瓅瞪他。 “什么需要不需要的,你以为谁乐意给你当爹?”喻蓝江莫名其妙,“不是想着当了你爹,慢慢的不就是你妈老公了吗?” “……togal,你好天真好可爱,”宁瓅努力微笑,“mama早就跟我说了,缺爹我自己认,别想着卖母求荣。” 卖母求荣? 崔乔扑哧一声。 喻蓝江还挺尴尬的,挠了一下头:“你怎么知道我小名是togal?” “真要我回答吗?” “不用,我随口一说,”喻蓝江不是认真的,“那你是什么想法,你也不盼着我们回来?”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几人都看过来。 宁瓅一一对上那些目光:“虽然这话让我说出来可能不太好,但我还是想问——你们回去另外找个老婆很难吗?” 陈承平讪讪的,因为他是真这么觉得的:“有点儿不甘心。” 他对宁昭同起过一阵子心思,但她都结婚了,他那点心思差不多也歇干净了。今天还来这么一趟,一是觉得这事情前世今生的听着离奇,至于二嘛,那确实是觉得能娶到宁昭同挺牛逼的。 陈承平估摸着,这个叫崔乔的不知道怎么想的,但聂郁和喻蓝江跟他应该差不多。果然,沉默蔓延一阵子,最后是崔乔认真地看着宁瓅,先开了口:“瓅瓅,就算我们不加入同同的家庭,可你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是没办法改变的。” “……崔叔叔,”宁瓅怪尴尬的,“我跟你没血缘的。” 崔乔笑:“你跟他们也不是全有血缘吧?” “……你不要偷换概念!”宁瓅努力澄清思绪,“我管他们都叫爸爸,是因为mama希望我能获得他们所有人毫无保留的爱,所以有意地没有去探寻我的生父究竟是谁。因为这一点,我是真心实意把他们平等地视为父亲,那是基于可能的血缘发展出来的情分。崔叔叔,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能抢招招jiejie的爸爸。” 崔乔愣了一下:“谁?” “你的女儿,比我大了九岁,”宁瓅没有隐瞒,“你和招瑜阿姨生的。” “?” 等等,所以他是真被招瑜骗过婚是吧?! “行,出局一个,”陈承平比了个手势,“那你对着我们仨怎么说?” 这话出口陈承平还觉得挺别扭,宁昭同这女人怎么老盯着他们淬锋薅。 “你也出局了,”宁瓅认真,“当年你给mama输过血,你和mama不可能有孩子。” “……” 陈承平倒回去,一把抱住橘团团:“当我没说。” 妈的,这老东西行不行啊,连个种都没留下还死心塌地伺候宁昭同一辈子? 喻蓝江和聂郁对视一眼,喻蓝江先开了口:“什么意思,你不是我闺女?” 聂郁强调:“瓅瓅,你说你是我的孩子,难道不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觉得mama也不知道,”宁瓅回得挺认真的,还想到了静静月月非非和小泽,想完后有点暴躁,“哎呀好烦,小泽就从来不会问那么没有边界感的问题,爸爸是谁我都无所谓的,反正mama肯定是mama。” 崔乔插话:“薛预泽?” “崔叔叔,你认识小泽啊?”宁瓅惊讶,又笑,“你们都跟小泽学学,他就没有缠着mama。” 叮咚。 门铃响了。 “啊,竟然有客人,”宁瓅起身,把猫扔给聂郁,“我看看去。” 开了门,薛预泽跟宁瓅打了个招呼,熟门熟路地换鞋进门:“好久不见了瓅瓅,今天家里是有客——啊。” 薛预泽看着沙发上的几人,顿了顿,眉梢动了一下:“是奇怪的梦研讨会吗?” 多了个人,气氛反而更沉寂了。 “所以是他们都来你们梦里找你们了,”宁瓅总算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他们给你们出谋划策,让你们来追mama吗?” 大家各自看手机摸猫喝茶,算是默认。 “……真是混账,”宁瓅骂了一句,“正事不知道帮,就知道拱火,你们追到mama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神经病啊。” 这话骂得有些道理,却又不客气得过分了一点,喻蓝江不满:“好歹是你长辈,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儿?” 宁瓅一听就知道togal根本没搞清楚“那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忍了忍气,没忍住,干脆拍桌子开骂:“我说错是吗?他们一个个存了坏心拱火,我看你们一个个也是拎不清的!你们能不能动脑子好好想想,你们对mama有几分感情啊就上来凑热闹,怎么,觉得追到mama很牛逼,追不到就丢了脸了?你们是被洗脑了吧,你们这辈子跟mama有多少接触啊,三两面就一副非卿不娶的样子,装深情厚谊的感动自己呢?!” 陈承平脸都绿了:“你这小丫头——” 聂郁也有点挂不住脸:“瓅瓅,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我” “我过分你们就不过分吗?你们摸着自己的心好好想想,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宁瓅打断他,但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如果一个人上来跟你说,他上辈子对你有大恩,就算有些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真的,但你不会觉得这个情况很荒谬吗?他们跟mama是水里火里那么多年一起闯过来的,但你们跟mama有多少交集啊,你们是想为他们负责还是因为他们和mama的情分想占mama便宜啊?甚至是占婷婷便宜?不然你们怎么可能那么顺畅地接受非专偶——在此之前想都没想过吧?” 最后几句话出来,崔乔和薛预泽脸色也变了。 说他们对宁昭同感情不深,只是觉得她是个格外优秀的人,这话不好听但也算真,可占她老公便宜这话就实在太诛心了—— 崔乔吸了一口气,认真道:“瓅瓅,我很喜欢你mama,我很爱她,我从没有想过” 宁瓅飞快地堵回去:“你爱她就逼着她背弃丈夫背上骂名,你不觉得你自私吗?” 崔乔被噎得说不出话,张了张嘴。 “你们真的挺荒唐的,”宁瓅骂完了气也就消了,但难掩失落,“像孩子似的,不管不顾地过来问mama更偏爱谁,都没想过这件事对mama、对你们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就算mama放不下过往,那些感情也是对着旧人的,你们根本没经历过同样的事,凭什么让mama把感情投诸到你们身上?你们怎么确定自己跟他们是同一的?” 同一。 几人微微一震。 他们自觉触碰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甚至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深想。 许久,薛预泽说了第一句话:“瓅瓅,那沈呢?” 沈一样没有经历过往日的一切,凭什么获得她这么多的偏爱。 “那是mama的决定,”宁瓅起身,笑了一下,有点冷,“你们没有置喙的资格。” 83 那么多客人上门,沈平莛这个男主人还是要露个面的。 晚宴定在一处园林式酒店的阁楼里,酒店菜品做得不算出彩,但胜在景致好,地方安静。沈平莛是下了班直接过来的,沿着石子路转过角,抬头正见暮色里一张被昏黄灯光映得温润如玉的侧脸,瓷器一般白净光泽的质感。 他拾阶而上,对着一张张漂亮面孔微笑示意,转进去,坐到了她旁边。 “来得挺快,”宁昭同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回家还是回院里?” 沈平莛没有回答她后一个问题,只是握住她的手揉了揉:“早走了几分钟。没想到,都是熟面孔。” 薛预泽笑得很应酬:“您能记得我,实在受宠若惊。” “这话就重了。武汉上马那几个项目,是有赖薛总费心的,”沈平莛竟然主动端了杯子,看样子是要敬他一杯,“薛总是我的婚礼伴郎,说来也是老朋友了。” 婚礼伴郎。 几人都看来,但下午被宁瓅骂了一顿,这略带挑衅的话入了耳也还是蔫蔫的,生不起气来。 这官模官样的话都出来了,薛预泽的态度只能更应酬了,含笑推了,说该自己敬领导一杯:“……这话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要是说错了,我先给您赔罪,您怎么骂我都好……您可能知道,我是早就想让期南转向医药行业的……期南能起步,最重要的就是您的支持和夫人的高瞻远瞩,当时……” 夫人。 一个称呼让沈平莛有些愉悦,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下座,恍然有些奇特的感受。仿佛她是家里的老爷,他是她的正妻,而一桌子妾室娇俏美艳环肥燕瘦,妥帖恭顺地伺候着。 宁瓅一看他那表情就把他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没忍住撇了下嘴。 没想到吧,你不仅不是正妻,连个妾都没捞上,只是个给mama解闷的外室。 说来也是家宴,等菜上齐了,宁瓅把封远英拉上了桌子。领导没表达意见,封远英硬着头皮坐下了,陈承平打量他几眼,问宁瓅:“男朋友?” 宁瓅嘿嘿一笑,抱住封远英的手臂:“不许欺负他,不然我欺负你!” 闺女说话总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陈承平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宁昭同。 宁昭同不知道在想什么事,埋着脑袋看着碗里的菜,好久都没动一下,连周围静下来都没意识到。 沈平莛握住她的小臂,低声问道:“怎么了?” 宁昭同反应过来,抬头:“啊?” 崔乔有点不踏实,怕是自己早上的时候把她弄伤了:“身体不舒服吗?” “哦,没有,”宁昭同搁了筷子,“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这话入耳,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沈平莛在桌子下将手掌覆盖在她的膝盖,安抚地轻拍了两下。 来得这么齐……已经摊开说过了吧。 酒喝得克制,一顿饭很快就各怀心思地吃完了。宁昭同这回把主人姿态拿出来了,一一妥善地找办法把他们送回家,才由闺女男朋友把一家三口装回官邸。 宁昭同情绪还是不太好,洗漱完钻进他怀里不吭声,沈平莛也不问,手一次次地梳理过她的长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宁昭同突然开口:“除了男人的爱,我还有很多方式可以证明自己。” 他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嗯了一声,视线没有从文件上移开:“你不需要用男人的爱来证明自己。” 她又不出声了。 他轻柔地摸摸她的脸:“后天就生日了,期不期待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期待,”她声音闷闷的,抱住他的腿,“但是现在不想期待礼物。” “嗯?” 她轻笑,翻了个身,探手摸他的下巴:“想要你亲我一下,不准不同意。” 84 广电的红头文件没有撤,但朱鸿的封杀令已经形同虚设了。 十月底,某官媒全篇转引了国内某知名杂志的封面文章《既见君子,我心则休》,朱鸿的真名第一次和她的丈夫一起出现,虽说封面上朱鸿的漂亮脸蛋还是占了大块版面。 作者的文笔很有些意趣,从题目到内容用典细而精致,行文里也隐隐有暗示夫妻俩相互做注佳偶天成的意思:“既见君子我心则休”,那是一首小雅,而此句之前是“泛泛杨舟载沉载浮”;“杨舟”与“扬州”音同,“沉”在先秦则写作“沈”,而“沈”的本意是一种祭祀牺牲的意思……虽则比附味道浓重,倒也给人留了不少谈资。 别的不说,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有些才貌俱佳天造地设的意味。朱鸿的美貌不必多说,才学也有学历支撑,而沈平莛是被美国之声调侃过“在美国光凭相貌就能获得无数选票”的男人,更不提那些“国务院一枝花”的戏称了。 沈平莛是一个无可辩驳的异端,而他的妻子更是一个年轻的传说。两两相加,就算不做什么东亚政治研究,大家对他们家的生活模式也相当感兴趣。 奈何,朱鸿虽然天天被学生追着要签名,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 唯一能窥见一二的,是她在29年出版的一本不知道严肃还是非严肃的读物,挺厚的一本,叫《半缘修道半缘君》。 嗯……想必大家能猜出来,这是本情书。 一共十六章,基本模式是一段沈平莛亲笔的情话作为引言,正文则是宁昭同对某些情侣间的常见问题做的严肃哲学分析。 ……虽然很好嗑,但是真的很怪啊——不对。 虽然很怪,但是真的很好嗑。 【我有所思在远道,一日不见我心悄悄。】 【我是朱鸿老婆粉,看完后勉强相信老婆对她老公有那么一点真心】 【最精彩的一章是从“你我是否注定相爱”引入决定论的讨论,当然,看到“我心甘情愿逃避自由”我真的生理性牙酸(笑哭)】 【半缘修道半缘君=老娘看透男人的本质了但是觉得他还凑活】 【酥酥mama,酥酥说想你了,我很诚实地转告给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不喜欢说想念,又耐不住想念磨人,盼着你真变成一只鸟,来我窗台上见我一眼。/今夜不想关心人类,但你不接我电话,我关心不了你。/还有十九天你就回来了,我可以开始高兴了。/……救命,有点甜啊】 【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别太爱了臭女人】 【好羡慕这样的爱情,好像什么事都能携手闯过去】 【我笑死,明目张胆说自己很容易对鲜活的rou体动心,你是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 【老干部的情话我真的——也不是不可以】 【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这辈子才能娶到朱鸿吧】 …… 宁瓅也觉得牙酸,切出来,把平板放到一边。 mama不会真对婷婷死心塌地了吧? 图的什么,老男人情绪稳定,知情识趣? 宁昭同也想过这个问题,并且最近想得越来越多。 “图”指向的是欲望,而欲望后面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痛苦,二是欲望满足后的空虚。她不敢说她和他走到今天完全不沾半点俗的,然而她能有这样“任他明月下西楼”的心境,大抵其中还是有些特别东西的。 爱吗?依赖吗?习惯吗? 她不知道,却很有耐心去等候这个答案。 她想要吻他。 当吻足够热烈,时间就会羞得移开目光,那样,她就能将他长久地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