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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倒先来了。”她把他迎接到了内堂。承列见将军府宽敞,布置得清幽雅致,在心中略略记了一下大致的景象,好回去向煦之复述。苓岚请他尝了几款自己的手艺,又额外准备了好几盒点心,均用雕花木盒装好,又用青色绸缎扎好,让他带回去给和煦之煦然一同品尝。承列很是感动,想起昨晚所见,觉得自己出卖了朋友,心中不忍,只坐了一炷香的时分便告辞。苓岚只道他身有要务,不能离开煦之太久,便和云浅瑚清一起亲自送他出去。走过二门外的九曲回桥,苓岚低声道:“承列,上回王遇刺时,我留了些致人昏迷的毒粉,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承列点头:“有印象,可是王不是说了让您别管的吗?”“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不下心,相必王对此事也没有眉目吧?”“最近这事的确没了下文。”“我近日从火族的晨弛那儿找到了些线索……”承列大为惊喜,他并非为了此事有进展而高兴,而是明白苓岚与晨弛的接触都是为了王的事情,可见王在苓岚心中的地位何等重要。可苓岚紧接着道:“不过你千万别跟王说,他肯定会怪我不听话私自去查探此事的。你可要替我保密呀!”挠了挠头,承列变得纠结:我若不说,王估计会误会你和晨弛有什么,我若说了,王又会怪罪你,这可太为难我了……他只得唯唯诺诺,想着看要怎么暗示煦之。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印新文的大纲,打了一半,打印机没墨了……加完墨水,又卡纸……额……☆、重击回到金族行馆,承列对煦之说了一下自己在将军府所见,又拿出苓岚所赠的点心给煦之,打开之后竟有十数种之多,各有好几个,五颜六色,形状各异,伴有各种花香与果味,每一款都十分别致,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承列看得口水直流,向煦之露出乞求的目光。煦之又好气又好笑:“想吃就去煮茶。”他想起槿年也曾赏过承列一盒点心,可与苓岚的相比,大概真的只是单纯的对下人的小赏赐而已。当下命人去唤煦然过来,煦然进来看到了满桌精巧的小点,又见是青布所包,道:“这槿年长公主也太费心了吧?”她曾听闻槿年在两仪城赏过点心给承列。“是苓岚做的,你也尝尝。”煦之顿了顿,问:“你怎么会认为是槿年长公主送来的?”“额……此前听下人说的,说是……槿年长公主赐了承列点心……”煦然略为犹豫。煦之道:“这只是小事,为何会传到你耳边?”“我听到的还不止这些……”煦然笑了起来,“外间传言,槿年长公主对哥哥和身边的人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只因她的义妹曾在您手下当差……她对您的事情很是上心。”煦之一怔,暗觉不妙,他意识到在王祖母和婧歌公主的眼中,自己对槿年有意,如今在旁人看来,又变成了槿年对自己上心了。他原以为摆脱了娴歌和婧歌之后已无顾虑,不料和苓岚最为亲近的槿年骤然空降。他虽没觉得槿年对自己有多上心,可万一苓岚误会了,以她对槿年的推崇备至,说不定会起波折。这时,承列捧着茶进来,煦之便恩准他一起吃点心。刚吃了两口,门外有人传话,说是槿年长公主派人送信给煦之,煦之猛地一惊,手中一抖,刚被咬一口的红豆米糕便落到了案上,裂成了两半。........................槿年回木族的这两日均忙于应酬。送别了水族王和火族王之后,想起明日是元宵佳节,而金族和土族两族才刚来,并没有要急着回去的意思。她与柏年商量,邀请他们参加王府的元宵宴会。柏年正有此意,槿年便以长公主的名义派人送请柬到金族和土族的行馆。午后,她见苓岚没来王府,想着亲自去一趟将军府,权当是给愫眉拜年。她命人挑了些年货礼物,领着宫女和侍卫出门。苓岚听得槿年驾到,与愫眉一同相迎。槿年制止了愫眉的行礼:“我与苓岚是姐妹,您就是我的长辈了,无需多礼。”三人边进内边聊,甚是亲热。进了内里坐下,愫眉亲自去准备茶点,槿年见下人都在外头候着,对苓岚道:“我听人说,昨日下午,柏年在花市街头亲自为你簪花?”苓岚红着脸,有些难为情:“还真传开了。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会如此。”依槿年对弟弟的了解,很简单,他一向不善表露,要是故作姿态一定有他的原因。她笑道:“是不是当着什么人的面?”苓岚不答,槿年猜到煦之也在场,柏年定是做给别人看的,她轻声问:“以我们姐妹二人的关系,你可要如实告诉我,你和金君,现在到底怎样了?”如实相告……苓岚也想过如实相告,可是她清楚地记得,槿年曾经反对过她与煦之接近,还说柏年会娶她之类的话。如果槿年的身份只是寻常女子,她定然会把一切都告诉槿年。可是,槿年是木族的长公主,是柏年的jiejie,苓岚真不知如何当面对她说自己和煦之两情相悦之事。她只好半吞半吐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没想太多。顺其自然吧……”槿年见她从金族回来之后,与煦之两次会面,均没怎么说过话,煦之对她已没有了从前的亲密。槿年不知道他们二人数次私下会面,更不知道他们曾悄悄写过信笺,还以为煦之对苓岚不过是一时兴起,而苓岚回来半年已对煦之热情冷却。“那你对柏年怎么想的?他近来待你如何?”“我没想法。况且,柏年与那思均长公主的事情不是已经定了吧?”槿年误以为她是吃思均的醋,笑道:“思均长公主人蛮好的,也没什么架子。她们土族人生性纯良,日后你们会相处得很好的,放心吧。”“我绝无此意!”苓岚连忙辩解,“真不是!”槿年笑了笑,不再为此事纠缠。“槿年,那……你有何打算?今年五月过后,先王的丧期便满了……你,你怎么想的?可有中意之人?”苓岚问得很小心。“我还没考虑过,难不成你又有什么人要推荐给我?”槿年想起苓岚曾对自己大力推荐煦之。苓岚也想起同样的事,那时候她傻乎乎的,虽对煦之动心,可她完全没那个胆量,事后她与煦之一步一步越走越近,她便越发舍不得将他拱手让人了。“没……只怕也没有人配得起你。”除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傻丫头,我只不过是比一般的女子多了个长公主身份,除此以外并无特异之处,又怎么会无人配得起?”槿年笑道。愫眉领着丫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