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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中判断出,那一日婧歌对煦之表白了。她心里有些难过:真没想到,如此艳丽的公主,居然落到了这般境地。她猜测煦之是为了自己才拒绝婧歌,她内心深处的喜悦渐渐被恻隐冲淡了。..................好逑之会。婧歌公主再次提前离去的消息震惊了两仪宫,而当事人之一的金族王煦之却与泊颜统领彻夜促膝把盏,大醉后双双睡到第二日中午……苓岚听闻时,想起了煦之与泊颜之间绯闻,有些好笑。苓岚原是想混在人群中提前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好逑之会,无奈她抵达两仪城的那一日,连续数次被问是否来赴会,她有些不好意思,干脆躲在槿年的处所直到午后的盛会结束。黄昏后,两仪城亮起了大片彩灯,人们兴高采烈地庆贺着五族的丰收、团结与繁荣。槿年作为两仪城城主,与各族前来的王族代表于两仪台上看花车□□和火焰表演。煦之借醉不出席,煦然兴致勃勃坐到了上首,晨弛失了踪影,由族中的郡王替代。苓岚听说煦之喝醉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知煦之酒量颇佳,按理不可能醉上一天一夜的,可她又不敢擅自去探望他,只好和云浅一同登上了两仪宫墙边上的一座五人的楼阁,去看宫外拥挤的人潮。她在楼阁凭栏眺望,但见上弦月在全城灯火的掩映下显得暗淡了些。不知明年的盛会,是否也会如此热闹?去年的此刻,她仍在锐安殿忐忑地等候着煦之的回归,那几晚她都没睡好,直到后来,煦之满脸笑容地回来和她在后花园散步,他们在沉默中酝酿了更多的默契,她那时便明白在他的心中,她的份量远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好像是在那一回,煦之突发奇想地说她的特长是跌倒?她想起前日他所说的“本王不在,不许跌倒”,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可真是蛮不讲理。正自寻思,背后的楼梯传来脚步声,苓岚没料到这全城瞩目的时刻,居然也有人会和自己一样躲到这种幽暗的角落,有些吃惊,只听得脚步声停下,她回头望去,却是熟人。“晨弛君,真巧。”苓岚向他盈盈下拜。云浅也随她一同施礼。“你怎么在这儿?”晨弛也相当意外。“外面人太多了,此处闹中取静。您独自一人?”苓岚本想回避,但记起自己对他有事相求,倒也不好马上离开。晨弛这两日见苓岚后又想起了胭儿,还想起了数年前与侍卫私奔的侧妃,他忽然发现,自己连她们二人的面目都记不起来了。他虽前后娶了五个侧妃,但实际上只剩两人,他因为侧妃的私奔和胭儿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这几年逐渐远离了后宫,以至于多年只诞下一个女儿。他的正室一直悬空着,数年前,火族王有意让他娶槿年为后,然而自从他两年前当众调戏了槿年,还与柏年打了一架,这事变越发渺茫了。说如今他们三人已握手言和,但槿年也不再是当初娇弱的公主了,晨弛不知为何对她多了几分敬畏。他也曾想过,在好逑之会上看看是否有眼缘的贵族女子,可他来了两仪城却无兴致。今夜他本该以火族储君的身份端坐在两仪台上,他觉得无趣,便把堂弟塞了过去顶替。他丢下部属独自散步,只道楼阁无人,不料却撞见了苓岚和她的丫鬟。他正要回答,眼前的天空忽然满布金色银色的火焰,有的如树木立地而起,有的飞向半空四散开来如怒放繁花,正是他们火族的火树银花。苓岚只见过小规模的,从未亲眼目睹如此盛大的烟火,禁不住面露欣喜的笑容,心里却有些惋惜:不知道王在何处?是否有见到这壮丽的景象?晨弛走到栏杆边上与她并肩而立,在这漫天的花火之下,他转头望见她的眼眸也倒影着华彩,她明艳的微笑并不比烟火逊色,整个两仪城的喧嚣仿佛猛地平静下来,他心下柔情顿生,一瞬间,忘记了此身为谁,也忘记了眼前的女子是何人,有一个奇特的念头冒了出来——他愿意和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直到天荒地老。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不太会卖萌~也很少求评求收。请大家有空的话,请预收一下新文。接档的新文走轻松路线,挺好玩的哈!!!目前也一直在修改中,预计六月底七月初就可以和大家见面啦~~】☆、介入火树银花只持续了半盏茶时分,过后这半空尽是硝烟的气息,一阵风吹来,把苓岚呛了一下。云浅道:“小姐,要不……咱们先下去吧。”伸手扶着苓岚,提着灯笼下楼。晨弛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干脆走在前面引路。“苓岚姑娘,”晨弛见楼道昏暗,提醒她,“此处楼梯缺了一道口子,你可要小心。”“谢谢。”苓岚总觉得今日的晨弛和以前所见大不相同,她分不清是从前自己对他有所误解,还是他变了许多。走到楼下,苓岚正要向他告辞,晨弛却道:“你先前问我的那个人……”苓岚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瞪大了眼睛。“她是我宫里的一个侧妃。”晨弛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此言大出所料,苓岚“啊”的一声,满脸惊疑。“她从不见外人,也不肯出门,恐怕……”晨弛想了想,道:“当然,如果你来火族的王宫走动走动,或许会有机会的。”苓岚一直觉得,她跑一趟火族倒也无妨,可她有什么理由可以进出火族的王宫?她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晨弛也明白了,微微一笑:“此事……日后再说吧,我明日动身回族,届时我先派人探探她的口风,如若她肯,我再为你安排。”苓岚说不出话来,她察觉到,晨弛有为难之处,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他在自己的侧妃面前如此谦卑,可他这么一说,显然已经把自己的请求当一回事了。过了一阵子,苓岚才道:“谢谢你。”“也没什么好谢的,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晨弛想起初次见苓岚时,她给自己砸了一壶热茶,把自己烫脱了皮,她也因此获了罪。往事历历在目,可此刻回忆的心境竟大不相同了。苓岚自然知晓他指的是两年前的祭阳日,她摩挲着手,笑了笑:“您那时一定很痛吧?”“你知道就好。我本想把你带到火族再好好收拾你的,没想到金族王把你给拦了下来。”晨弛笑道。“那您怎么还愿意帮我?”苓岚听他说起煦之,脸上微红。“我也不知道,兴许是……”晨弛望着她深深的眼眸,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何。苓岚察觉到他眼神藏着一种炙热,这种温度她只在柏年与煦之的眼中看到过,她吓得不敢再看他,低头道:“那……苓岚便等您的消息了。”晨弛意识到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