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惊梦(打屁股/剖心恳求)
书迷正在阅读:【代号鸢】月落星沈(策广)、睡错男主后我彻底开摆(NPH)、爱害羞怎么办(sp/sm/调教)、和前男友BE后我重生了(原名:林卓,校园,1v1)、红线(古言,父女,H)、温水煮荧、愿者上钩(翁媳)、觉晓(都市1v1h)、网恋被骗一百万、【SD】灌篮高手-海棠未雨
*为了方便阅读,本文中出现的时间皆按秦历表示。 天九(攻22岁,受26岁):秦王政十四年;秦时(攻34岁):秦王政二十六年。 【第三章】 秦王政十四年春,新郑。 卫庄知道他在做梦,可他却无法从梦中醒来。 梦外已是阳春三月,可梦里的王都却在下雪,漫天雪花纷飞,天与地的界线不再分明,鹅毛似的雪花飘落到他的脸上,化成水沿着眼角滴落下来,感觉却仿佛是暖的。 他走过被白雪淹没的长廊,隔着窗看见室内熟悉的身影,韩非坐在烛台前,面容显得有些衰败,像是枯朽的草木,透出死气,卫庄被这个联想惊动了一下,欲再看去,那书房里不知何时竟已空了,徒留下满目尘埃与蛛网。 萧萧北风吹动了室内破旧不堪的窗纱,耳畔忽有歌声响起,空灵而飘渺:“寒月托魂梦,飞霜映海棠。我愿从此醉,道阻不觉长……” 卫庄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窗外天还是黑的。 他昨晚四处寻人未果,心中忧虑,几乎没睡,只在后半夜里迷迷糊糊眯了一小会,没想到梦境不断,坐起身来,方觉已是满头大汗。 卫庄盯着窗外的夜色出神片刻,想起昨天夜里他与盖聂交完手,到紫兰轩时韩非已经候了他多时。前阵子大案接连,两人绷着精神有些天没有亲近,上了马车便吻在一起,到公子府后韩非身上更是很快只剩下一件外袍,卫庄还记得自己那时的评价:“欲盖弥彰”。 韩非笑着上前抱住他蹭了蹭鼻尖,说什么正是这样欲遮非遮,才最耐人寻味。卫庄承认他这回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吻毕后又替韩非将腰上取下的那些吊坠收拾妥当——有过之前的经验,这些繁复的坠饰取下后若不及时理好,很容易就扭做一团成结,到时再欲解开,就得颇费些时间。 公子府上固然有口风牢靠的仆人,可紫兰轩里却不好随意点个姑娘来做这个,卫庄此后干脆每回都顺手将这些小件摆弄整齐了。 之后做润滑时,韩非背对着他反趴着,卫庄将沾着乳膏的手指探入xue内,只觉眼前的xiaoxue似乎比平日更为敏感,xue口的rou褶不住收缩着,吮吻过他的指节,带起一串粘腻的水声。 卫庄不由笑了,又探入一指,调侃韩非是不是因为明天要见到他师哥,所以才格外紧张。韩非没答,只推说口渴,卫庄瞧他耳垂的红晕,便当韩非默认了,笑着下床绕过屏风去给人倒水。 矮榻在的那一面并没有窗,卫庄那时确实听到了一阵动盒子的声响,还以为是韩非起身拿取什么物件,不料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等卫庄有所察觉折回时,却不见了韩非的踪影。 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昨日白先生一行人落脚的客栈里迎来了一位访客。 “你说什么,”盖聂的眉梢动了一下,沏茶的动作停了,“韩九公子昨夜失踪了?” 虽然盖聂心里不太赞成嬴政亲自赴韩,但无论如何,嬴政此行的目的毕竟是寻访《五蠹》的作者韩非,欲与其商讨权臣高压下的反攻对策,要是韩非在这个节骨眼下失踪,于他们而言,损失可谓重大。 卫庄垂眼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握杯的手忽而紧了:“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盖聂一早就留意到卫庄眼底掩不住的青色,眉头渐蹙起来:“这么说,昨晚子夜时分师弟你还同他在一处?” 盖聂这次来韩国,除了护送嬴政,还带着他本人一点私心,就是来见一见师弟在信里提到的新人,韩非。卫庄在来信里并没有称这位韩九公子为主公,可一个剑客与皇子王孙间的关系还能是什么,不宣誓忠诚,难道还能拉起手来当朋友? 盖聂从收到信的那一刻就觉得奇怪,派人暗中打探了一番,发现这位韩九公子平日里没谱没形流连花街不说,在人前竟称比自己小了足足四岁的卫庄为“兄”—— 还说什么世家公子,却连伦常也不顾! 正巧那时,嬴政对韩非一篇《五蠹》赞不绝口,盖聂便也取来看了,不想竹简摊开,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盖聂眼皮直跳,在见到韩非本人前,他决定对此人持保持态度。 “是又如何,”卫庄对盖聂的质问不以为意,抬起眼来看他,“师哥同那位‘白先生’不也是终日待在一起吗?” 盖聂与卫庄相识多年,深知这位师弟的脾性,并不拿卫庄的冷讽往心里去,想了想说:“你刚才说人是‘在你眼皮底下消失’,是什么意思,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 “那时我们在九公子府邸的书房内,之间隔了一扇人高的屏风,我忽然闻到了一点淡薄的血腥味,” 卫庄眉心的褶皱渐深,“赶去时屏风的另一头人已经不见了。” “除了气味,再没有别的动静?”盖聂听了也觉得有些讶异。 卫庄摇头:“令我在意的是,一旁的架上有个,木匣半开着,大约是九公子此前打开过,里头装的一把染血的碎剑,那气息就来源于此。” 盖聂:“碎剑?” 卫庄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递过去,盖聂打开看了,只见里头是一枚寸长的玄铁残片,表面上的血迹早已干了,变成了几乎与玄铁融为一体的深黑色。 “我彻查了整间屋子,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机关,”卫庄瞥了眼盖聂手上的碎片,“对此你怎么看?” 盖聂将碎块还了回去,摇头道:“江湖上虽有不少邪剑蛊人的传闻,可要这样瞬息间使人消失的却是闻所未闻,昨夜韩九公子消失的情形若真如你描述的那样,只怕是有人早早布局。” 卫庄眯了一下眼:“只是人为的布局?” 盖聂看着眼前才及冠不久的师弟,忽道:“来路上我曾听白公子讲起,这天地间,或许真有种凌驾于苍生之上的力量……” 卫庄嗤了一声:“师哥你何时也信起这些怪力乱神的妄言了?” 【3.2】 秦王政二十六年夏,桑海。 立夏刚过,晚风拂过窗畔的纱帘,带来丝丝凉意。韩非粗喘着气趴在矮榻上,双臀抬起,卫庄挺硬的冠口抵在他敏感的臀缝间来回摩擦,却不急着进入,才一会的工夫,韩非的臀间便已是一片水光潋滟。 两人刚才试过了一次脸对着脸的,可也不知究竟因为他来时xue里的润滑不够充分,还是多年过去卫庄的那处也与他的体型一般“长大”了几分,柱身才进去部分,韩非便皱着眉抽了口冷气,紧致的后xue竟是再吃不下了。 卫庄多年没与人亲近,房间里自然也没有润滑用的乳膏,只好暂将柱身抽出,韩非被撑开的xue口不断张合着,被微凉的夜风一吹,有种说不出的难耐。 韩非抿着唇,将涌到嘴边的呻吟咽下,在卫庄的注视下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跪伏了下去。这个姿势羞耻,他与卫庄在平日里并不多用,此刻为了让卫庄进来更容易些,韩非暂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涨红着脸低声道:“这样……你再试试。” 卫庄俯看去,这样下趴的姿势衬得韩非的腰身比任何时候所见都要更加纤细,仿佛随时可以被人折断一般,分明的腰窝下的肌rou紧实,其下的臀部却是圆润挺翘,看得卫庄一阵口干舌燥,对着两边的臀rou各扇了一掌。 他下手的力道克制,韩非白皙的臀rou上只留下一点不分明的红痕,韩非心惊了一下,差点呼出声来,倒不是卫庄弄得他痛,只是两掌下去,韩非两边的臀rou竟恬不知耻地随着拍打晃动了起来,臀缝间的黏液荡出,化作一条细细的长线甩在他的腿根上。 卫庄用手指挑起韩非腿间的黏液,粘到他臀上那片似有似无的红引上抹开了,轻笑了一声:“你好像很喜欢这样?” 韩非呜咽了一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方才清晰的掌声仿佛犹在耳畔,他的脸颊烧红起来,从前的日子里卫庄只怕比他还害臊,两人间何曾做过这种事? “你要做,便快做。”韩非转头看了卫庄一眼,一双桃花眼氤氲氤氲的,尽是水汽。 “明明是你说想要,让我帮你,”卫庄俯下身来,舔弄着韩非发烫的耳廓,“现在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说着,一双满是剑茧的大手揉搓着韩非细嫩的臀rou,卫庄这回稍用了些力道,韩非很快有了反应,轻轻闷哼着,下体在卫庄的揉弄下渐渐抬起了头来。 “这么敏感,”卫庄的手指擦过韩非湿润的冠口,不由感慨,他将两根沾了yin液的手指探入韩非的后xue中,来回抽插,“看来是等不及了。” 韩非的眼睫扑闪着,嘴上不服输道:“究竟是谁等不及,你吗?” “啪”一声脆响,卫庄一掌拍在韩非后臀最为挺翘的部位,臀rou摇晃着颠了几颠,韩非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至脖颈,后方的xue口却不受他控制地不停缩紧,狠狠地嗦了一口卫庄没入xue内的手指。 眼前的卫庄比他所熟悉的大了至少十岁,除了阳物,似乎连手指都一并粗大了几分,娇嫩的rou褶擦过卫庄指节处粗糙的剑茧,惹得韩非阵阵颤栗。 韩非大口喘息着,连锁骨眼处都弥漫开了绯色,身后响起轻微的水声,那是他后xue里发出来的响动,韩非闭上了眼,腰肢跟随欲望不断扭动,恨不得卫庄立刻将那物顶xue里,让他再一次品尝到绝顶的快感。 卫庄感受到韩非后xue的热情,又插入了一指,三根手指在xue内来回搅动,粗大的茧子擦过肠道的敏感处,带起身下人颤抖不断:“这么想要的话,就求我。” 韩非的额头上汗流不止,汗水与泪水融在一起,润湿了他的眼睛,他并非不能出言恳求,只是他所关心的那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要是错过今晚,韩非只怕自己再没了问出口的机会。 他勉力回过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似饱含春水:“卫庄兄……” 韩非愣了一下,看清了卫庄此刻的神情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一双浅灰色的眼睛里非但没有一丝迷乱的情欲,竟还透出几分阴郁,韩非看着对冷冷的眼睛,一时竟忘了自己本想要说些什么。 见韩非迟迟没有下文,卫庄便以为对方是开不了这个口,他熟悉韩非,至少熟悉当年的韩非,知道眼前的男人虽在朝堂上能言善辩,可真到床上了,到底却又不同了。 卫庄还记得多年前两人在冷宫里的第一次,那时的他尚不懂两个男人间如何做这事,韩非跨坐在他的身上,满面潮红地往后xue里填乳膏,他带去的膏脂质地上好,入xue后便缓缓化开,韩非扣着卫庄的肩头想要坐下,那之前却先让他闭眼。 那时的他初经风月,又满心都是眼前的男人,闻言自然照做了,一片黑暗中韩非只低声让年轻的他不要紧张,可卫庄不用看都知道,韩非跪地的双腿在微微打颤,所以究竟是谁在紧张? 想起多年前的旧事,卫庄的一颗心又有些软了下来,他望着韩非一双雾气蒙蒙的桃花眼,情不自禁地想,要是换做当年的他,只怕他今晚早已认了输,将一腔心事与苦楚都朝心上人倒了出来。 “要是九公子真的不会求人,”卫庄伸手摸过韩非的脸,“告诉我你来时跟谁在做,我也一样能给你想要的。” 韩非的心头跳了一下,他与卫庄相识那么久,除了在人前,对方何曾这般称呼过他?突然间,他又想起了这个时空下的卫庄第一次问出那句“是和谁”时充着血似的眼睛,一阵窒息般的痛苦忽如潮水般涌上了他的心头。 为什么……韩非茫然而无措地心想,他做了那么多,说殚精竭虑也好,说机关算尽也罢,最后得来的难道就只是这样的结果? 凭什么? 卫庄捕捉到了韩非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那一抹痛色鲜明地几乎灼伤他的眼睛,卫庄的喉结滚了滚,他本就无意折辱,方才不过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讲了出来,两人此前本就是恋人,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难道这样的愿望也不行吗? 卫庄低头吻上了韩非的嘴唇,在接吻的前一刻闭上了眼,正如十二年前韩非所要求他的那样,唇与唇想贴,带来一阵温软的触感,卫庄唇间品尝到的滋味却只有悲伤。 他握住韩非的手,分开对方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扣了进去,忽而又想起那一年上元佳节,王都内处处张灯结彩,韩非约他一道看灯,两人穿过拥挤的人潮,就这么紧紧地十指相扣,待走到空旷些的角落,他又忙不迭放了手,生怕旁人看出端倪。 卫庄仍记得韩非那会儿笑他,说这么做似乎和偷情也没什么区别。现在回想,那时路上相逢的都不过寻常百姓,便是看见了,也实在不会怎么样。 是不是人年轻时总是这样,觉得一张脸皮有千金贵,失了一点都不行,非要等到他日跌得头破血流,才惊觉区区一张面皮,就是扯下来给心上人做滑稽戏,又有何妨呢? 要是韩非今后能一直留在这里陪着他,卫庄心想,他们两人在像从前那样,当盟友,知己,在这样月色正好的晚上说些窝心的话,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是和你。”韩非说,声音低得像一句叹息。 他将这句话说出来,就是放弃了通过卫庄寻找答案,承认这一点,想象中的失落并没有到来,韩非倒觉得自己长松了一口气。 韩非想得分明,就算未来的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亏欠卫庄的,至少此刻的他已经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移情别恋,如此一来,只要他之后回到原来的时空,就能避免后续一切的发生。 这么一件小事,或许他早该说出来,而不是一再令卫庄伤心。 卫庄一时没有说话,直到韩非用手肘撑起身,去摸他的脸,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韩非来时原来是和他在做……卫庄搂着韩非的肩背,将人从跪伏的姿势拥抱起来,他的身体虽这么做,思绪却好像还是呆的,韩非怜惜地吻了吻他长而翘的眼睫,接着说:“我来的那一天,正好盖聂先生抵达新郑,早些时候,你同他还在角楼里交过手。” 卫庄的眼睫颤动了一下,迟疑着,仿佛难以置信般,再次去牵韩非的手:“是那天……那之前韩王禁了你的足,你才刚从冷宫出来不久……” “我说卫庄兄,”韩非无可奈何似的一耸肩,“你能不能别这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卫庄笑了,眉目舒展,与韩非记忆中的模样隐约重叠在了一起,他不自禁地执起韩非的右手,拉到嘴边吻了一下:“我好想你……阿非。”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韩非的目光闪了闪,展臂拥住他,卫庄将头抵在韩非的肩上,只片刻,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韩非拿他这又悲又喜的情绪无法,拍了拍卫庄的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 “所以你这是和从前的我做到一半,突然来到了这里,”他抬起头来,眼里尽是笑意,“这么一来,那头的‘我’岂不要被气死了?” 韩非:“……” 他的眼皮跳了跳,完全不觉得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值得笑的,此前他尽顾着眼前的卫庄,还没仔细考虑过回去的事,如今对方提起,韩非才意识到按卫庄,尤其是十多年前那个卫庄的性子,只怕他又得从头哄上一回——身体和心灵双重上的。 真要命。 “你别惯着他。”卫庄显然猜到韩非所想,搂过韩非的腰身,俯身深吻上来。 韩非轻哼了一声:“我不惯着,然后再让他像你刚才那样折腾我一回?“ 卫庄的手掌细细抚过韩非的脊背,又顺势吻上了韩非的眉心与额头,他简直太喜欢这样亲吻,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低声说:“到时候我给你写张条子,他看到会明白。” “是吗,”韩非的长眉一挑,“你确定这条子不会是火上浇油,让从前的你看了折腾我两天两夜?” 卫庄听他这句玩笑,居然还煞有其事地思考了片刻,最后点头道:“两天两夜有点过了,一天一夜差不多。” 韩非气得拿脚踹他,却被卫庄一把扣住了脚踝,韩非知他不敌,索性也不挣,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最后还要问我:‘我同他谁把你弄得更爽’?” 卫庄被他一逗当即笑得不行,真觉得这像是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应道:“不愧是我知己。” 韩非一点没有想要在如何艹他这件事上与卫庄做知音的打算,才要说点什么,却听卫庄又道:“我之前想知道你来时是和谁在做,是……怕我从前没能保护好你。” 韩非眨了一下眼睛,迟疑道:“你一开始觉得我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卫庄吞咽了一下,含糊地说:“后来你去了秦国,宣扬法家学说,我还以为……是那时候。” 他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为什么卫庄偏偏觉得是他去秦国的时候,而不是其他?韩非没有把这份疑惑问出口,转而开了个玩笑:“我去秦国,山高路远,你不一路护送吗?” 卫庄伸手理了理韩非鬓间的乱发,忽而点头道:“是,我本该一路护送。“ 韩非听他落寞的语气,不由想在秦国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旅途中他遭逢了什么不测?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卫庄又道:“你倒是提醒了我,等会的那个条子上也该加上这么一句。” “你真要写啊?”韩非有些哭笑不得。 卫庄看着他那双在月下熠熠生辉的眼睛,忽而说:“要是你愿意留下陪我,我就不写了。” 韩非滞了一下,没料到卫庄会这样说,好一会,才道:“说什么傻话呢?” “我没开玩笑,”卫庄深深望进韩非眼里,手心不知何时已起了一层薄汗,“你留下来,让我从今往后一路护送你——无论之后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