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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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下马,有人才发现,他们的斗篷和遮盖之下,身上的穿着竟然是禁军的衣着,而更令人惊诧到无法理解的是,为首的那个,竟然是酆元启。 酆元启竟回来了! 前后两帮人回过神来后,立即纷纷下跪,山呼万岁。 皇上外出南巡,最起码也要两个多月才有可能返回,但这还仅仅是保守估计而已,一般来说,每次南巡的时间都要超过两个月。没人想得到皇上会这么快回来。 鄂家父子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却也暗自庆幸他们还没跟酆庆安彻底撕破脸,还只是对峙着。下跪之时,也不禁面面相觑,即便有人将他们密谋之事告发,也绝不可能那么快传入酆元启的耳中,且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通,酆元启究竟为何会突然回来。 酆元启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对劲,可眼下他最让他着急的,便是宁月心的状况,这也正是他突然回来的原因,他便并未在翡翠宫门前多作停留,只是将自己身边随行的禁军留下,自己迅速只身进入翡翠宫中。这一次,大内侍卫自然也不可能阻拦,也并没有人通传,酆元启径走入,步子飞快。他开门,便见酆初郢正在安抚痛得浑身发抖的宁月心。 一见酆元启,两人也不禁惊呆。 “皇……上!”宁月心以颤抖沙哑的声音唤了声,这声音又反将酆元启吓了一跳。 但酆初郢却很快笑着对宁月心说:“好了,这下有人给你撑腰了,再不怕了。” “心儿!” 酆元启立即凑到床边,才宁月心才刚和他对上一眼,泪水就再也绷不住了,如同决堤一般扑朔而下。她昨天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和折磨,却硬是强忍住没掉一滴眼泪,见到酆初郢时,她有些恍惚,良久未能反应过来,泪水也是似是堵在心头流不出来;见到酆庆安时,她更是多了一重怒气也哀怨,委屈也变得更委屈,却仍是忍着没流泪;可见到酆元启时,便终于忍不住了。 “皇上……”一声呼唤沙哑颤抖,凄婉哀怨,楚楚可怜。 酆元启一见宁月心这般模样,顿时心疼得几欲碎裂,他正要触碰宁月心之时,酆初郢却按住了他的手,并提醒道:“哎哎,你可要轻点,她如今是遍地鳞伤,麻药劲又过了,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酆元启皱着眉头,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看了眼,霎时间便惊出一身冷汗。 “太医呢?太医为何不在旁伺候着?”酆元启低声质问,可出口的声音竟也禁不住发颤。 酆初郢叹息道:“本来人是该过来了,可如今这翡翠宫已经被鄂家的叛军给围住了,别说是太医,他们可是打算一滴水一粒米都不让进,打算直接困死我们。方才院子里那几个侍卫还商量着要不要干脆杀出去,我不想他们去送死,好生阻拦,他们才没轻举妄动。我还正发愁呢,却没成想,竟将天神给等来了。” 按理说,南巡的队伍应该已经走出了很远,虽说还没到江南,却也应该行至途中,得知宫中消息都不应该有这么快,更别提赶回来。偏偏途中还真出了点意外。南巡的队伍才行进了几百里,在途径的一座主要城镇落脚时,酆元启发现当地官员欺上瞒下、腐败问题严重,且此前水灾中遭难的农户还有并未得到妥善安置,便打算多停留些许时日,将当地的问题好生整治一番。这也正是南巡的目的之一,南巡可并不是为了游玩。 因而南巡的队伍距离都城其实并没有很远,快马加鞭只需要一日半便可抵达。翡翠宫事发,酆元启留在宫中的亲信察觉事情不妙,但最初也只当做是寻常的后宫女子争斗,还以为鄂玉婉只是想敲打宁月心、给她点下马威,却没成想她竟能狠毒到这种程度,眼看着她已经对宁月心几人动手,看那下手的凶狠程度,简直就是奔着要命去的,那人便不敢再耽搁,赶紧交代一番后,便秘密出宫,去给酆元启报信。酆元启得知此事后,顿觉不妙,但也自知南巡途中忽然返回不妥,但又预感此事他必须要回来处置,便交代随行的酆庆康继续整治之事,并将他秘密回宫的事瞒了下来。于是他才换上了禁卫的衣着,只带了几人,还特地以罩衫和斗篷遮盖住身体和面部,快马加鞭连夜赶回,途中几乎未曾歇息,这才做到以堪称神速返回宫中,也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惊诧不已。 酆元启更是在进入宫门之前便察觉了异样,便派遣其中一位禁军拿着自己的腰牌去调兵遣将,先将所有宫门围堵起来,而这会儿即便鄂家人真有什么心思,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他们也的确想不到,酆元启竟会以谋反的罪名将鄂家人全部缉拿关押。 尽管酆元启秘密回宫之事一下子变传开了,可酆元启也并未称朝,而是依然让酆庆安继续监国,处理政务,而他则暂时留在后宫中,要先将这间事给料理完毕。 趁着酆元启出去料理鄂玉婉一干人等时,酆初郢却对着宁月心笑了起来:“哼,我原本还寻思着,若是等启儿回来时,若是你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便难以教启儿见识到那毒妇的狠毒了,却没成想竟能教他亲眼见识到你这般惨状,哼,你这一身的伤,可是胜过千言万语。” 那是自然的,且不只是她一人,再加上魏威和良安,三个人的惨状,比什么都更有说服力。 宁月心还是忍不住叹息道:“哪有那么容易好……”她不仅要担心这些伤能不能痊愈,还要担心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还要担心留下一身的伤疤会有何后果……或许鄂玉婉的目的没有完全达到,却也达成了一半。 但在此之前,宁月心倒是完全没料到酆元启竟会如此在意她,竟会专程为她赶回来。其实就连酆元启自己或许都无法确定宁月心在他心中的真正位置,但他在得知宁月心性命攸关之时下意识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酆元启离开还没一会儿,这翡翠宫竟又来了个出人意料的“访客”——酆庆隆。 酆元启回来的急,也只交代了酆庆康和闵云霭等人,可酆庆隆却注意到父皇上马匆匆离开,心中不禁狐疑又焦急,思量一番后,他也决定跟了回来。 鄂玉婉自是怎么都想不到,她对宁月心的百般折磨,到最后竟会反弹到自己身上——不光酆元启亲眼见识了她的阴损毒辣,就连她的亲生儿子也开了眼界,酆庆隆怎么都没法料到,这整个后宫之中那最恐怖、最恶毒的女人,竟就是她的母妃! 而这一次酆元启对鄂家一干人等的处置也是相当杀伐决断、雷厉风行,他直接将鄂家所有党羽和相关之人全部捉拿,以谋反罪论处,一日之间,便有上百人要斩首,朝野上下、都城内外皆震惊不已,可酆元启却未有分毫手软。至于婉妃,酆元启以念及她饲育皇嗣有功,便并没有将她处死,而是打入冷宫;而她宫中之人,则全部杖毙。 可看起来留住了一条命,却并非酆元启对鄂玉婉的仁慈,当一个帝王彻底憎恶厌烦了一个女人,赐死才是对她的最大仁慈,而留她一条命在冷宫里,才是真正的残忍——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他想,便会有无数种方式来折磨她。若不是为此,他也不会特地在她耳边留下个老太监专门看着她,目的可不是为了照顾她,而是为了防止她寻死。只有让她活着,才能好好地折磨她,让她好好享受自己作来的恶果。 至于原本与鄂玉婉结成一派的那些后宫女子,也皆作鸟兽散,只是以怜妃为首的那几个与鄂玉婉关系最亲密、来往最密切也最常为她冲锋陷阵的那几个,即便这次她们并未出手,却也难逃波及,即便无过,也至少被降了位份,至于怜妃这有过“前科”的,更是被酆元启找了个借口降为了贵人,没被打入冷宫,却也相差不多。 至于酆庆隆,也幸好他随行南巡,与此事毫无干系,如果当时他留在宫中,恐怕也难逃波及。可如今面对这等局面,他虽痛心难过,却也不敢为母妃求情半句,甚至在他的心底,也不禁对母妃憎恶不已。 不过两日之内,所有事宜全部处置完毕。经此一事,宁月心倒也亲眼见识到了酆元启的效率。可即便处置完鄂玉婉之事,宫中事宜也已经安排妥当,酆元启却也不忍离开。看着宁月心睡下,他才悄悄退出房间,与等待了两日的酆初郢私谈。只是面对酆初郢,酆元启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初秘密关押囚禁他的人是自己,折磨他的也是自己授意,却未成想这一次竟全赖他才能保全宁月心。 沉吟了许久,酆元启才开口道:“这一次,要多谢皇叔了,如若皇叔要出宫,随时都可以。” 酆初郢摇着折扇,却道:“出宫?我为何要出宫?这宫里这么好,可是总教人一回来就不想走了呢,再说,”他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既然是你将我留在这宫中的,想让我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再再说,事到如今,即便是你,也不想我走吧?嗯?” 酆元启分明听出了他的暗示,却佯装不知:“皇叔何意?” 酆初郢却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凑道他耳边说道:“启儿,你还在装什么呢?呵,倒是我,各处搜罗美人俊男数年,却不知,这天下间最sao最诱人那后xue,竟长在了你身上。启儿,你倒是说说,我这roubang如何?嗯?光是听得你被我cao得yin叫不止可不成呢,我可当真是想听听你如何亲口评价我这roubang,呵呵……” 酆元启却面不改色,脸上未见一点波澜,似乎他早有预料,他波澜不惊地笑笑,从容地对上酆初郢的目光,低声问道:“哦?那这么说来,皇叔竟是为了我而要留在这宫中?” 酆元启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可以这么想,不过分明是你更需要我。让我留下继续被你囚禁、任你玩弄、再不见人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酆元启没说话,只是看着酆初郢。 “我要月儿。”酆初郢也很快说道。 酆元启瞬间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酆初郢此时还依然靠在酆元启身边,缓缓绕到他身后,说话时,温热的声音擦着他的耳垂:“呵呵,你当真那么在意她?放心,我不是要多人所爱,不过是要你分享与我而已,再说,若是你答应我,我也是你的,再怎么说,你也不亏啊。” 酆初郢在他耳边说话,热气不断吹拂着他的脖颈,似是在说话,却分明是明晃晃的引诱。 酆元启的眼中明显涌上些许怒意,但那怒意却又不似寻常那般灼热猛烈,看起来似是有些温和,他开口却说道:“哼,皇叔还真是yin性不改呢,光天化日之下,便要这般勾引朕。” 酆初郢却笑得更得意也更yin荡了,还故意凑得更近些,挺了下身子,唇几乎要擦到酆元启的脖颈:“呵呵,你不过是装的好罢了,本性可是比我更yin荡呢~再说,你不就好这一口么?我不过是遂了你的意罢了。放心,皇叔任你玩弄,你想怎么玩弄都可以。” 酆元启也当真不客气,看起来还是一副端正笔直的君子模样,可却猛然朝身后探出手,隔着衣物精准地拿捏了酆初郢股间那处命门。 “啊——”酆初郢不禁瞬间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说是吃惊而发,却也带着点yin荡。紧接着他反而更主动的将身子往上送,那股间之物更像是主动磨蹭着酆元启的手,嘴上却轻声嗔了句:“真是的,没轻没重,皇叔都要被你给捏坏了,啊啊——” 酆元启当然没听他的,手上还更用力了,而酆初郢也很快在他手中硬了起来,从一坨软rou迅速变成硬邦邦的触感,只是被衣物包裹着,形状也不能舒展,这会儿大概已经撑得勒得有些疼。 可酆初郢却忽然握住了酆元启的手:“哎,启儿,不可心急,月儿还在里面等着我呢,若是想要我们,便先等月儿好些吧。” 酆元启很快放了手,酆初郢便迅速离开,酆元启脸上明显有些不爽,心里大约也暗骂了句,可当真是吊的一手好胃口。而这是酆初郢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头对酆元启说:“若是启儿答应,今晚皇叔便好好伺候你,呵呵~” 即便酆元启自认他对男人只有性爱方面的喜好,并无感情上的喜好,归根结底只是为了追究更极致的rou欲快感和性爱欢愉,却也不得不承认,方才他酆初郢那媚笑可当真是狐媚至极,便是自己也难以保证心神分毫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