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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不用你cao心!”“成,有你这话阿姊就放心了,我可真怕你被猪油蒙了心,被人家的花言巧语一骗,乐呵呵的同意了。”钟彤心里刚升起的那点不对劲,瞬间烟消云散,转过身就往自己小院去了,边走还边同身边婢女说:“下次贾蓉再来寻我,就说我不便见客。”钟澜甩甩手帕,也不在意钟彤没跟她道别,带着珠株和颂曦往祖母那去。穿过九曲回廊,迎面碰见钟柳氏行色匆匆而来。☆、第67章067第六十七章寒风卷起地上枯叶,于半空中打着转又重新归于土地。钟柳氏的心就如同这忽上忽下的枯叶般,脑中还盘旋着钟老夫人冷声的质问,“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看看你的表妹,你还不回头吗?”九曲回廊前,钟澜俏生生地站在那,她猛的停下脚步,这些年,她对几个子女的所做所为,是不是错了?“母亲?你身子可好些了,莫要被那种人气病了。”钟澜走上前去,伸手欲搀扶钟柳氏,钟柳氏下意识一躲,避开钟澜的手。见钟澜迷蒙的样子,又温和道:“母亲无事,你也莫要担忧你表姨,家里还有我与你祖母呢,你祖母已派人修书一封,请你表姨父母亲过府一叙。”钟澜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孝字往头上一压,表姨做什么都不对。”“阿姈,”钟柳氏张了张口,脑中还有些混沌,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只得道,“在谢家,切记自己身份,好好孝顺公婆。”钟澜只当她母亲就因表姨的遭遇才对她说这些,当下应承了。待她从祖母那回了谢府,一边靠在软枕上,由谢珵为她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一边回想母亲神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处,可她又说不上来。绸缎般丝滑的头发在谢珵指缝见流转,谢珵爱如珍宝般细心擦拭,“今日得到消息,贾越成去经人引荐,于下朝后去拜访了太子。”钟澜停下自己对于母亲的思考,在谢珵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地方,“他初到洛阳,竟能找到同僚替他引荐?”“只怕也是太子有心用他,引荐之人应是奉了太子之命,才故意去寻的他。”“这算怎么回事,明明是我表姨夫,偏要凑到太子身边去。”钟澜不满意了,甚至怕自己家亲戚给谢珵带来灾祸。谢珵按住钟澜来回晃动的头,“别乱动,等我为你擦净水的,湿发睡觉伤身。”钟澜扶着谢珵的手,“还管什么头发,不如我去趟钟府,与他挑明。”“不必。”谢珵仔细地擦拭,仿若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事能比给他夫人擦头发更重要了。“太子找他,无外乎想通过他牵扯上我们,贾越成要是留在洛阳,势必要洛阳官位要动上一动,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他来了,就要有人走了。”“那会是谁走?”“太子想用他,必然要委屈自己人,我听说他想让任从四品下阶,少府少监一职的赵子阑让位。”赵子阑?这个名字好耳熟。钟澜脑中快速闪过一些画面,王情之大夸特夸赵子阑为人仗义能干,管理能力强,知人善用……不,这不是重点。对了,地动,洪涝,灾后重建!他是那个促成太子上位的关键人物。钟澜激动地坐了起来,谢珵手上还有来不及松手而缠绕着的黑发。“慢点。”“嘶。”钟澜杏眼里满是快要溢出的眼花,拽着谢珵的衣襟,“我想起来了,槿晏,你一定要将那个赵子阑招入麾下。”谢珵看她疼的小脸都要皱在一起了,出手为她揉着扯到的地方。成婚那日他便发现,他的阿姈似乎十分怕痛,轻轻一碰便受不住。“你急什么,这个赵子阑有何能耐?”钟澜一眨眼,泪花沾在长长的睫毛上,似是被打湿了脆弱的碟翅。“赵子阑他知人善用,心胸宽广,好友众多,最关键的是,他懂怎样预防洪涝,他知在地动之后必有灾祸,他能处理好这些,真的,他特别厉害!”谢珵看着激动的满脸通红的小人,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哦?这般好,比我还好?”钟澜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太子要因为贾越成而将赵子阑厌弃的极度兴奋中,哪里能听出谢珵语气中的不对。“他和槿晏不是同一类人,你是谪仙,他是做实事的人,太子竟然不要他,让他让贤,真是瞎了眼,你一定要把他纳入麾下啊!”谢珵似笑非笑,“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感觉他确实要比我好?”“嗯?”钟澜感觉在自己头上揉着的手用劲大了些,稍微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刚刚将赵子阑一个劲猛夸,似乎槿晏生气了?出乎谢珵意料,钟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夸奖赵子阑,而是主动凑了过来,咬上他的唇。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钟澜咬了一口就跑,“大醋坛子。”见谢珵眸子里暗藏风云,钟澜赶忙解释,一口气说道:“在梦里,太子和六皇子斗的如火如荼,两人不相上下时,大晋发生地动,死伤无数,因着太子身边的赵子阑力挽狂澜,立了功,太子才名正言顺的当了恒双帝。”一句话说的又急又快,钟澜雾蒙蒙的杏眼盯着谢珵的表情,见他认真思索起来,不敢打扰,自己擦起头发来。用绣花枕头贾越成换出有大才的赵子阑,似乎是一件一本万利的事情。谢珵回过神来,见钟澜犹如小猫般,眨着灵动的眼时不时偷瞄他一眼,揽过她,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没过几日,在谢珵的暗中帮助下,太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贾越成安排在了少府少监的位子上。少府少监负责大晋丝织,也怪不得赵子阑在此位上无法大展拳脚,因而被太子看低,丢了官职,整个人浑浑噩噩,喝酒买醉。他家里还有老父老母,妻子又身染重病,丢了官职,他们一家当真是家徒四壁,连买米的钱都要靠妻子嫁妆。本以为投靠支持正统太子才是正确的,谁知太子才是狼。“子阑兄,不如上楼与我共饮一杯。”“谁啊!给老子滚!”赵子阑爬在桌上仗着酒气,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人大骂。“哎,你这人!小爷我这暴脾气。”谢宁上前一把抓住赵子阑的衣襟。“谢宁!”谢珵一出声,谢宁恨恨地将赵子阑抗在肩上,谢珵无奈,见赵子阑醉成这般模样,只得道:“先送他归家吧。”“快放开我。”“不放,消停点吧你。”“我……我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