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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想出个奇葩到不能再奇葩的主意来,请求燕绥跟自己春风几度,最好能让她有孕,没名没分也无所谓,大不了她回去就招个夫婿,把孩子按在夫婿头上。如此无礼奇葩的要求燕绥当然直接拒了,拓跋清后来又在他身边瞄了几圈,觉得烨王府旁支的子弟里没一个她能看上眼的,于是这位女土司一直打光棍到现在,氏族一直无后,自己和部族里的人都快急死了,于是又把主意打到燕绥身上。沈蓉:“...”这踏马就是想拉个配种的啊!她看着燕绥的眼神都不觉带了几分同情,咽了口口水,艰难道:“我听说马场上会把最优秀健壮的公马拉出来和母马配种,以求生出来的后代高大康健,我怎么觉着拓跋土司这样...就像是...”她说的那个场景实在太有画面感,以至于燕绥听完脸色难看跟家里死了人似的。别说是他了,正常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奇葩习俗吧!沈蓉惊叹了会儿又觉得贼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不过话说你方才没否认我是李延之...拓跋土司又急着脱单,你这不是坑他吗?”燕绥虽然不知道脱单是个什么词,不过猜也能猜出来,偏头哼了声:“怎么?你心疼了?”沈蓉道:“我又不是李夫人,我有什么好心疼的,话说你们真是亲表兄弟吗?互相伤害起来真是不留余地啊。”燕绥嗤了声:“他好醇酒妇人,我就帮他千里牵线送了个美人过去,这怎么能叫害他呢?”沈蓉:“...”表面上倒是很有道理的样子...她想了想,又忍着狂笑的冲动:“不过你看拓跋土司那么为难,你可以去帮帮她的。”燕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偏偏打又舍不得,只得伸手在她腰间搔了几下:”这么想笑?我来帮帮你好不好?”沈蓉怕痒,反应很大地往后缩了缩,他趁机追上来,咯吱的她狂笑不止,一瞧她眼角带泪脸泛桃花的模样,心头不觉一漾,抬手帮她拭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她怕他又说那什么佩剑和剑鞘之类的话,忙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要到黔地来呢?”她刚说完就有点后悔,本来她是不想参合她在外的事的。燕绥倒是没多想:“原本我们蜀地和黔地往来顺遂,前些日子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派去的人手竟断了联系,陕地下了之后我本已经打算再推进腹地的,黔地位于蜀地后方,此时绝不能有失。”其实这本来是李延之的差事,不过鉴于他上回的劣迹,燕绥直接把他打发到西北开荒去了。第75章第75章沈蓉见他有说的意思,便细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哪片地方出了岔子,你查出来了吗?”燕绥眉眼微沉,缓缓摇头:“是杨家杨迟的土司管辖的地盘,黔地地广人稀,他所占的人手势力是黔地所有土司中最大的,占了近一半的人马地盘。”沈蓉很快反应过来:“他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怕蜀地的后方不安稳了,所以你才要亲自过来?所以你过来就是想看这位杨迟土司究竟出了什么岔子?”燕绥点头,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下:“我家阿笑真是聪明。”他顺道踩了李延之一脚:“本来是李延之该干的差事,他消极怠工,我只得亲自出马了。”沈蓉没啥良心地道:“他没来估计要后悔死了,这有个美人在心心念念地惦记他呢。”燕绥想到拓跋清和李延之,无良地点头笑道:“两人也算是绝配了。”两人调侃了会儿无福消受美人恩的李延之沈蓉就回屋午睡了,燕绥还扯着她的袖子不要脸的建议:“一个人睡有什么趣?咱们一道躺会儿?”沈蓉在心里暗搓搓冷笑几声,脸上还是一脸傻白甜的样子,歪着脑袋道:“你上回不是说和男人躺一起会怀孕吗?”她说完又鄙夷道:“你还是不是人呐,居然想让我婚前有孕?”燕绥:“...”他没想到自己挖了个坑竟把自己埋进去了,沈蓉欣赏了片刻他僵住的表情,负手施施然地走了。黔地湿气比较重,虽然冬天温度比北方略高一些,但是气候也不是北方那种干冷,而是阴惨惨的湿冷,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就觉得湿意要从骨头缝里渗进去了,这座临时的府邸也没修地龙,沈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还是睡不着,冯姑姑提议道:“我命人帮姑娘多燃几个炉子吧?”沈蓉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禁不住道:“会不会有些太麻烦了?这么多炉子不得专门派人看着?”冯姑姑笑了笑:“这有什么麻烦的,多派几个人手而已。”她还没说话,冯姑姑已经转身下去张罗炉子了,沈蓉被暖炉一烤身上暖烘烘的,也多了几分困意,脑袋一歪靠在枕头上便睡着了。燕绥没有午睡的习惯,找了几卷卷宗翻了翻,他独自守了会儿空房,慢慢踱到沈蓉暂住的西厢,冯姑姑见到他就要起身行礼,被他摆摆手止住了,又抬抬手示意他们出去。冯姑姑犹豫道:“王爷,这不大合规矩吧,再说咱们还得留下来看着炉子呢。”燕绥道:“我来看着炉子,你们下去吧。”冯姑姑觉着简直不理解现在的年轻人,马上就要成亲了,至于这么天天腻歪吗?她心里道不合规矩也不敢反驳,欠了欠身便退下了。燕绥打起帘子走进去,站在她床边瞧她睡颜,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人,可就是怎么瞧也瞧不腻,甚至一见到就熨帖的要命。沈蓉这时候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了,在梦中无意识地呢喃几声,一只脚已经蹬出了被外,他惊了下,把她醒了,见她长睫仍是牢牢地闭合着,这才放下心去看她的脚。沈蓉全身上下哪里都匀称漂亮,就是两只脚生的rou呼呼的,还带着健康的粉色,他伸手想把她的脚塞回被子里,探手一摸就觉得脚掌沁凉凉的,他怕她着凉,忙合拢双手,把她的双足捂热,这才小心翼翼地重新帮她放回被子里。哄她睡安生之后他干脆坐在她床边大方欣赏,觉着人世间至乐也不过如此了。他就这么傻等了半个时辰,又给炉子添了几块银丝炭,见她睡的差不多了,怕她睡太久了晚上犯夜,伸手把她推醒:“阿笑,快起来吧,已经到下午了。”沈蓉睡得快起的也快,嘴上含糊了几声,双手撑着床板起身,眯着眼睛看他:“你怎么在这?”她睡觉的时候不爱穿太多衣裳,单衣里能看见是葱绿色绣莲叶的褙子,衬得胸前一抹肌肤异常雪白,燕绥生怕自己再次窘迫,忙换了个坐姿:“来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