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4
ENTP做了一个梦,梦里黑漆漆一片,周围撒着漫天的百合花,纷纷扬扬落在地上,不远处有东西闪着亮光,是一个木质的苗圃,旁边立着个人影,是ENTP日思夜想都想要再见到的背影。 “妈?”,他喃喃道,背影似乎有所察觉,肩膀微微动了动便要转过身来,“妈!”,ENTP不顾一切朝那里跑过去。 mama是来带自己走的吗,mama是不是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了,mama是不是特意来带自己出去的。 ENTP觉得自己从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可还未等那个背影完全转过身来,浓重的白雾从四面八方袭来,瞬间将背影吞没。“mama!”,ENTP大吼了一声,眼圈通红,紧跟着钻进了雾里。 他自成年之后大概就没这样狼狈过,他焦急地在雾里找着,哪怕是一片衣角,可是没有。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自己置身其中,茫然地四处寻找着。 “妈!”,他喊道,空间空旷,没多久远处传来自己的回声,除此之外,什么动静都没有。 冰凉的雾气从四面八方涌进毛孔,周身都是凉意,ENTP已经感觉到喉咙里溢出几分血腥气,可他还是不知疲倦地吼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雾气呵散,再让自己瞧她一眼。“咳咳咳”,鼻腔和口腔里满是股铁锈味,ENTP力竭地跪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要是自己,ENTP一遍遍在心里问道,为什么非要是自己,将将20出头的年纪,为什么非要是自己遇到这些。自己怎么辨得清好坏,分得出是非,自己怎么去爱怎么去恨,什么时候该放下,什么时候该执着?自己要爱谁,要恨谁? 哪个杀千刀的把自己抓来这个什么破房间,玩什么人性游戏,要是真的想考验什么人性,不如给他和INFJ一人一把刀互捅算了,谁先死谁就出局,凭什么,凭什么拿这样恶心人的玩意这么折磨自己和INFJ。 ENTP无力地跪在地上,面前有脚步声传来,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妈”,ENTP有些神志不清,他莫名觉得委屈起来,声音哽咽着,“我想出去,我想回家,妈”。 回那个你会在午后修剪花枝的家,回那个就算我把你最喜欢的花薅秃你也不会生气的家,回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家,好不好。 面前的人似乎叹了口气,他缓缓蹲下身,冰凉的与周围雾气无异的手捻在眼角,把泪水划了去。 ENTP听到似乎是从远方传来的,再熟悉不过的,温柔的女声,她说,“ENTP,mama希望你能幸福”。话音刚落,百合花的花瓣无风而起,席卷住面前的身影,像纯白色的火舌,将关于她的一切燃烧殆尽。 “妈...?”,ENTP跪在原地,僵住了身形,花瓣依旧肆虐着,乌泱泱地从天的尽头洒下来,织成了一条河,是生死之间的,不可逾越的河。 ENTP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似乎忘了这是在梦里,母亲其实早就去世多年,可在这荒唐的梦中,ENTP只觉得像又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 他想起刚得知噩耗时有人给自己寄信,信上一笔一划地写着,“请不要伤心,令慈或许只是换了种方式陪伴在你身边,愿你往后的日子里,可以永远幸福”,信尾没有落款,但信封里夹着几片百合花瓣。 憋了许久的小ENTP,在花瓣掉出的那一瞬间,终是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 直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那封信到底是谁寄的,或许真如信里所说,mama只是换了种方式陪着自己。 可就在刚刚,自己好像又失去了她一次。 残火熄灭,ENTP抬头,看到前方躺着一副苍白的骨骼,骨骼一手置于心脏正上方,自指缝,在骨头里,生出了一只百合花来。 ENTP踉踉跄跄走了过去,雾气此时尽数消散了,他看得很清晰,在骨架的面部,蒙着条熟悉的黑色领带。 “我希望你能幸福”,INFJ曾在被接回来没多久,捏着一支百合这样对自己说过,可自己当时只以为这人是故意打听出宅子原主人的喜好,借此想和自己交好。他没在意INFJ的表情,只是狠狠地将他推到一边,“别拿你那副虚伪的恶心样子弄脏我的花”,ENTP记得自己这样说过。 或许是这几天高强度的精神紧张,又或者刚刚梦里荒谬的联想,ENTP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荒唐至极的猜想,“万一,会不会,那个给自己写信的人,是INFJ呢?”。 INFJ第不知道多少次从梦里惊醒,背后汗涔涔的,他反射性看向一旁,没有ENTP的身影,窗外还是一片白茫茫,分不清白天和昼夜。 不知名的慌乱感席卷全身,他想起INTJ曾给多次给自己的暗示,还有抽血之后ENTP格外显眼的发紫的指尖和嘴唇,房间目光所能及之处都没有他的身影,门锁上套着的玻璃杯也还在,INFJ目光移向卫生间,惶然感愈发强烈,他快步走向漆黑一片的卫生间。 “你说你有梦游的习惯?”,INFJ狐疑地看着坐在地上的ENTP,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故而说话声音很低,需要ENTP仔细才能听清。 “是啊!”,ENTP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INFJ显然不相信,但他也没兴趣追究下去。 气氛又这样安静了下来,ENTP心里有事,自己也知道藏不了多久,所以他干脆直接试探说道:“哥,你知道吗?”,他刻意捏着嗓子说话,声音尖细而做作。 INFJ闻言转过头来看向他,眼中不耐烦里藏着几分纵容,“你说”,他靠在墙上抱着胳膊,一副我知道你要开始胡说八道了的样子。 ENTP深吸了一口气,强装着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紧张,他说道:“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狭小的卫生间突然安静了下来,ENTP甚至也放轻了呼吸,他紧紧盯着INFJ的眼睛,想从中瞧出什么蛛丝马迹。 可INFJ只是突然笑了笑,眼睛眯了起来,长长的眼睫挡住眼中的情绪,滴水不漏。 “谢谢你”,INFJ礼貌地笑着,“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他伸手把ENTP从地上拉了起来,把人带到了床边。 “倒计时还没提示,再睡会吧”。说完他便要起身不知道去哪里,ENTP却突然扣住了INFJ的手腕。 “哥,你刚刚拉我起来的时候为什么要搓我的指尖?为什么半夜好几次起来摸我的额头?为什么贴在我脖子那里听我的心跳?”,手下的胳膊僵住,INFJ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堪堪挂在脸上。 “你怎么这么关心我的身体?正常人被抽血之后有点虚弱是正常的吧,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你在害怕什么?哥”。 看着INFJ完全散去的笑,ENTP又加了句,“或者,你知道了什么?”。 回应ENTP的是长久的沉默,过了很久,INFJ沙哑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我...我刚来的时候,叔叔说你有一段时间精神状况不是很好,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我醒过来看到你不在,又记得你洗漱架子上刮胡刀的刀片是可拆卸的,就...来找你了“ “那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往架子上看过一眼?怕我自杀不应该确保我没有拿刀片或者把它藏起来吗?“。 “因为我看你的精神状态挺好的,而且,你只是梦游...” “你刚刚不是还不相信吗?” “我相信,你说的我都相信。” “那我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你也信?” 天平苦苦维持的平衡被打破,INFJ猛地挣开了ENTP的手,他低着头向后退着,直到身体撞到书桌的边缘,也没敢直视ENTP的眼睛。 ENTP也不急,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梦里再次经历生离死别的隐痛和疑惑撕扯着,让ENTP没了以往的耐心,他迫不及待在赌桌上压下所剩不多的筹码,赌一团自己从未看清的,迷雾的真心。 “是吗?”,沉默了不知道多久,INFJ终于开口,“怎么会这样呢?那你身体抽血之后有没有很不舒服?“,他的语气真切,满是担忧,可ENTP只觉得虚伪得让人作呕。 “呵”,ENTP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INFJ逼近。 “如果你从最开始就知道的话,就不会答应那个抽血的任务了......所以你是在抽血之后知道的?那你最开始翻我的柜子是想找病历本,或者药?”,ENTP注意到INFJ的手紧紧反扣在桌角,手背的青筋用力绷紧,可他却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可是这件事瞒的那么深,你是怎么怀疑的呢?从咱们家老头子那看出来的?还是说”,ENTP凑到了INFJ面前,低下头和他平视着,视线相接,INFJ率先撇开了脸。“哥,你调查我?”。 INFJ想拿自己修改了无数遍,用于ENTP意外发现自己计划时精心编造的借口搪塞过去,那个故事的细节,时间点,原因,巧合,无一例外地完美而精确,INFJ可以确保说出来之后ENTP足够相信七八分,可他看着ENTP抽血之后仍旧苍白的唇,嘴唇嗫嚅着,想开口说些什么,ENTP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看我抽血之后表现和其他人不一样才确定的?所以你一直紧张我的情况,是怕我死了吗?”。 “嗯”,怕你死了。INFJ在心里补充道,可他对着ENTP,却说着,“万一你死了,叔叔那边不好交代”。 “我爸那边?”,ENTP感觉好似有一团烈火在胸前灼烧,理智化为野兽,叫嚣着要撕破这具人形皮囊,他想掐着对方的脖子质问,想拿自己生命要挟,想拿出秘密做交换,无论什么,只要能撬开面前这个咬的死死的蚌壳。 可他又无法保证,自己无法掌控这个人,他嘴里的话,ENTP真的分辨不出真假。 于是当前最好的方法就是反驳,无论INFJ嘴里说出什么,反驳,说怕自己死要反驳,说怕自己死不掉也要反驳,说恨自己要反驳,说爱自己也要反驳。 他在骗人,谁先交出全心全意的信任谁就是输家。 要抓住对方话里的纰漏,要把对方的主张曲解成普遍而绝对的,再根据自己曲解出的含义驳斥对方,所以他恶毒地开口:“我爸那边你难道不应该盼着我去死吗?”。 他讨厌我,INFJ想,他真的好恨我。 心脏像是吸满了汁水的海绵,饱涨着催人落泪的酸楚,INFJ抬头,觉得自己笑得大概又丑又勉强,“怎么会呢”,他说。 哪怕世界上所有人都盼着你死,我也不会啊,他想说。 可他记起ENTP对自己不加掩饰的排斥、不知因何而起对自己的好奇、对自己的试探。 ENTP是个优秀的辩论家,INFJ清楚,那么自己怎么可能在他心中早已有了一个确定的结果的前提下,说服对方呢? 自己做的每件事在对方眼里都是居心叵测,况且,INFJ又想到自己有意无意暴露出来的,两人可能曾经相识的举动,可ENTP似乎真的忘记了。 卫生间里的试探与其说是ENTP想确定INFJ是不是那个人,不如说,他想先排除INFJ是那个人的可能性。 只要不是我,谁都可以,是吗?INFJ抬起头看进ENTP的眼睛,无声反问。 可不管怎么说,INFJ想,要不自己还是勇敢点,万一呢? 万一那个最小可能的事情被自己碰到了呢?在这个前途未卜的房间里,万一明天自己就可以死掉了呢?于是他盯着ENTP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也永远不会盼着你死的”。 像是勇士坦然走进绞刑架,INFJ在这句话落下后,心里竟然感受到久违的平静。 就这样吧,INFJ想着,无论ENTP信或不信,自己的意愿已经传达到了,现在主动权握在ENTP手里,天平因为赌徒的私心而倾斜,这场赌局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赢家只会是他。 可面前的ENTP却并未对这句话做出任何口头上的回应,他只是缓缓地又走得近了些,伸出手环住INFJ的腰,把头埋在了INFJ的肩膀上。 博弈的囚徒默契地露出手上所剩无几的砝码时,要么他们已经握手言和,要么是其中一方稳cao胜券。 INFJ不知道自己和ENTP现在到了哪一步,但绝不是握手言和的地步,他努力压下心中异样的感觉,伸手拍了拍ENTP的后背。 心底有个自己也不敢深想的荒谬猜测,为什么?ENTP为什么在今天如此看重自己对他的生命有多在乎?于是他问道:“ENTP,你看过今天的任务了吗?” 怀里的人没说话,INFJ的心又沉了几分,他又加重了几分语气,“ENTP,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我醒过来的时候,倒计时已经到20了”,ENTP声音很轻很轻,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INFJ的心沉到了谷底,“没关系的,ENTP”,他又轻轻拍了拍ENTP的肩安慰道,“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可以吗?” “按照这个房间的时间流速,现在时间估计已经走到14、5左右了吧”,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哥,你不觉得闷吗?”。 "ENTP!“,INFJ眼看着这人要滑下去,赶忙把人扶到床上坐好,不知是因为心理暗示还是什么,INFJ真的感觉到了几分窒息感。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INFJ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首先不管ENTP做了什么梦,或者突然想到了什么,驱使他突然不管不顾地要从自己这里索要一个什么答案,这个答案到底是关于他俩之前到底认不认识,还是ENTP曾收到的那封信,还未可知。 但能让ENTP把任务藏起来,那么这个任务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ENTP,都一定是超出了承受范围的。 可ENTP把任务藏起来的意图是什么?试探自己?或者但凡自己没有坦诚点,就拿任务逼自己承认?还是这个任务离谱到了ENTP宁愿拉着自己一起死也不愿意让自己看到?INFJ心中更偏向第一个可能性。 不可否认的,ENTP确实拿捏住了INFJ的要害,可他还是不了解INFJ,他大概没想到INFJ会承认,哪怕INFJ流露出的感情只是冰山一角,但也足以撼动两人之间无形的坚固的高墙。 INFJ在内心唾弃自己,这种情况下,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确定了家里那位估计是心脏病发,而不是对外宣称的所谓高血压需要修养。 心脏病确实会对缺氧更敏感些,自己开始怀疑后便有意控制任务进度,以防ENTP过度低氧而难受。 大概在自己稍感不适时,ENTP身体负荷就已经很重了,这其实也在侧面支持了INFJ的猜测,一切都在按自己预想的路线走着,从这份平静顺利中,INFJ却从心中感到一丝可怖。 爱他,会拿他的身体做验证自己猜想的实验吗? 明明从未相爱,他却预知般的拷问起了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可现在完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INFJ稳了稳心神,将ENTP的头后仰,帮他打开气道,”ENTP!告诉我,平板在哪?“ “被我藏在浴室...”,ENTP给自己憋的不轻,说一句话要喘十口气,INFJ趴在ENTP嘴边,听清楚后赶忙去浴室,从一团叠起来的毛巾里抽出了平板,时间紧张,INFJ赶紧点开任务界面打算边走边看,没想到刚扫了几眼便脚底一绊,整个人猛地晃了晃,他眼疾手快地扶住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只是刚刚过于慌乱,手不知道划到了哪里,平板跳到了一大片空白的界面,那边的ENTP又咳嗽了几声,INFJ赶忙点返回回到了任务界面。 姓名:ENTP INFJ 天数:第4天 持有点数:45 生命状态:C B 任务四:INFJ截掉ENTP三根手指orINFJ在ENTP面前用指定工具后xue自慰至射精 奖励:15点数 ENTP意识不算清晰,于是INFJ没有任何犹豫的,在第二个任务下划了勾,箱子在下一秒落在房间正中,INFJ快步将其提了回来。 这种时候INFJ由衷地庆幸ENTP不甚清醒,他把链接打开,拿出箱子里的东西,视频正在加载,INFJ盯着手里这根黑粗的按摩棒,思索了一会,还是拿去水池用沐浴露仔细清洗了几遍,自己也草草处理了一下。 任务要求在ENTP面前,但没规定ENTP有没有意识,或者需不需要看着自己,INFJ把裤子脱掉爬上了床,双腿微微岔开跪在了ENTP的腿两侧。箱子里还有两瓶润滑液,INFJ几乎挤了半瓶在手上,然后细细涂抹在按摩棒上。 尽管知道ENTP此刻或许并没有意识,在他人目光下自慰对INFJ来说依旧是一件很羞耻的事,他试探性地把按摩棒的头部怼在后xue口,可肌rou太过紧张,丝毫怼不进去,无奈INFJ只好又挤了些润滑液,学着视频里的,按在后xue,而后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伸了进去。 唔,里面太紧,冰凉的润滑液滑进肠道,让人尤为不适,INFJ清楚自己的目的并不是快乐,而是赶快射精完成任务,于是他空出另一只手在平板上快速划着视频进度,打算把流程完完整整搞清楚。 进房间前他没戴眼镜,故而只能眯着眼仔细看着视频里的动作,手指跟着在后xue里捣弄着,时不时冒出清晰的水声,明明是极其色情的动作,却被他做的有了几分学术实验的气势。 “手指伸进两个指节左右,大概可以找到前列腺...”,INFJ低声跟着重复,他把手指又往里塞了塞,指尖微微用力顶着肠壁转着圈,终于在某个地方摸到了一个韧韧的小凸起,“快速刺激前列腺可以刺激射精”,INFJ把手退了出去,他还没忘任务要求是用工具自慰。 在按摩棒上比量出大致的深度后,INFJ又把头部对着后xue,咬了咬牙,直接塞了进去,轻微撕裂感传来,让本就紧张的括约肌雪上加霜,INFJ停了停,又把第二瓶润滑液也拆开,涂在了按摩棒周围,可效果并不大。 啧,INFJ有些烦躁,他突然想起按摩棒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棍子,应该会有什么振动模式的吧?他试探性地往上摸索着,果然摸到了 一个小小的按钮,试着推动一下,结果手上的润滑液太多,总是打滑。 INFJ看着一旁自己找到呼吸频率欲盖弥彰偏过头的ENTP,不知名的火气冒上来,他就着一手的润滑液扯过ENTP的衣角,尽数抹在了上边。 ENTP顿时深吸一大口气,差点又把自己憋死,他把头转过来,依旧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开放气道的姿势,刻意不敢看INFJ。 他的耳朵以及脖子已经红透了,感受到INFJ快要杀人的眼神,他想了想,手并起成手刀,装模作样地在自己脖子上一划,而后脑袋无力地歪倒了一边。 我死了,你继续。他眼神示意INFJ,然后又用力翻着白眼。 此情此景下,INFJ突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或许ENTP放任自己病发还有第三个可能性,INFJ想着,他伸手把开关打开。 细小的翁鸣声参杂着着润滑液的水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ENTP第一次希望这个房间里的时间走快一点,他极力把注意力放到一边,可余光总不由自主地注意着身上的人影。 那人紧紧抿着嘴唇,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凌乱地耷拉下来,眉头皱起,眼睛也眯了起来,红晕自脖颈爬到了面颊,像一个熟透的桃子,饱满多汁,一掐就会流的满手水,汗水,泪水,甜腻的汁水。 ENTP视线下移,宽松的睡衣因为动作微微散开,露出了大片胸膛,睡衣遮掩间,红色茱萸若隐若现。INFJ之前一直强忍着呻吟,可似乎是那根按摩棒顶到了哪里,他便抑制地一声急促的轻喘,ENTP的脸霎时烧得更红了。 可INFJ偏偏还是一本正经要做任务的表情,ENTP痛斥自己不争气的下身,他洗脑自己,就像看片会自撸一样,自己身临其境体会,立起来又怎么样,正常生理现象,正常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可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存在感极强,ENTP想要不是周围有肋骨限制,这颗心脏一定会像充满了气的气球,膨胀着自己还没搞清的情感,带着自己这个破烂的身体升到天上去。 如果天上有天堂,他哥肯定在天堂等着他,他哥是天使。 可ENTP又想起有老师讲过,天使为了击退恶魔,所以长得一般很骇人,有着美丽皮囊的玩意一般是魔鬼。 不管,他哥是长得好看的天使,ENTP从脑子里的犄角旮旯搜索出自己出国交流学习时在教堂听得头晕目眩的传教,亚当和夏娃生的那俩兄弟叫什么来着?该隐和亚伯?对,兄友弟恭,不就是自己和INFJ? ENTP又想到自己的母亲,他想,如果自己和哥哥一辈子这样的话,也算母亲期望自己能得到的幸福了吧。 INFJ不想我死。 意识在缓缓下沉,耳边的喘息声骤停,屋内氧气浓度似乎开始回升,可ENTP却觉得好累,他想一直睡下去,就睡在当下,让时间停止,停止在自己在母亲去世后第一次尝到像是幸福的滋味的时刻。 我哥真好,失去意识前他想,他不希望我死。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