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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腻的肌肤,有了丝疑惑。男女之情,他虽爱,却从未如这般难舍难弃过。身下这个女人,莫非有毒。魏枕月嘤咛一声,霍简迷乱的眼只看到她唇色如丹,无端惑人。理智轰然而碎,他俯头贴上她的唇,狠狠尝她唇上丹色。屋里熏的香甜腻无比,笼着床上纠缠的两人。霍简失了心,再无顾忌,横冲直撞。“啊——”蓦地——凄厉叫声划破□□氤氲的静夜。血色翻涌而出,染透床榻。霍简机械式的动作缓缓停止,怔怔看着满床殷红。……小雪下了两日才停。俞眉远在宫里也住了两天,第三天,霍铮送她回俞府。皇帝赐婚的圣旨已下,婚期定在一个月后,她再留在宫中于礼不合,再加上大婚临近,她有许多事要准备,因而不能再留在宫中。“回家若受了委屈,就遣人来告诉我,我替你想法子。”霍铮说话间将一个小陶罐塞进她手里。“现在谁能给我气受?我可是名满京城的神箭俞四娘。”俞眉远用手捂着小陶罐,罐身温热,摸起来很舒服,“这是什么?”“是,你不止是神箭俞四娘,你还是云谷霍引的心上人,还是晋王霍铮的未婚妻,是没人敢欺负你了。”霍铮笑了句,帮她把陶罐的封口打开。一股甜香飘出,满满一罐子剥好的糖栗。俞眉远瞅得眉开眼笑,拈了一颗就扔进口中。“呸,就你脸皮厚,自以为是。”她咬着栗子含糊不清嗔道。“是是是,我皮厚,不如你厉害。”霍铮把她斗篷拢紧,又正色道,“不与你说笑了,你如今不能用武,万事可别像从前那样强出头。还有,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记着老实喝药,别老折腾青娆那丫头。若是叫我知道你没乖乖喝药……”他说着俯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俞眉远忽满面通红。他竟威胁她,若不好生喝药,便叫她吃一百颗的蜜枣子……至于怎么个吃法,她心知肚明。“你敢!”她捧了罐子转身,不想理他。“阿远!”长宁气喘吁吁地跑来。“你也来送我回家?”俞眉远便迎了过去。长宁摆摆手,平息了喘意后方开口:“不是,我来找母后的。”“怎么了?”霍铮以为有事发生,便问道。“听说……五皇嫂的孩子,昨夜没了,好像是……那两人……两人……”长宁说了半天满脸绯红,没将句子说完。俞眉远却捂紧了罐子,微怔。这一世变数太多,关于上辈子的事,她是不是应该告诉霍铮一声?可这事……她要如何启齿?他会相信么?还有她与魏眠曦的过往……她必须说。☆、第156章待嫁离京的时候,她走得悄无声息,只留了个传说叫人唏嘘感慨;回京的时候,俞眉远这一行倒显得声势浩大。除了旧日神箭俞四娘之名外,再添诈死离京的离奇故事与一个安怡郡主的封号,这辈子的她,仍是风头无双。京中的百姓不知从哪里知道俞眉远从宫中回府的消息,早早地聚集在宫门外到俞府大门口的街巷两边,只求目睹昔年天祭太阳主舞的风采。俞眉远本还想与霍铮在京城里逛逛,与他说说旧事,可意料之外的百姓将她给逼得只能窝在马车里,只剩霍铮在外头骑着马随行马车一侧。“姑娘,晋王殿下……嘻嘻……”青娆听着马车外沸腾的声音,不由将马车小窗的窗帘掀开了一道缝隙,一望之下忍俊不禁。“怎么了?”俞眉远扑到窗外,一起往外头窥去,没看两眼就捂着肚子笑弯了腰。云谷霍引乃是晋王霍铮的消息一传开,霍铮受的瞩目程度比起俞眉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霍铮生得太好,从前极少以真面目在外走动,今日他亲自护送她回府,在人前一露脸,本来想看俞眉远的百姓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才走了没多久,霍铮身上与马上已被芳心大动的少女们扔了不少香袋儿、手绢、花朵等物,俞眉远那一眼,正瞧见满身挂“彩”的霍铮,由不得她不笑。霍铮恨恨望来,俞眉远立刻缩回了车里,和青娆两人在车里笑成一团。早知道,他就不骑马了…………俞眉远的马车在俞府朱漆大门外停下,门外已候着许多人。旧日离开之时,她曾对自己说过,从此之后,她要进俞府只会堂堂正正的走正门,即便是女儿之身,也绝不叫人再有半丝轻践之心。如今,她做到了。“臣俞宗翰率俞府上下老小,恭迎晋王殿下、安怡郡主……”俞宗翰浑厚的声音响起。俞眉远将帘挑了条细缝,看到俞宗翰领着俞家诸人向霍铮行礼,众人弯腰躬身齐声应和。“俞大人客气了,本王只是送阿远回来,何需这般多礼。”霍铮虚扶一手,谦言道。俞宗翰客气两声收了礼,霍铮转头去接俞眉远。匀白有力的手自马车帘子间穿出,俞眉远整了整衣裳,挑开帘子便瞧见霍铮灿烂的笑脸,阳光似的照来,她一按他的手,从车上轻巧跳下,不再理会大宅里的所有规矩,也不管所有人的目光。不知是否因为霍铮的关系,来迎接他们的人很多,连俞宗翰都亲自站在门口。俞眉远一眼望过,人群中陌生的面孔很多。俞府经历几场风波,她又两年未归,早就不是当年的俞府了。俞宗翰站在人前,他老了不少,头发自双鬓白了上去,脸上纹路深了许多,只有一双眼仍炯炯有神,俞眉远也分不出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俞宗翰,还是他心里的魔。俞章敏和俞章锐都站在他身后,俞章敏沉稳内敛了不少,倒有了几分俞宗翰的气势,俞章锐则还有些跳脱,见她望来便眨了眨眼,有些讨好的俏皮。“阿远见过父亲。”俞眉远走了两步,朝俞宗翰曲膝行礼。俞宗翰颌首受她一礼,不多说话,她又往前几步,与俞章敏和俞章锐见礼。如今她虽被赐封郡主,有金印在册,然在家中的排行始终不会改变。“大哥。”她仍像从前一样唤他。“不敢当,郡主客气了。”俞章敏却侧行半步,避开她的礼。俞眉远听他语气客气疏离,不似儿时的亲厚,便猜他仍心存芥蒂,只浅叹一声,不作多言。见过父亲兄弟,她被人簇拥着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