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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失望的脸。“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只是对不起自己。”林小雨的声音轻轻的,“许细温,你欠自己一个,恣意潇洒的人生。”“如果有机会,会有的吧。”许细温想笑着说,却忍不住带着哽咽。林小雨假装没有听出来她声音里的不正常,“郝添颂的母亲已经知道,孙频频就是许细温,又因为过去的事情,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要有心理准备。”林小雨说,“其实你这时候离开也好,娱乐圈虽大,欣荣的影响力也不小,王暮芸女士若有心整治你一个刚站住脚的新人,方法太多了。与其将来灰溜溜地走,不如现在潇洒一点,起码看起来好看。”“你以后……”“我是经纪人,你不干了,我就继续给其他做经纪人。”林小雨看着许细温说,安慰她,“带谁不是带呢,工资照发就成。”“如果我回来,你还愿意带我吗?”这句话许细温说得很没有底气,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还回得来吗?“好。”林小雨爽快地答应,她反而比许细温更确信,“我欠你一个人人情,到时候,就当还了。”许细温要接近郝添颂已经不容易,更难说在身边照顾,可有了郝添慨的帮忙就不一样。郝添慨扭曲着俊脸,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如果被我妈知道,我胳膊肘往外拐,肯定要被赶出家门的。”“谢谢你。”许细温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郝添颂。郝添慨看着这个温吞吞的女孩,奇怪她的脸上为什么总是一副“我就这样、没什么能让我在意”的无所谓表情。比如现在,郝添颂已经伤成这样,医院病危通知发过,许细温没有哭的声嘶力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她的表现□□静,太冷漠。郝添慨问她,“阿颂到底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上高架台。”“他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许细温觉得不把那天的事情告诉郝添慨,他是不会帮自己的,“我说‘不’,他让我下去我不肯,他就上去了。高架台本来就故障改了拍摄时间,我没有收到短信提醒,那天工作人员是临时工,我……”郝添慨听得目瞪口呆,良久后,说,“原来他不是摔傻的,是真的脑子有病。”郝添慨名下有一处房产,置办了有些年,是他多清净的秘密基地,家里没有人知道,现在他把这套房子,腾出来,住进去了郝添颂。当然这些事情,是瞒着王女士的。郝添慨转述,“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我妈这么气急败坏了,她怎么都想不通你是怎么带走阿颂的,估计这会儿在外面到处找呢。”“我和她说。”郝添慨连连摆手,“我可不想看到我那高贵端庄的母亲,像普通女人一样扑上来揪你头发扇你耳光的样子,太损害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许细温端了温水,湿了毛巾给郝添颂擦手,温柔的。“阿颂怎么还没醒,药效还没过去?”把郝添颂挪到这里,瞒着的除了王女士,还有郝添颂。“距离医生说的时间,还差一个小时,估计快醒了。”“哦。”郝添慨其实和许细温不熟,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总是尴尬。可惜觉得尴尬的只是郝添慨,许细温的心思完全在郝添颂身上。许细温做了午饭,郝添慨吃了两碗后才施施然地回房间休息了。打扫完卫生,许细温进房间,郝添颂已经醒了,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头上的绷带已经拆掉,手脚上绑着石膏,一动不能动。最初几天他躺不住,一直闹,这两天习惯了,或者说是接受了现状,他四肢骨折、韧带断裂、肋骨断了、腰椎间盘脱出。有瘫痪的可能性。“你醒了。”许细温和他打招呼。郝添颂听到她的声音有点惊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确定真的是许细温,他就气急败坏地叫,“你怎么在这里?赶快走吧,别再来了。”“我走了谁照顾你。”许细温好脾气地说。郝添颂有点傻,“护士呢?护工呢?”“你没有发现,这里不是医院吗。”许细温无可奈何地叹气。郝添颂还真的有点傻,“不像医院,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二哥安排的地方。”许细温解释,“医生有两个,可惜没有护士和护工,只有我。”“你什么意思?”“我照顾你。”“你的工作呢?”“暂停。”郝添颂没有说话,再开口,嘲笑着说,“怎么?看我这样,觉得愧疚?不要自作多情,就算不是你,我也会那么做,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许细温点头,她真心实意地说,“我知道,所以,就算为我受伤的不是你,我也会暂停工作,照顾他的。”郝添颂原本还仰着头趾高气扬的,被噎得瞪大眼睛,转过头去,生气。许细温好笑地看着他,把被子往上给他拉,“不是要拿话气我吗?怎么自己倒先生气了。”“你什么意思?”郝添颂想抬手,握住那个放在他被子边缘的手,可他手臂打了石膏,抬不起来。“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郝添颂脸上一喜,高兴地笑,他脸上深深浅浅几道划伤很久,已经结痂,看起来还是有些瘆人,“你答应,重新和我在一起了?”我为你躺在这里,伤得这么重,感动了吧!郝添颂心里想着,虽然很疼,可还是觉得,值得。“不是。”许细温用光滑的手指肚蹭他脸上的伤痕,“等你好了,我就走。”郝添颂的呼吸一滞,心口又剧烈地起起伏伏,愤声指责,“你耍我。”“没有。”许细温还是温吞吞的,看着他生气。郝添颂真是快气炸了,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指着门口喊一嗓子滚,现在他躺着,没什么气势地说,“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顾。”“难道让你二哥照顾?他分不清糖和盐的。”许细温看他还在生气,就抬手压着他的眉毛,一点点捋平,“现在你说话不算数,等你好了,赶我走,我就走。”“如果不要我的感情,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感激你的。”郝添颂沉声说,没有嘻嘻哈哈的不正经,没有火冒三丈,他很平静地看着许细温,任由心里惊涛骇浪。“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就当我是因为愧疚。”许细温白净的手指,戳点着他因为扎针而浮肿的手背,咬着嘴角,娇俏着说,“郝添颂,谢谢你那天,没有因为我拒绝你的要求而推开我,反而救了我。”郝添颂看着她脸上的笑靥如花,愣愣地沉迷其中,多久了,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