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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性格凉薄,就算她是许细温的经纪人,两个人的利益被拧在一起,可她对许细温还是不够上心,或者说,她对经纪人这份工作不是那么上心。许细温以为林小雨就是这样冷漠的性格,可她见识过林小雨和女儿聊天的模样,在手机屏幕上写字,复杂的字会标注着拼音,连声调都有。林小雨包里随时放着一本字典,遇到不确定的发音,会拿出来翻上几页。许细温见过轻轻的照片,板凳齐耳短发、浓眉大眼小嘴巴,长得和林小雨极像,是小天使一样的漂亮小女孩。许细温在带轻轻去动物园那天,她起了大早,把双肩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把买来的水和食物放进去,手伸出去探外面的温度,想了想又拿了件稍微厚些的外套,包里放不下,就挂在手臂上。轻轻是自己走出来的,许细温一眼就认出她。“轻轻。”许细温扬手,和她打招呼。轻轻站在小区门口,她背着粉红色的双肩包,静静地看着许细温,很乖巧的样子。“轻轻。”许细温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并且走过去,“我是孙频频,是你mama的朋友,今天带你去动物园好不好?“轻轻仰着稚气的小脸,黑亮的眼睛盯着许细温的嘴巴,一眨不眨。“……“许细温察觉出来轻轻的与众不同,她心里突地一疼,尝试着,又叫了一遍她的名字。轻轻没有说话,却是咧着一口小白牙,看着许细温笑。她笑起来的样子乖巧可爱极了,像个小天使一样。许细温伸手过去,轻轻毫不犹豫地握住她的手,小手比划着。许细温一瞬不瞬地看着,还是没看明白,“你渴了吗?还是饿了呢?“轻轻看许细温手忙脚乱地翻双肩包,她蹲下来,把掉在地上的食物一件件捡起来,捡完了就站在许细温旁边,等着她。许细温拿出手机,打出拼音。轻轻看了几眼,点了点头。许细温拧开水瓶给她,轻轻小手伸过来,在手机上戳了几下,显示出来四个字:谢谢jiejie。许细温搜到的关于林小雨的新闻报道再次出现在脑海里:她在职业最顶峰时候,毅然决然地离开这个圈子,甘愿回归家庭,做了一个男人的妻子。当时带的几位较红的艺人在接受采访时候说:我很感谢她也恨她。五年后,林小雨再次出现在这个圈子,灰溜溜地回来。外人只知道她离婚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离的婚,不知道她有一个不会说话听不到声音的女儿。如果林小雨在面前,许细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问她:后悔吗?许细温第一次出来玩,还是带着轻轻,因为轻轻的特殊,她唯恐哪里做得不妥善害得她受伤,就始终攥着轻轻的小手。轻轻没表现出来害怕,许细温的手心倒是开始冒汗,后背汗湿。在去动物园的专线车上,轻轻拿过许细温的手机,在上面写着,她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几秒钟后才接着写。“如果好叔叔在就好了。”“好叔叔是谁?”许细温跟着用手指。“就是好叔叔。”轻轻又写了几个字,把手机还给许细温,满脸期待地看着她。许细温把手机拿过来看,上面写着:我可以叫好叔叔和我们一起玩吗?没有人和他玩,很可怜。许细温帮轻轻梳理刘海,被小姑娘软糯地依靠着,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点了点头。轻轻立刻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形。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好叔叔是谁?今天才知道,还有七千二的榜单任务没完成~风|流过后,总是虚得慌~第30章孙频频动物园门票二十,加上海洋馆场馆的是一百四,许细温买了两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一大一小眼巴巴地望着入口处,等着那个所谓的好叔叔出现。许细温低头看手机时间,她犹豫片刻,在手机上和轻轻写,“我们先进去,等他来了,我们再找他好吗?”一直乖顺得如小猫咪一样的轻轻,竟然嘟着嘴巴,执拗地不肯走,非要等那位好叔叔出现。许细温对这位好叔叔更好奇了。所以,当视野中出现郝添颂,而轻轻竟然像头小马驹一样跑过去抱住他腿的时候,许细温震惊得久久无话。郝添颂弯腰,单手捞起轻轻,让她坐在手臂上,抬腿,大步朝着许细温走过来。轻轻小手臂拦着郝添颂的脖颈,笑得比看到许细温更开心。如果,她现在转身走,会不会伤害到这位天使一样的小姑娘呢。“走吧。”郝添颂看到她竟然不意外,看了眼许细温,径直往入口处走。许细温肩膀上挂着双肩包,手臂上挂着衣服,手里还提着轻轻的水杯,抬着沉重的双腿,不情不愿地跟着往前走。到了入口,检票的问,“票呢?”郝添颂扭头,轻抬下巴,然后就通过了。落在后面的许细温又手忙脚乱地拿票,抬眼看着那两个人还一副“快点,别耽误我们时间”的眼神时候,她心里极度不平衡。再逛,偏不和他走在同一条水平线上。许细温只在小学时候去过动物园,初中之后,只有一次想去,父母说,“那些动物你都见过了,有什么可看的,在家陪你弟弟玩吧。”这家动物园,比她小时候去过的,要大,品种要多。不止轻轻看得目不转睛,连许细温也跟着看,兴奋得像个孩子。许细温真的开心的时候,笑容就带着点傻气,是真傻的那种傻。郝添颂抱着轻轻往前走出去几步,回头看许细温还站在原地,拿着手机对着鸟笼里,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鸟拍照时候,他觉得她不只是笑容傻了。她个子高、纤细,今天穿了黑色牛仔裤白色的衬衣,下摆扎在裤腰里,弯腰,肩膀上的包一直往下掉,她就抱在怀里,笨拙得不得了。“包给我。”郝添颂回头,说。许细温头也没抬,“不用了。”郝添颂不废话,单手抱着轻轻,空闲的手直接去拿。“欸。”许细温叫了一声。背包太重,他扯的时候,秃噜着白衬衣,露出白皙的领口和黑色的肩带。许细温赶紧把领口恢复好,恼怒地瞪眼,“你怎么这么烦啊。”郝添颂看了看她被衣服遮住的领口,转头,吞了吞口水,竟然没顶嘴。许细温没见他说话,却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觉得莫名其妙,一瞬想到,耳朵都红了,把手臂上的衣服一股脑塞给他,“都拿着吧。”他抱着轻轻,肩膀上背着女士的双肩包,怀里又被许细温塞了外套,倒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