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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像别人一样谈恋爱,又怕他们知道过去的事情……”许细温伸着手指一一点着,她竟然还能笑着,“郝添颂,这些都是你赠给我的。就算那个晚上,我没有拒绝你,的确不自爱了,可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呢。”“什么时候的事情?”郝添颂的眉头抽搐,太阳xue突突直跳,他从来不知道她经历过这些事情。“你离开之后,我在原来学校上了一年,几乎不能正常上课,后来转学,可别人还是知道……”她喃喃低语,“郝添颂,你为什么要走?”又笑了下,“既然要走,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呢?”郝添颂看许细温岌岌可危地站在小路与绿草地的分隔带上,摇摇晃晃,他快走两步,拉住她,“你站好。”许细温被扯得往前,又跌入郝添颂的怀里,这次他没有推开她,“我只知道你不肯见我,你父母问我家里人要钱,你正常上学,我不知道……”郝添颂承认他此刻心脏像是被人用力地捶了一记,让他疼得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许细温经历过这些,以为她过得很好。如果当时,他哪怕回来看过她一次,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为什么说出来,为了让郝添颂膈应吧,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难受。“郝添颂,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给钱,我现在就跟你走。”她实实在在地抱着他,却没有丝毫当初的羞涩和紧张,他的心跳声还是一如过去的强壮有力,可能是她的心跳太慢了,像衰老的老年人,没有丝毫的活力。郝添颂僵硬许久,他伸手推许细温的肩膀,可她还是抱着他,“许细温,你是一滩糊不上墙的烂泥。”“你以为我想吗?我不想的。”许细温受伤地看着他,她难过地说,“我想要变成过去的许细温,可是我就是做不到。这不是一道题,有明确的答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过去的许细温到底是个什么人。”“对错到底是什么呢?就像那件事情,所有人都说我错了,可我哪里错了呢?”许细温推开郝添颂,她一步步退出他的怀抱,“我没有勾}引过你,做那件事情不是我主动的,我没有贪过你家的钱,手表是你给我的。”许细温说出存在心底多年的疑惑,“可你走了,所有人都说我错了,说我不自爱,同学们嘲笑我骂我,他也误解我。你为什么不对别人解释呢?这不是我的错。”“许细温。”郝添颂看许细温又要退入路边的绿化带里,他要把她拽过来。许细温却突然情绪激烈起来,她推着郝添颂的手,并且把手往后背着。结果是,她后仰着倒在草地上,姿势难看,她的衣服又变得歪歪扭扭。她推开郝添颂帮助的手,自己爬起来,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就是我错了,我该知道廉耻,无论你怎么保证,我都不该和你做那件事情。”许细温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空洞,脸上却又带着笑容,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咯咯笑出声,“如果我没有做那件事情,我可以考入名牌大学,会做我喜欢的翻译工作,会有人爱我,不会有人骂我怪我,我不会是一个人。”“我错了,就是我错了。”郝添颂听着她钻牛角尖一样的话,要把她搀扶起来,许细温剧烈地推搡他,不肯让他触碰自己,尖声叫着,“我没错,错的是你,是你毁了我的生活,我恨死你了。”声音极大的铃声突兀地响起,许细温挣扎的手瑟缩了一下。“你的手机。”郝添颂见她只是坐在地上发呆,并不去拿落在马路边上的手机,他走过去拿过来,递到她手里。“粉粉。”无理取闹的,许细温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孙频频,快来救救我。”“你在哪里?”许细温又问了一遍,可那边无人应答。郝添颂看她眼睛发直,叫了声她的名字。许细温如梦初醒,撒腿就往大厅里跑,身上带着泥土和草芥,像个疯子一样。郝添颂被她突然的行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跟在后面跑进去。许细温嘴巴里反反复复说着房间号码,她摁电梯向上键,几次都弄不好,还是跟在后面的郝添颂帮忙。她急着寻找房间,却看不清门牌号,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你找什么?”郝添颂在许细温一个急转身,快要撞上门框时,急忙拽住她。“粉粉,粉粉说让我救她,我找不到她了。”许细温的眼神慌乱,她的眼睛四处看,却什么都没看进眼睛里。“我带你过去。”郝添颂的手从抓住的手腕,挪移到冰凉的手掌。他的手比许细温的大,足够牢牢地罩住。他目的明确地走在前面,她失魂落魄到只能跟着他走,却忘记甩开这只手。进到包间里,里面仍旧热闹非凡,看到进来的许细温和郝添颂倒是有些意外。许细温眼睛在房间里乱找,“粉粉呢?”房间里的有欣荣的艺人,看到郝添颂条件反射是捂脸遮挡住,可郝添颂完全不注意她们,只是问,“粉粉在不在这里?”一人指了指洗手间房间,“她进去很久了。”满身血是什么样子的,不是屏幕上的那种特效,而是真的满身血是什么样子的。粉粉穿着白色衣服,就躺在满地血里面,她脸色已经几乎透明,手里还抓着手机,身体僵硬地蜷缩着,对围着人的门口,毫无反应。腿不是自己的是什么感觉,许细温傻了一样,跟在郝添颂身后,让她上车就上车,让她扶着粉粉她就扶着。许细温的手上沾染上鲜红的颜色,不再温热而是冰凉的油腻的,刺得她眼睛疼,她害怕到想哭,可又不敢哭。郝添颂开车,他通过车内镜看后座许细温的表情,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发抖,联想她之前异常的情绪表现,郝添颂把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去医院。粉粉被送进手术室,许细温和郝添颂被留在外面等着。许细温坐在凳子上,她黑色的小西装已经扯到肩膀上,脸上脖颈上手上都沾着鲜血。她眼神呆滞,头一下下撞着墙壁,重重的,“她让我等她的,我忘记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她开始就说肚子疼的,我没在意;她问过我是不是胖了;她说最近变得爱睡觉……”“许细温你别这样。”郝添颂的手垫在她脑后,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脏阵阵的疼痛。不擅长安慰人的人,笨拙地重复着,“这是意外,不是你的错,不怪你。”“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呢?”许细温闭上眼睛,她的后脑勺枕着郝添颂的手,问他也是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是一滩烂泥,毫无作用。”手术结束,医生出来,简单宣布,“宫外孕,大出血,切掉输卵管。”“以后还能要孩子吗?”许细温的声音是颤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