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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多的影响,顶多就是要伺候的主子少了一个,又或者说,刘彻不必在夹在jiejie和生母中间了。并非是刘彻对于王太后的逝世不哀伤,事实上不管王太后生前做了什么,献女求宠,诛杀韩嫣,暗地里谋算卫青,想要让田家王家上位,但是王太后帮着刘彻登上帝位,也是铁定的事实。更何况人死如灯灭,人都死了,再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很快,卫青大胜的消息就传了回来。俘虏匈奴右贤王,确切来说,右贤王一家子都被卫青给包了饺子。其他俘虏过万,牛羊马匹更是数不胜数。这一战,可说是当之无愧的大胜。消息传来之时,刘彻高兴地彻夜未眠,连夜写好了诏书,加封卫青为大将军,封邑万户,再加封卫青三子为候,就等着天明上朝发明旨了。然后,谨欢三更半夜摸来了。这会儿还没像后来那样搞什么三年丧,还是按照当年文帝定下来的规矩,母终,葬后三十六日除服。王太后葬入阳陵早已将近两月,阖宫上下,除了长乐宫的旧人,其他人包括皇帝,都已经除服了。刘彻今天很高兴,非常高兴,他有种预感,自此战起,大汉和匈奴之间的胜败关系就有了转变,看到谨欢进来之后,他更是差点笑出眼泪。“阿姐,朕要我大汉自此之后,再无和亲的公主!”这是一根埋在刘彻心里太久太久的刺,到了今天,终于可以被□□了。谨欢跟变戏法一样的从身后变出了一坛酒,“我知道陛下今天肯定很高兴,所以来陪你喝酒来了。”刘彻哈哈笑道:“知我者,阿姐也。”姐弟二人也不管夜深天凉,直接席地而坐,两人肩并肩坐在未央宫的阶梯之前。夜色凉如水,唯有头顶一轮明月倾泻而下,照耀着眼前温柔平静的宫室。许是太高兴,刘彻喝得很急,一仰脖子,一杯酒就尽数落了肚,酒劲直接上头,呛得刘彻眼睛都红了。谨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拍了拍他的后背顺了顺气道:“喝这么急作甚,今天的酒管够!”刘彻缓过气道:“阿姐,我高兴,特别高兴!”明明才一杯酒落肚,刘彻就像是要喝醉一般,免去了那些个繁文缛节,只剩下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打从高祖开始,惠帝,文帝,景帝,再到我,这一次又一次的和亲,送走的岂止是我大汉的公主,更是我大汉的骨气啊!”作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皇帝,和亲对于刘彻而言,就像是一个又一个巴掌,时时刻刻在警告着刘彻。瞧啊,那些年,大汉依靠着一个又一个女子,牺牲了她们的性命和青春,换回来的不过是短暂到犹如烟花一现的和平。谨欢的手悬在了半空之中,半晌之后,终于落在了刘彻的头上。虽说头上还带着冠冕,谨欢还是揉了揉刘彻的狗头,“彻儿,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说句大不敬的,你比祖父,父皇他们强多了,阿姐相信,大汉定会在你的手上繁荣昌盛,犹如昔年始皇一般,令胡骑望风而逃!”真不是谨欢瞎夸人,嬴政那会儿打匈奴,真是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的那种,更别提谨欢那时候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了。甭说是匈奴了,再加上羌人竭人也都是一个样儿,不听话,死,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光依靠战争是不能解决的,只要双管齐下,经济,文化,军事,每一个领域都要实现制霸,要让他们缩手缩脚,彻底归属于大汉的管束之下,一旦试图造反,必会迎来毁灭性的打击,要卸下他们的尖牙利齿,要把狼驯养成犬,而就算到了那时,也不能放松警惕,永远要记住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刘彻顺畅地接下了谨欢最后一句话,淡淡笑道:“阿姐,你真不参政吗?”刘彻这并不是在试探谨欢,而是真心地邀请她。刘彻是惜才之人,在他看来,如阿姐这般的大才,局限于后宫之中,着实是浪费。话音未落,谨欢就立刻改揉为打,狠狠赏了刘彻一家伙。“呵呵,参政,我才懒得跟那些酸文假醋的文人们啰嗦呢。”“嘶——”刘彻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阿姐,我这是脑袋,不是石头,你倒是轻点儿啊!”谨欢没理刘彻,而是冲他勾了勾食指,诱哄道:“想让我给你帮忙?”许是谨欢的声音太甜,刘彻下意识就往后挪了几下,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呸呸呸,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阿姐,你有话直说,别哄我,怪吓人的。”刘彻搓了搓胳膊,真是的,酒都要被她给吓醒了。他阿姐每回这么说话,都代表着有人要倒霉,至于说谁倒霉嘛,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倒霉的不是他就行了。谨欢嫌弃地撇了撇嘴,“我是不打算参政啊,省得又让人借此机会来攻讦我,再说了,参政有什么好的,像你一样?累得跟个狗似的,你阿姐我啊,前半辈子苦吃够了,就等着后半辈子靠着你们爷儿俩享福呢。”刘彻听到谨欢这番话,心里是又苦又甜,还有点小暴躁,原本想反驳自己不是狗来着,可听到最后,嘴角忍不住就高高扬起,“嘿嘿嘿,那是,据儿将来要是不孝顺,阿姐你就抽他!”到现在刘据还是千顷地里一棵独苗苗呢,拢共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管是朝臣还是后宫,心里都清楚得很,这就是铁板钉钉的继承人,毕竟除了刘据,也没其他选择了啊。“等等,阿姐你又不打算参政,那你怎么帮我?”卖完儿子,刘彻才反应过来谨欢刚刚说的话有矛盾之处。“我教人帮你啊!”谨欢十分地理直气壮。“教人?”刘彻下意识就觉得这个馅饼下面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超级无敌大坑,但是这个馅饼吊在眼前,刘彻又确实很想咬一口。“所以阿姐你准备正式去学宫授课了?”刘彻犹疑问道。要说谨欢对学宫的关注度还是很高的,怎么说也是她一手拉拔起来的,担着一个校长的名头,怎么着也得干点事情嘛。而且她对各家貌似都有所涉猎,反正每回她去学宫,都老受欢迎了。是以刘彻一听谨欢这么说,下意识就以为她要去学宫亲自教导学生了。“算是吧。”谨欢想了想道。女学又不独立于学宫,二者在谨欢是设想里是近似于学校里的某一个学院的关系。那些大男子主义者不想和女孩子们上课,谨欢还怕那些渣渣耽误了女孩子们的进度呢。再说了,某些东西,比方说撩/阴脚之类的防身术,也不能当着男人的面儿教不是,不然就没有“惊喜”了啊。“算是?什么叫算是啊?”刘彻颇有点想追根究底,哪知道谨欢并没有搭茬。“行了,我这还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