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给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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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卫真钰生生折断长剑,“你不做这件事,我来做。不是因为你们都说该我做,不是因为我要名望财富美人,是我自己想做。”
他一甩袖,断剑飞掷。
不远处花架轰然坍塌,满地狼藉。
卫真钰转身,左手被剑锋割伤,鲜血淋漓:“你我之?间的恩义,如同?此剑,从今往后,两不相干!”
旧伤崩裂,热血淌下,被雨水冲散。
常人割袍断义、割席决裂,但他们都是用?剑的,要断只?能断剑。
孟河泽伸出手,想拉卫平衣袖。
宋潜机平静道:“你们先出去。?”
卫平衣服湿透,面无表情与他们对视。
孟河泽、纪辰于是看看宋潜机,再看看卫平,面色犹豫,迟疑不定。
宋潜机爆发一声大喝:“出去?!”
直至孟河泽跨出门槛,仍回着头,忧心忡忡望向院内二人。
院门砰地闭拢。
雨势愈疾,花草瑟瑟。
卫真钰背对宋潜机,一动不动。
长发滴水,湿漉漉贴在他面颊、颈侧,眼眸泛红,形容狠绝。
一眼望去,只觉戾气横生,犹如水鬼索命。
宋潜机弯腰,自泥土抽出断剑。
雨水冲掉污泥,露出雪亮剑刃。
想不到这重生后的第一把剑,经历竟也如此复杂曲折,先被他当掉换了绿漪台,如今却又被卫真钰生生折断,落进土里。
不知剑若有灵,又当作何感想。
他直起身,收好那断剑。
可哪怕是天命所归的救世主,也不能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后,再不经他允许,就塌了他院中花架。
宋潜机目光一一扫过那泥里狼藉散落的花瓣,语气淡淡:“道歉。”
卫真钰的血液仿佛已与雨水一般冰冷。
身体不住颤抖,断剑要直接几乎脱手,掉在地上。
“道歉?你要我道歉?”他浑浑噩噩,自己也不知到底在说什么。
原来在宋潜机的逻辑里,将他们的恩义论斤论两放在秤上,逼他断了剑,绝了情,到头来,竟都还是他卫真钰自己的过错。
他错在何处?
错在接了刺杀宋潜机的委托,错在为宋院花木、千渠人的笑容迷惑,错在从未发现宋潜机温和表皮下的冷漠疏离,错在相信他们能够一起开创新千渠,能够救了世间万万人……
宋潜机其实没胆也没心。
宋潜机不想管世界死活。
原来一开始便错了。
大雨潇潇,雷声滚滚。
宋潜机再次重复:“道歉。”
卫真钰已感觉不到伤口剧痛,僵硬站在雨中,污血与雨水混合一处,滴落在泥里。
他蓦地转身,似哭似笑,似狂似颠。
少年仍旧剑眉星目,只是不复神采飞扬。
大雨将他淋得形容狼狈,仅余冷戾讥诮。
电光划破漆黑夜幕,映得他手中雪光轻颤,闪闪发亮。
“只怪我有眼无珠,错认了你千渠宋潜机!”
宋潜机皱眉,似是不满。
他上前一步,只一个错身,便夺了对方手中断剑,按住冰冷手腕。
温热躯体骤然贴近,立时之间,双手被制,武器被缴。
卫真钰神色忽凝。
“你隐瞒实力?”
他不敢置信。
宋潜机年纪轻轻已是元婴,堪为当今修真界第一天才。
可就是这般,对方竟依然压了实力。
千渠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可笑他还沾沾自喜当了宋院管家,原来不仅是错认,他根本从没看清过宋潜机。
宋潜机没有在意他的震惊。
不过是为安心种地,在他心里,再无任何事情能重过田中那几颗青菜,几朵鲜花。
一手握着断剑剑柄,一手攥住对方两只手腕扭到身后,胸膛几乎贴到一起。
宋潜机欺身压上来,力道稍重,语气微沉:“道歉。”
好似救世主今天说不出一声“对不起”,他便要将对方关在这里这一辈子。
卫真钰的未来自然不在千渠。
可也没有在弄塌千渠的花架后,还能这么轻飘飘离开的道理。
卫真钰不会读心术,猜不出对方想法,可宋潜机三度要他“道歉”,却是胸口发闷,一口污血直吐出来,正喷到对方衣襟。
于是大笑,叫嚣:“想不到今天真开了眼界,你原来竟也是如此不讲道理、匪气难消!怪不得华微要把你赶了去!你就合该是个花匪强盗!”
他今夜先是九死一生,又大喜大悲,刺激频频,却早已神智不清,思绪混沌,口出妄语,不知何言。
不讲道理,究竟是谁不讲道理。
宋潜机心里纳闷,但看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虽生不忍,却也不想就这么将对方轻易放过。
要去救世的是你,把花架弄塌的是你,骂人不讲道理的还是你。
难道这便是主角的光环,救世主的特权。
若他真是强盗,对方如此出言不逊,只怕早就被扒皮抽筋,做了花肥,还去救个什么世。
道理讲不通,便要另换他法。
不然回头旁人见了,恐是都得跑来摘他的花,偷他的菜了。
杀鸡儆猴无非如此。
卫真钰在怀中扑腾挣扎,所幸还未上脚,把他也蹬个满身污泥。
宋潜机环视小院,寻找合适地方。
他做惯散修,不重环境整洁与否,但对方既贵为救世主,世界的中心,当然也不好同等闲泥腿子视之。
不然他这个只配被死后捡漏的工具人,又当如何自处。
大雨滂沱,四处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又有骤风卷过,落红碎叶狂舞。
小院中所有东西都被浇透了。
树是,草是,花是,人也是。
宋潜机又抬头望去,那倒塌花架上的土虽被雨水冲净了,可零落花瓣却被大颗雨珠彻底砸进了泥里。
目光所至,一片狼藉。
他表情淡淡,抓着卫真钰的手却猛地收紧,五指如铁钳,几乎把身强体健的修士都勒破了皮。
宋潜机感到怀中人身体冰凉,又止不住地发颤,扭动,挣扎,堂堂救世主,却癫狂得像个疯子。
胸口衣料更湿,对方心跳更快,血气更浓。
他轻轻叹口气,忽然想到今夜不仅自己做了面,卫真钰还出门杀了人,鞋上溅了血。
年轻人面皮薄,就算打架受了伤,也总不好意思说。
身形一闪,砰的一声,卫真钰脸朝下,上身被重重按到石桌上。
脸侧便是桌上唯一的瓷碗,可惜这时不仅是面条,就连面汤也已不存半点余温了。
“道歉。”宋潜机抓着他手腕,把他两臂扭在背后,又牢牢压住。
夜愈深,雨愈大,桌愈冰。
卫真钰仍在挣扎,挣得伤口迸裂,血染衣衫,就像一条被渔人捞上岸,垂死拼命的大鱼。
淤血涌到喉头,可他的脑中却仿佛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道歉,道歉,道你妈的歉。
宋潜机垂眸看着他。
他两世散修,自然不会什么名门大派惩戒弟子的花活。
活了两辈子,他学会的,用来教训不听话后辈的手段从来都只有一个。
可据他了解,这样方法却已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他的手摸上了卫真钰的裤腰。
或许是由于着急换衣服的缘故,对方裤子系得并不紧。
真正动手之前,宋潜机决定下达最后通牒。
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似笑非笑:“道不道歉?”
卫真钰不理,依然挣扎。
宋潜机于是叹道:“好吧,这是你逼我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拉下对方湿透的长裤,手掌高扬,却是就冲对方臀上呼去。
宋潜机喝道:“道不道歉!”
掌风呼啸,啪啪又是两下。
语气越重,力道越强。
“道不道歉!”
“道不道歉!”
“道不道歉!”
人声和着风声,风声应着雨声。
白皙臀rou上浮出红彤彤的巴掌印,卫真钰伏在桌上,却是已彻底呆住了。
这是什么路数?什么家法?
且不论他少时离家,只说在卫家,请出家法也仅是藤条长鞭,露背鞭挞。
而贵为修士,他在外闯荡多年,长到这么大,又何曾遇过扒了裤子打屁股这种凡人招数。
卫真钰侧脸紧贴冰凉桌面,大雨淋头,浑身僵硬,只觉臀rou火辣辣地疼。热量从对方手掌传到臀上,再自下体一路攀上面颊,因裸露私处羞得发烫,又好似驱散了几分雨水的寒冷。
他脊背绷紧,咬牙憋气,不说话,不吭声,可身体却本能瑟缩着。
怎么能低头,怎么能道歉。
宋潜机到底是哪里来的流氓。
宋潜机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流氓。
他照着对方双股扇了几下,觉得不太顺手,大抵是姿势问题。
于是抽了卫真钰裤带捆住双手,又弯腰把对方整个人都抱到石桌上,将其摆成跪伏翘臀的姿势。
现下对方屁股高高撅起,裤子缠住小腿,角度正合适他呼掌运力。
卫真钰身材匀称修长,唯有臀部稍丰,打起来响声清脆,手感颇佳,又因皮肤白皙,几个掌印颜色浓淡,轻重变化,更是一览无遗。
不仅看起来赏心悦目,也令人训小孩训得颇有成就感。
雨水浇透了湿衣,紧贴在身上,再增一点莫名的旖旎。
上辈子救世主捡了他死后传承,可谓有半师之实。
而此生虽重活一世,一切尚未发生,但卫平做他一年管家,姑且也算师出有名。
宋潜机看他膝跪不稳,摇晃连连,忽觉不忍,于是将手掌虚虚放在被打得翻红发烫的臀rou上,语气稍缓:“道不道歉。”
卫真钰呼吸粗重,此番对方忽然暂停动作,他便将脸埋在毫无温度的桌上,平复许久,却倏地笑出了声。
“道歉?”
他沙哑开口,讥嘲反问。
“我到底要道什么歉?”
他浑身又颤起来,喃喃开口,似愤怒,似不甘,似凄切。
“你说啊,宋潜机,我到底是眼瞎到什么地步,才会觉得你有心有胆,想要救世。”
心底发狠,卫真钰不管不顾,甚至忘了自己此刻还赤着下体跪在对方跟前,忽地喊道。
“宋潜机,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胆小鬼!”
厉雷轰鸣,霹雳惊现。
宋潜机的脸明暗不定,阴晴难辨。
高高扬起的手掌被电光照亮。
啪!
这一下力道重得几近超过先前总和,卫真钰被打得身子一歪,臀上片刻就见了紫,青肿一片,甚至泛起血丝。
冷热交杂,剧痛难耐,令他一时清醒,一时昏沉。
卫真钰终于再忍不住,自喉咙深处发出嘶嘶哀鸣,声声喘息,可却还是咬牙趴在原处,一动不动。
宋潜机终于彻底收敛笑意。
他天生模样俊俏,神清骨秀,如此面相,本应孤傲难近。只是他平日惯常带着浅浅微笑,眉目温和,模糊了原本的冷厉气质,于是显得平易近人,令人亲切。
然而当他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盯着人时,却比夜风更冷,冰雨更寒。
他浑身业已湿透,水珠自墨发滴答落在身下腰臀,落在那凄惨伤肿上,同他沉沉目光一起,仿佛火星蜡油,滚到身上,灼热烫人。
卫真钰打了个冷战。
宋潜机低头,忽地抄起一旁剑鞘。
鞘上落雨如天女散花,被漱漱甩开,溅得到处都是。
他抬臂高扬,微不可查地一顿,却是挟风割雨,重重抽上了对方白皙柔嫩的大腿根。
卫真钰浑身巨颤,双臂双腿疼得发抖,下意识要躲,挣扎着往前爬,想逃离对方。
宋潜机无动于衷,挥鞘不停,只伸手掐住他腰,硬生生把他拖回来,按在身前。
细碎呜咽被剑鞘抽得支离破碎,散落风中,眼泪也和脸上雨水混在一起,再难以分清。
直至他下肢失去知觉,几近昏厥,对方才终于有所动作。
宋潜机将完全软下去的卫真钰翻过来,掰着膝盖将他双腿折起压到胸前,本想继续用剑鞘顶住他屁股,可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臀上被自己打得青青紫紫没一块好皮rou,就连大腿根部也是红痕交错,触目惊心。他一时无处下手,竟有些尴尬。
宋潜机握着剑鞘,犹豫半晌,最终手上一滑,只得抵在对方唯一伤势稍轻的臀缝处。
与此同时,他看着湿发覆面,满身狼狈,却仍别着头,咬紧牙关死不认错的卫真钰,心中不解也升至巅峰,不由问道。
“只是要你给被你弄塌的花架道歉而已,你到底在闹什么?”
宋潜机俯身,直直盯着对方红通通的眼睛。
“你一路顺风顺水,所以做错了事,就连低头道歉也不会了吗?”
“……道歉,道歉,原来竟是给花道歉!”卫真钰浑身颤抖,似哭似笑。
今夜对方对他动手,逼他道歉,原来却都是为那受了他无妄之灾的花。
宋潜机,真不愧是宋潜机。
他心头巨震,喉头血腥,头一歪,竟是就这么直接昏了过去。
给花道歉,给花道歉。
原来这就是千渠宋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