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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去通风报信了,怪不得刚才拼命的往外挤。”“华阳侯府现在是二夫人当家,她的名声一直不错的,不会干这种事吧?”“这种夫人,最会做表面文章,真是恶毒啊!”……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华阳侯镇守在边境,这京城的华阳侯府内院主事的,其实是二房的夫人。“六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把她追回来?”金铃揉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不用了,我们回府。”卫月舞平静的道,然后走向一边的小马车,留在身后的众人犹自在议论纷纷。至于那辆被撞下河的马车的事,就烦劳燕国公府的马车夫留下来处理。于是,这里摆开阵势,要把马车打捞起来,一时间围观的人越发的多了。后面来的人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殷勤的打听起来,之前目睹了整件事情经过的人,但热心的讲解起来,说起那辆华阳侯府的马车,说起那个偷偷溜走的华阳侯府的婆子,以及那个逃跑的马车夫,再有华阳侯府的卫六小姐,一点不丑,反而是个精致的小美人……这几个消息结合起来,无一不在说明有人不但破坏这位卫六小姐的名声,而且还恶毒的要置她于死地,这个最可能下手的人,就是华阳侯府二房的夫人李氏!有许多人被雇佣着下了河,说是去摸车子里的行李,但这马车都沉下去了,又岂是好捞的,看热闹的人蜂拥不去,于是又有许多人经过,问起,最后先到的人向后面的解释,一时间,经过这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二夫人李氏恶毒的要害华阳侯嫡女卫六小姐的性命……小马车上,卫月舞带着金铃已坐定,马车平稳的缓缓起行,前行的路几乎堵死了,她们这辆马车现在退出去,转另一条小路去往华阳侯府。“小姐,那个马车夫真的不是华阳侯府的?”金铃这时候也不揉腰了,她原本早有戒备,怎么真的把自己撞伤了。“李氏不会那么傻。”卫月舞轻轻的闭上眼睛,唇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冷笑,但看李氏一直在京城中败坏自己的名声就知道,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这人不但不是华阳侯府的,而且还不应当是李氏娘家的。”她方才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个马车夫,见他既便是知道眼前的是燕国公府的马车,脸上露出的惊慌之色,并不太明显,便明白,自己所猜八九不离十,这总算是一条大鱼,燕怀泾那里应当会很高兴的!“那小姐您说,最有可能是哪家?”看到卫月舞脸上带着的轻蔑和嘲讽,金铃不由的被她勾起了好奇心。这次卫月舞没有回答,只用手往一个方向偏上指了指,淡冷的笑道:“听说李氏娘家的大哥,是跟着那边的。”金铃起初没明白卫月舞的意思,但是眼睛转了两下后,再看看卫月舞指的方位,立时明白过来,不由的低呼了一句,惊的两眼都瞪大了起来,不自觉的又放低了声音:“小姐,您没猜错吧?”“不会错。”卫月舞睁开眼,端起小案前的茶杯,优雅的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冷戾,李氏果然不好对付,可以说今天这个谋划,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因为这个马车夫的身份不同寻常吧!可惜她的谨慎,倒是成全了燕怀泾和自己……或者这还会妨碍某些人的利益,可是这和自己何干!马车突然颤了一下,似乎撞到了什么要停下来似的,卫月舞微微一鄂,华阳侯府应当还没到吧!“六小姐,我们身后有辆马车,从刚才我们退出路口时,一直跟着我们,现在突然超上来了!”马车夫隔着车帘轻声回道。第十六章缺失,记忆中恐惧的一块有马车一直跟着自己?现在还要超上来?卫月舞沉呤了一下,低低的吩咐道:“停下,让他们先过。”她退让,是因为想看看那辆马车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觉得除了华阳侯府和靖远侯府,还有谁对自己感兴趣。马车停了下来,金铃替她撩起了窗帘。卫月舞看到那辆正缓缓经过的马车,那是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马车,虽然比一般的马车宽大了点,却并不突出。但卫月舞还是敏锐的看出这辆马车的不寻常,那幅挂在车门上的垂帘,颜色是不出彩的天青色,可仔细看时,却能看到四个角上,暗绣金纹,而那料子,如果没看错的话,应当是江南一带的贡品,拿这样贡品当垂帘,可不是一般人能奢侈得起的。也就是说车里的人身份极不简单,而且跟宫里的关系不浅。两车正在交错,对面马车的窗帘忽然挑了起,从卫月舞的角度,正巧可以看到一个坚挺的下巴,感应到里面的人,犀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的微微握紧。这是一种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身子往后一靠,避过那个带着审视的目光,柳眉微颦,她刚才目光忽闪之下,眼角还扫到了一抹浅黄色,黄色,最尊贵的颜色。“小姐……”看到卫月舞神色的紧张,金铃的手一松,窗帘落了下来。“没事。”随着窗帘的落下,感应到那人目光的消失,卫月舞才松了口气。犀利的目光,坚挺的下巴,还有那一抹浅黄色,都证明车子里的人必然久居高位,身份尊贵,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是华阳侯府或者莫华亭能随意请得动的。这说明这人应当不是特意为了自己而来,可是不管这车里的是谁,都不是她想招惹的。这几天,她梳理了卫月舞所有的记忆,却发现幼年的记忆中似乎有一段缺失,而缺失的那一段,一想起来,至今还让卫月舞觉得危险,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那时候的事,惊骇之极。迷迷糊糊中,却是她被关在一间宽大,华美的屋子,不,不应当说是屋子,卫月舞现在想来,那里是一间大殿。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而她惊慌,恐惧的趴在门口,用力的拍打着紧闭起来的门,稚嫩的手上都磕出了血,又惊又慌的大声哭着,喉咙早已哑了。却没有一个人理会。记忆到这里便不再清楚,仿佛蒙了一层面纱,再想起来,已是到了外祖母家的事情,那一段记忆缺失了……两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