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被扒衣服欺负,当那份期待投注到她的身上,她难以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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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瑾往角落瞥了一眼,却意外地没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稍微一愣,瞬间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林淮安在学校的时候除了上厕所基本都不带挪窝的,并且每次她无意识往那看一眼他都会马上察觉到她的视线,对着她腼腆地抿嘴笑一下,把不坐在一起都要黏人给贯彻到底。 时瑾低声问了下同桌,对方茫然不知,倒是坐在她后面的女生闻言面露诧异地压低了声音插了进来:“林淮安?他上节课下课的时候被隔壁班几个男生带走了,好像是往厕所那边。” 时瑾立刻就猜到了怎么回事,皱紧了眉,露出了一丝烦躁不悦的神色。 有一段时间没见林淮安被同学欺负,她差点就忘了他身处校园霸凌中心这个事实。 他受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本着与她无关的想法从没插过手,但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知道后有种如坐针毡的不悦感,根本没办法坐在教室里当作不知道。 时瑾做事情从不犹犹豫豫,做了决定就倏忽站起了身,匆匆敷衍了老师一句“上厕所”不等对方回应便跑了出去直奔走廊尽头的男厕所。 · 上课期间本该安静的男厕所里此时热闹异常,三五成群中间还点缀着几个彩色头发的男生,三个人按住了林淮安的手脚和身体,一个举着手机不知是在拍照还是录像,一个伸手去撩他的衣服。 浑身湿透的少年绷着下颚,原本冷着脸麻木地任由欺负的表情在被抓住衣服时陡然一利,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却被抓住了手脚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湿漉漉的衣摆被扯了起来,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紧致腰肢,随即便是两抹色泽艳丽的红梅。 零碎的红色指痕落在雪白的腰腹上格外的打眼,包括那对饱满红艳得不似一般男生的rutou,处处泛着股难言的欲色,让人一眼就能瞧出不对劲。 “哟,你身上这是什么啊?快瞧瞧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扯开衣服的男生夸张地惊叹一声,随即充满侮辱意味地拍了拍少年的脸,神色不屑道:“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好歹明面上也是林家二少爷吧,在外面居然玩这么花?几个钱一晚上啊?要不咱几个也关照关照你?” “就是啊,哥几个不差钱!” 几个男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恶劣地哄笑着,原本只是想拍个裸照羞辱一下人,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轻蔑之余手就不老实了起来,迫不及待又想要扒他的裤子。 林淮安眼瞳漆黑如墨,底下凝聚着汹涌的风暴,几乎带着戾气,挣扎着冷声喝道:“放开我!!” 被陌生人碰到身体的反胃感在腹部翻涌起来,更加难以忍受的是,他早已习惯了只在她的面前裸露、只给她亲吻抚摸、做尽亲密之事,此时被外人剥开衣服肆意地打量他身上的爱痕,让他有一种被脏东西黏到身上的恶心感。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无意识地给身体设置了专属权,他可以忍受其他的欺负,但是这种窥伺和触碰直接触到了他的逆鳞,阴郁的负面情绪比之之前被时瑾第一次强迫时还要猛烈数百倍。 但是很显然,光凭他自己,根本挣脱不了眼下这个处境。 林淮安咬着牙,挣扎得眼眶泛红,情绪激动之下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却换来了几个男生更感兴趣和恶意的哄笑。 最终,他停下了无谓的挣扎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看着几人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样,充斥着无机制的冰冷,似是要一一记住他们的脸,而后像把灵魂脱离了身体一般,漠然地垂下了眼,任凭他们动作。 时瑾听到里面刺耳的哄闹声,毫不犹豫地就直接闯进了男厕所里,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情景。被按住手脚扒拉着衣服的瘦弱少年在一群青春期的同龄男生里显得格外娇小,就像一只被群狼环伺的小动物,满身狼狈,弱小无助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股莫名的火气蹿了起来,时瑾一脚一个踹翻了两个最靠门口的走近几步,眼神又冷又凶,偏偏嘴角勾起。 她的目光一下就锁定了那个格外眼熟、几乎每次都有份的高壮男生,意味深长地微笑道:“又是你啊。” 那男生不耐地抬了抬下巴:“怎么的?你又要多管闲事?” 时瑾没有说话,现在能用武力解决事情,连脑子都不用动了,还废什么话。 她直接挨个狠狠揍了他们一顿,专挑肚子这种容易落伤又不容易留痕迹的地方下手,尤其着重“关照”了一下那个作为“典型”的高壮男生。 把这群人教训得服服帖帖一口一个“姐”地求饶后,她一只脚踩在一个黄毛的脑壳上,用看垃圾的眼神忍着不耐听完了他们痛哭流涕的“忏悔”,才大发慈悲地抬了抬脚,施舍了一声,“行了,滚吧。” 等人一溜烟地跑没了影,时瑾蹲下身。 浑身湿透的少年蜷成了小小的一团缩在地上,衣衫被扯得凌乱,黑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视线怔怔地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 但其实林淮安不是被吓傻了,他只是没想到时瑾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帮他,毕竟他以前受欺负的时候她都是无动于衷的,现在的情况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惊诧又不可思议,怔愣着到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时瑾深吸了一口气,之前憋闷得想要教训他的话在看到他的模样后还是咽了回去,冷着脸上前把他扶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林淮安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睛,脸色苍白如纸,眼尾泛红,不由自主地红着眼眶低低地叫了她一声,“阿瑾……” 声音绵软沙哑,听在时瑾的耳朵里似含着说不尽的委屈。 她微微一愣,缓缓收紧了手臂,少年也低下头靠在了她的怀里,像终于找到了主人的小猫一样满是依赖地蹭了蹭她的胸口,便深深埋进了她的怀里不动了。 她不太明白少年那逐渐浓烈的guntang又依恋的眼神是什么意义,只是感受着怀里身躯打着冷颤冰凉的触感,一时间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个什么情绪。 有恼怒,有恨其不争,有酸涩,还有席卷而来的复杂的负面情绪。 她曾经还在上学的时候,也曾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仅仅因为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因为她很穷又孤僻,独来独往,与身边的其他学生格格不入。 浇透了水的衣服贴在身上几个小时,像是要带走身体所有的温度,冰冷到令人绝望,她很清楚这是种什么感受。 当天她就给那些欺负她的人一人还了一桶放满了冰块的拖把水,比起那些人给她的只多不少。 她现在的情绪和那个时候有些像,好像又有些不一样。只是,被欺负的对象是林淮安,她从小就冷漠惯了,在孤儿院里都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很少因为其他人牵动情绪,这本应该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才对。 可为什么,她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联想到了自己的经历?然后不由自主地,通过那段经历的感受而发散思维,觉得他现在……大概也像那时的她一样冷。 时瑾脱下外套裹在了少年的身上想要扶着他往外走,只是林淮安本就腿脚不便,现下被浇了桶水冻得直发抖,衣服又全湿透了冷冰冰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更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她没有多想,弯腰便揽着人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林淮安各种被欺负的场景在脑中回放了一遍,他似乎总是逆来顺受,又或者是无力反抗,这一点倒是与她完全不同。 时瑾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开了口,因为不习惯多管闲事和对别人指指点点,所以语气透露着股不自在,“你应该还回去。” 林淮安安静地窝在她的怀里,手臂紧紧勾着她的脖子,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语调软绵绵的,不像是赞同她的话,更像是小动物无意识地对着主人撒娇。 时瑾停下脚步,沉默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林淮安意识到她这是不满意他的答案,无意识地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又很快压了下去,迟缓地眨了眨眼,哑着嗓子顺着她问道,“……怎么还?” 时瑾思索着皱了皱眉,还没开口,脑子里的052突然蹦了出来,气得大叫:“宿主,你不做任务都算了,怎么、怎么能教反派打击报复呢?!你这不是在教他怎么黑化吗?!” 时瑾“哦”了一声在脑子里疑惑地反问:“报复也算黑化?那我早十几年就黑了,怎么没见你们派人拯救拯救我?” 052气成了河豚,“强、强词夺理!我不跟你说了!” 时瑾被系统岔开了话题,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已经回到了教室。 她把人放到了他的轮椅上,“收拾一下东西,我打电话叫管家来接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林淮安听到指向性明显的“接你”动作顿了一下,乖乖地点了点头。 他从抽屉里把水杯拿了出来,隔着透明的玻璃杯壁可以看到一团黑色的泡得胀大的虫子,晃晃荡荡地漂浮在水里,视觉冲击格外的强烈。 林淮安双手狠狠一抖,手指一松杯子就掉到了地上。 水全部撒在了地上,那只体型不小面目狰狞的黑虫就泡在湿漉漉的水洼和一片玻璃渣中间。林淮安怔愣地睁大眼睛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纸。 时瑾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往周围扫了一圈,除开吓到的和好奇看热闹的,一眼就捕捉到了“罪魁祸首”。 她从林淮安的抽屉里随手撕了一张纸,冷着脸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去,动作迅速地隔着纸把那东西一包,钳住那男生的两腮弄开他的嘴,就把纸团硬怼进了他的嘴里。 男生脸上恶劣的笑都没收回去就僵硬在了脸上,脸色瞬间又红又绿跟个凸凹色盘似的,恶心地弯下腰直呕。 时瑾偏头居高临下地瞥了林淮安一眼,“看到没,教你了。” 他像是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嘴唇还是白的,眼眶都吓红了,跟只红眼兔子似的,加上身上淋了水黑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就更显可怜了。 在教室里她不好做什么,便伸出手掌用温热的掌心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很快就收回了手。 眼睛看向别处似嫌弃地低声说道:“你怕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那你还会保护我吗?” 时瑾没反应过来地皱了下眉,偏头看去。 林淮安牵住了她收回去的那只手,浑然不在意周围几道好奇的目光,拉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还有些凉的脸上,轻声重复了一遍,“那你还会保护我吗?” “……” 时瑾抿了一下唇,盯着少年神色脆弱格外惹人心软的脸看了几秒,把手抽了回来避开了他的视线。 “不会。” 林淮安一路看着时瑾拿出手机出去教室接电话,突然低下头无声地笑了笑,连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型。 · 时瑾陪着林淮安一起请假回了家。 其实本来她没这个打算的,但对方被管家推着轮椅走之前眼巴巴地望着她,垂下头难掩失落地说,“你不回去么……” 她就心软了,觉得……趁机逃个课好像也不错。 林淮安正在洗澡,时瑾坐在卧室里回忆着自己奇怪的行为,有些心烦意乱。 好奇宿主第一名的052跳了出来,疑惑地问道:“宿主,你不开心?”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英雄救美真的有用!反派的黑化值已经下降到30%了!” “……”时瑾懒得告诉它这是它的好消息,不是她的。 经由系统提醒,她倒是突然想起来那个所谓的任务。 她当初那么反感任务,是因为她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要被迫把自己寄托到别人的身上、用讨好别人来苟延残喘,就算是拿她的性命威胁,她选择的时候也不会有一丝的犹豫。 可是现在,她发现,她好像……并没有那么反感这个任务了。 所谓的降低林淮安的黑化值,拯救他……她好像,并不反感,甚至今天她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自愿地这么做了。 她清楚地意识到,林淮安现在在她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她会对他心软、会忍不住地出手多管闲事、会在看着他的时候联想到自己经历过的痛,然后心疼他…… 这种奇怪的心情大概是……踽踽独行的路上突然碰到了另一只和她类似的小动物,同样遭受着恶意长大,不同的是,她在这个过程中学会了冷漠和自保,而他无力反抗,甚至还心怀着对别人的期待。 当那份期待投注到了她的身上时……她实在,难以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