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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五哥熙睿这一根筋,不知要持续到何时才能分叉。熙瑶只能略略提示道:“这二公主与三公主,你觉得哪个更美一些?”熙睿回忆了一下二位公主容颜,道:“二公主自然稍占上风!”熙瑶用奇怪的表情看着熙睿,沉声问道:“五哥你,喜欢她吗?”“她人这么善良,又生得这么美,喜欢,喜欢!”熙睿漫不经心地说罢,起身又去忙活开了。熙瑶终究还是没能说动熙睿,也是啊,像熙睿这样天生不懂风月之人,一天两天是改不来的,还得慢慢培养情愫。黄昏过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色轻晃,夜凉,有风。就要离开这碧波海了,熙瑶在这儿虽然没待多久,但却是鲛王鲛后和众哥哥们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熙瑶回头想想,近年来在她身上也发生了许多令人或难忘、或感动、或悲伤、或无奈的事情。尤其是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她平静如水的心境,让她从先前那个无甚追求的人,学会了上进、感动和被感动、关怀和被关怀。那个人就是风俊。只是命运总是多波折,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虽说熙瑶说了重话和气话,说不再见风俊,可她真的,就可以做到吗?坐在莲池边,呆望那满池莲叶,熙瑶满脑子都晃动着风俊的月白身影,心里也全是关于他的疑问:“风俊这几天过得开心吗?他有没有想起我?华裳有没有把他怎么着?他父君对他说了我什么不好的话吗?”“罢了,我还是去看看他,同他告别一声吧!北海之北距风宫还是挺远的,今后要相见只怕不容易了吧。”如此想着,熙瑶站起身来,抚了抚裙子上的褶皱,分开海水,便腾云朝风宫而去。槐花阁有些安静,唯风俊的药房点着烛火,熙瑶隐了身走到窗棂下,只听里边传来一个女声道:“风俊,你是可怜她吗?可怜她年纪轻轻就经历那么多波折吗?但这并不是爱啊,你或许还没学会区分怜与爱吧?没关系,我可以等你,等你明白,等你忘记她……”熙瑶听出说话之人是华裳,可是,在窗外待了半晌,又半晌,风俊都没有答话。“看来他是默认了吧?人都是会变的,或许真如华裳所说,他只是可怜我吧,像风俊这样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救人本也是天职,他当初救我,也不见得就是对我格外不同吧。既然如此,也罢!那我就这么走了吧!”想罢,熙瑶转身便走。因心里不痛快,熙瑶没有立即腾云,只是在地上疾走。走了一段路,熙瑶感觉身后有风声,便停下脚步来,回头去看。谁知刚一站稳,旋即又给人撞了出去。熙瑶好容易才维持了身体的平衡没有摔倒,定睛将撞自己之人一瞧,那从头到脚月白衣裤,不是风俊,又会是谁?“风俊,你跟着我做什么?”熙瑶眉头微蹙,冷冷道。风俊缓缓朝前又走了两步,眼中表情复杂,幽幽道:“瑶儿,我好想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熙瑶也不说破自己知道华裳在那儿,只是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瑶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之间难道就是个这样的结局么?”风俊遥遥问道。熙瑶决绝道:“风俊,我已经不是你的病人了,咱们医者和病人的关系就到此为止;而且,我觉得自己活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所以我们同情和被同情的关系,也到此为止。今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大可以明天就娶了华裳,我呢,虽然不会嫁给你,但依然会祝福你们。”“你很想我娶华裳,不再纠缠于你是吗?”风俊反问道。熙瑶咬咬牙,接着听到了自己冷冷的回答:“是!”风俊一声长叹,又问道:“瑶儿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真心话!”又是违心的一句。说罢,熙瑶掐诀一闪,旋风般便走远了,身后那声声呼唤,也在夜风中渐渐不闻。失魂落魄之人,有些辨不清方位,鬼使神差地,熙瑶竟在东海上腾云多飘了一段路,来到了海中一座山上。鼻息中满是沁人心脾的花香。熙瑶仔细一瞧,却是曾经来过的流波山。一想起流波山的虫蛇猛兽,熙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此时仅仅立在云端,没有下到山上去。调转云头,熙瑶正欲返回到碧波海去。忽而,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熙瑶,熙瑶——”熙瑶寻思:“不会是魔界烨浔在喊我吧?”心里一紧张,竟忘了运术。突然又想,烨浔就烨浔吧,我正好问问他为何血洗鲛宫!但见一素色身影愈来愈近,雄姿英发、仙风道骨,熙瑶这才看清楚,来人是师尊晤真。“师尊,您来这儿做什么?”熙瑶问。“唔,”晤真似是迟疑了一下,道,“我睡不着,想来此看看!”“这大晚上的,师尊您就不怕那流波山的怪兽袭击么?”熙瑶道。晤真呵呵一笑:“没事儿,我经常夜间来此,熟悉地形,知道哪儿有怪兽,哪儿一般怪兽不去。”“师尊好雅兴!”熙瑶说罢,便调转云头欲返回碧波海。“哦,熙瑶,”晤真道,“这山里黑灯瞎火的,你又来此做什么?一个姑娘家,还是小心些的好啊。”“我……我只是走错路。”熙瑶道。晤真追了上来:“碧波海隔这儿也挺远,你走错这么长的路程,是不是又在想你父王受伤的事儿呀?”“这事儿确实够我忧心的,”熙瑶戚戚然道,“也不知那夜袭之人到底为了什么。”“查出来是谁干的吗?”晤真问道。“好像是魔界烨浔,还有个貌似是风帝瑾煜……的替身。”“哎——”晤真叹口气,轻轻一跃,跳到熙瑶身侧,两手搭在熙瑶的肩上,道,“熙瑶,你也真是命运多舛啊。”熙瑶故作轻松道:“我觉着,还好吧,不管怎么说,父王还是会醒过来的,只是,我们暂时要搬到北海之北去。”晤真道:“几时去,你知会我一声,我去送送你。”“两天后便去。”熙瑶道。“行,我到时自己过来,就不用你再来唤我。”“师尊真乃老好人!那就这么定了。”与晤真道过别,熙瑶回到珊瑚宫,坐在莲池上感概万千。随口一首镌刻娥眉;愁对宫伤云云的曲子在夜风中飘远,亦是散发着无尽凉意。一边唱着不知名的寒歌,熙瑶竟不由自主地一边悲悲戚戚舞了起来,恍然间,熙瑶觉得自己似乎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那里云雾缭绕,宫阙环绕,满园的早梅在风中洒落点点花雨,幽香清远又好似近在眼前。唱罢舞罢,熙瑶的落寞似乎还未消散,意犹未尽又掏出玉笛吹奏了起来。笛声渐高渐远,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