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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神奇的正阳派弟子

    

第九十章:神奇的正阳派弟子



    找到悦来酒楼,甫一进门便与伸着脖子往门口张望的林舒枝对上眼,江月眠赶忙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抄起筷子先往嘴里夹一块酱牛rou。

    “饿死老娘了!”她嚼着东西含糊道。

    林舒枝给她倒了杯水,“慢点吃,那小贼抓到了吗?”

    “甭提了。”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继续说道:“遇上个愣头青道长,以为我是抢人家小孩钱的坏人,真是气人!”

    “啊?”林舒枝下意识猜测:“会不会是同伙?”

    “应该不是。”江月眠比划着,“他身上背着个这么大的剑匣……还一本正经地劝我别走弯路,回头是岸。”

    林舒枝的脑袋灵光一闪,忙问:“那人是不是穿着青色道袍,襟袖和腰带是月白色的。”

    “你怎么知道?”

    “正阳派的人多数是这个装扮。他们的武器是两把剑,一把是重达十多斤的普通长剑,另一把是很笨重的巨剑,剑身基本都在五尺以上,最轻也重达二十多斤,双剑无法像沈少主的软剑那般便携,只能用庞大的剑匣装着。”

    “原来是这样......阿枝你真是见多识广!”

    她笑了笑,“都是从师兄师姐那里听来的。”

    江月眠转而问道:“那荷包没有要紧的东西吧?”

    “没,只有一些散碎银钱。唯一可惜的是那荷包是我阿姐送的,不过也没事,日后探亲时再管我阿姐要一个便是。”

    “若明天遇到了再找那小贼算账。”

    林舒枝点点头,“快吃吧,饭菜要凉了。”

    “嗯。”

    ……

    二女吃饱喝足前往客栈休息,刚走到店门口,便见一位背着巨大剑匣的女子正与店家说理。

    “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呐!”

    掌柜的愁眉苦脸道:“姑奶奶,算我求求你了,别添乱了行吗?”

    “怎么是添乱呢,我明明把厨房的老鼠全都抓干净了。”

    “可你也把厨房毁了!”掌柜的吼完,脸一垮,手如挥苍蝇般,“我惹不起你们江湖侠士,赔偿就算了,全当我倒霉,赶紧给我走,赶紧!”

    “那不行,既然我做错事了就该弥补,但我现在身无分文,要不我给您打扫卫生吧!”

    说着她就抄起放在账台旁边的扫帚,那满脸惶恐的掌柜还未来得及阻止,只听“咔嚓”一声,崭新的扫帚被她拦腰折断。

    “哎呀,这扫帚可真脆。”

    掌柜的哀嚎一声,捂着脸似乎都要哭出来:“真是请神容易送神呐!方才我就不该看你可怜……”

    目睹全过程的江月眠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对林舒枝低语,“跟我遇到那个背剑匣的道长性子好像,正阳派不会全是愣头青吧?”

    林舒枝也忍俊不禁,还未开口回应,便见那背剑女子突然转身说:“我师兄在哪?”

    二女见此人的正脸皆是一愣,突然明白方才掌柜的为何会说“不该可怜她”。

    别看这姑娘背着个将近四尺的剑匣,但她本人长相有种西子捧心的柔弱感,身材也属娇小玲珑类型,任谁见了都会下意识担心她会不会被笨重的剑匣压垮。

    “还请姑娘务必告知我师兄去向。”葛松月丢开坏掉的扫帚,快步走到江月眠跟前抱拳道:“这对我十分重要,关系着今晚是睡大街还是睡客栈的命运。”

    江月眠如实回答:“我是半个时辰前碰到你师兄的,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那……可否麻烦姑娘带个路?”

    林舒枝忍不住插嘴:“都过去那么久了,他应该早不在那了吧?”

    “不好说,师兄他是个路痴,很可能在附近打转。”葛松月有些无奈,“无论如何都要去找找,我的盘缠花光了,他身上应该还有。”

    “要不我给你开一间房吧。”江月眠觉得这耿直又有点蠢的姑娘蛮可爱的,不忍心她晚上睡大街。

    葛松月坚持道:“谢谢姑娘好意,不过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去找一下师兄吧。”

    江月眠看她是个姑娘家不忍拒绝,她看向林舒枝,“我带这位姑娘去一趟……”

    葛松月忙自报姓名:“我叫葛松月。”

    二女见状也相继报出名字,之后林舒枝说:“阿眠,我跟你一起。”

    “行。”

    跟掌柜的要了三间上房,交了定金后二女才带葛松月去找她师兄。

    从客栈到那条巷子有段距离,葛松月是个话痨,都不需要二女套话主动把自己的事全抖搂出来。

    原来她与师兄孟庭书自幼在门派里长大,除了九岁的时候跟大师兄下过一次山,这次是头一回正经下山游历。

    师兄妹俩初来繁华的兴宁镇,那叫一个兴奋,就是看到路边的野狗都觉得新鲜可爱。二人随便找了处地方吃晌午饭,下午在大街上遛食瞎逛的时候看到个街边杂耍,当下驻足观看渐入了迷,等人家杂耍班子收摊,葛松月才发现师兄不见了。

    “我找了许久没找到,路过一家食铺吃了个饱,结果离开的时候有个老头非说我的剑匣撞到他了,躺在地上唉哟痛呼半天,无奈之下只能把身上所有银钱赔给人家。”葛松月说完这些忍不住嘟哝:“按理说我要真撞到他了,轻则昏倒重则骨折才是。”

    “哎呀,你被碰瓷啦!”林舒枝提醒她。

    “什么意思?”

    江月眠解释:“就是些地痞无赖之辈,手里拿着易碎的瓷器故意撞人,瓷器应声落地而碎,他们便以此进行敲诈。”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葛松月的表情深受打击,显然是第一次接触路人甲的无端恶意。

    江月眠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难过了,多逛逛,你会发现这点坏不算什么。”

    葛松月不可置信,“这还不是最坏的人呐?”

    “天哪,正阳派到底什么纯善之地啊。”林舒枝十分好奇,“你们师门里就没有什么口角之争,或者明争暗斗吗?”

    “没有啊。”葛松月摇头,“平日里我们要从早到晚地练功,只有每七天一次的休沐日子才能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哪舍得闹矛盾啊。”

    “有道理。”

    “看来老抓着不放的人就是太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