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女做鸭日记(女尊BG)②
书迷正在阅读:罗晴可欺(性瘾)、知止、浮尘(蛇×狐族少女,师徒H)、校园yin乱日记(NPH)、上海一美少妇在丈夫午休期间和儿子偷情zuoai内射致怀孕、爱欲的佳肴、恐怖游戏:月照淮河、关于我在夏令营开后宫这件事、家教-反派只是想赚钱,你信吗all86、Deep down/深处 (abo/np/架空)
刚从长生殿后的角门出来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不远处有走动声,心头一紧,忙到身旁的灌木后,凝神等人过去 。 “你听说了没,柏竹居那位又病了。” 柏竹居 ,柳嫔? “病?柳嫔娘娘?” “你不知道?年前柳嫔兄长打仗去了,虽说凯旋,到底是个男人,皇上正打算寻人家给他赐婚呢。 ” “那这不是好事吗?” “嗤,也就你会这么想了,凡门第高些的女子,哪个想娶个一心往战场跑的男人,现在柳家都成整个上京城的笑柄了。” “这……柳嫔是为此?” “可不,柳嫔是庚寅年生,他哥哥再怎么花容月貌也得三十有六,要是寻常人家孩子都成亲了,况且,军营里,风吹日晒的,再怎么灿若春花那容色能剩下几分?” …… 他们走远了 。 你有些担心柳嫔,宫里人见风使舵,柳嫔驭下宽和却生活清俭,难保瞎了心的…… 抿了抿唇角,去看看吧,就一眼。 柳嫔的柏竹居修在竹林中,他身边的林公说公子刚进宫时深蒙圣恩,连寝殿都是照着家中屋阁样子腾过来的,只可惜四年未孕,母亲又去世了,有几分喜欢也不耐君王多情,连不知有没有三两的爱重也在看见主子的一根白发时尽数湮灭了。 “哗啦——” 什么声音? 柳嫔,在砸东西? “林临,你看啊,你快来看啊!我已而立……又生了一根白发,这张脸很快就会布满皱纹,遍布青筋!我真的要再无机会了!再过几个月,她要是离了京……我同她……我同她就真的再无交集可能了啊!呜呜呜……” ……柳嫔真的在砸东西。 你站在屋外有些犹豫,听起来,不是个好时机。 转身, “十七殿下?怎么站在屋外?” ……是林公的干儿子。 你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门内的死静,只觉得今天真不该出门。 “……我”手拢在袖袍内,借着遮掩疯狂寻找借口,突然感受到掌心从袖口接住的一点小小重量,忙不迭拿出来“我得了个小玩意,来给柳嫔解闷的。” 顺着景福的视线,心登时死了一半。 是温岭的簪子! “这……” “拿错了”,飞快收回,趁着景福没说完,忙打断他,“好像忘记了,我下次再来,景福哥哥先进去吧,茶盘也怪重的。” 没敢等话音落地,你都快迈出三步了。 “痴予来了。”门内柳嫔似乎有些力竭,声都是哑的。 “……嗯。” 你很少从这个人嘴里听见你的名字,他知道你不喜欢,当朝皇女予字辈,痴予…… “吱——” “殿下”,林临微微躬身问安,“殿下先进来吧,景福,小厨房里的点心时候差不多了,去端来。茶凉了,奴侍去换一份。”林临接过景福手里的茶盘,侧身迎你进去。 你向里看,不难发现是匆忙收拾的,稍停了停,进去,先向柳韫青行礼,“柳嫔福安。” “静练,同我生分了吗……” 你站在厅屋中间,寻声望去,他落着泪,领口还微微散乱,用那双湿红眼睛含着你,双手握拳藏起,关节攥得青白。 柳嫔是你认识的第一位宫妃,于你……如叔如父,十四时,你是唯一一个无字皇女,皇上不在乎,哥哥辈分不够,静练,是柳嫔赠你的。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他希望你的日子美好平静。 你拿出自己的帕子,走向他身前,微顿,从他面前掠过放在他身边的桌面。 后退些,默了默,定神开口:“柳嫔,有我能帮得上的吗?” 他愣了愣。 哭得更凶了。 你像被钉在原地,手下意识抬起却尴尬地停在半空。 他哭得越凶,你站得越僵。 实在没办法,你觉得再不管,要是有人进来就得禀告陛下,奴侍要告发十七皇女秽乱后宫…… 不到七步,你却恨不得一步一顿地走到他跟前,蹲下,拿起帕子一点一点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对不起,柳嫔,我不会说话,惹你伤心了,我,我有些担心你,如果你想要倾诉,可以找我。” 柳韫青静住了,一瞬不移地盯着你,刚哭过一场,不光眼圈,脸颊鼻尖通粉一片。 可算不哭了。 你悄悄松了口气,低头打算折帕子放回怀里。 “!” 手掌捏住你的后颈迫使你抬头,错愕与不悦在与眼前人对视那秒寸寸冰封,“柳嫔?……” “是谁!” 你呆住了,这与你平日认识的柳嫔大相径庭。 细腻微冷的手指似乎要把你的脖子搓破,绝对掌握的姿势让你不适又屈辱,“柳嫔!松开!” “我不叫柳嫔!” 此时的柳韫青眼珠墨青,暗不见底透不进半寸光,只直直盯着你,不停在问是谁,看得人脊背发凉。 奋力去扯他的手,可他却像卡死在你脖子上,纹丝不动,该死,这男人怎么回事! “是谁,是谁!皇后!温岭!还是姜薄!” “柳韫青!你醒醒,发癔症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选他们!你一直为他们守身吗!凭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你知不知道我……!” 没等他说完,你猛地推开他,顾不得自己的狼狈 “啪!” 反作用力振得你整个手掌都发麻,袖袍下手指微蜷,这是你第一次打人,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他好像……冷静了。 你正了正衣冠,说你忘恩负义也好,说你薄情寡恩也罢,看着偏头跌坐在地上的青衫男人,你升起的半分怜惜也被脑海中他的眼神强压下去。 察觉他要动作,你警惕地像察觉豹子逼近的羚羊,可他沉默着,只缓缓起身,没走向你,也没还手,男人身形高大,联想到刚刚钳制你的力气,你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向门口移动。 快比你高两个头的男人顶着巴掌印阴沉着走向个你没注意的角落。 那缓缓捡起的细长物什,借着窗子打开的亮,某人钟爱的湖蓝色宝石清楚非常,你一口气哽在喉咙,深深闭眼,只觉得自己剩下那半边心也死了。 不要,如果被人向皇上告发…… 去要,先不说这疯子能不能给,单是他现在这魔怔样…… 狠狠咬住舌尖让思绪清明, 没办法 搏一把。 深深闭眼,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给我。” “温岭……”男人的声音发闷,像落在地上滚了灰的珍珠,华润不再。 “……温贵君?今天在宫道上捡到,原来是他的,我给他送过去吧。” 控制着让手别颤得那么明显,在离他手两寸的地方捏住簪杆。 …… “柳嫔,松手” 他微微扭头,看着你,你没抬头,只是指尖加力。 “为什么。” 他知道,他知道宫里那群人虎视眈眈,一定会出手,可是,为什么,你会选他。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姜痴予,你的心肠是石头铸的吗!你当真,不知吗……” 男人的泪落在你手上,烫的你指尖微蜷,男人颤着声,到最后的放声哭求,像将死林兽最后的不甘愤怒。 他脊背挺直,出口的话却把自己落入了万丈冰。 你垂眸敛去心绪,开口:“柳嫔,您于我,如叔如父。” 没管垂落的手擦过你时的冷,没看柳韫青惨白的脸上颜色只有颤抖的眉头和红丝遍布写满不甘的眼。 你只知道 ……簪那头卸力了。 真的毫不知情吗,勉强提了提嘴角,怎么会,你夸过一次就时常出现的玉饰,每次来都会出现特给你的糕点,偶然碰倒的木匣放满你画像,尤其近几年,每每对视,那双眸子里沉甸甸的柔软。 …… 站在门外,过了好半晌,才像刚有自己意识的木像人一样,一点一点,慢慢抚平身上比较明显的褶皱,尽力挺直脊梁。 最多半年,及笄礼上受了封就要离宫,你的封地离京城近不了,没有结果的事,现在狠心些,对彼此都好。 “殿下!”少女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厚朴?” 好像是赶着来的,额头都沁出汗了,心里软了软,摸到袖里空动作一顿。 忘记拿回来了。 厚朴好像看出什么,抬胳膊一摩挲脸,恭敬低头,先开口:“殿下,皇后让您申时去毓璋宫,说是,大皇子在,叫一起用晚膳。” “现在什么时候了。” “巳时初。” “先回吧,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是。” …… “参见父后,儿臣恭祝父后福安。” 顺着皇后的免礼起身,转过去对仁霁福了福,“皇兄安。” “啊……啊,对,皇妹安。” 你们见得不多,不记事时他就出嫁了。 可…… 你不动声地打量他,笑意温润,精神还好,只是眉眼存忧,月黄衫,檀木簪子,身为相夫人,穿戴上意外的……质朴。 宫中老人嘴里,这可不是位好伺候的主。 现在,因为成亲了? 快十年了吧。 落座后借着茶收回余光,结发十年无孕,你这个大皇兄在婆家,怕是不好过。 “十七有十四了吧?” 没想到他会率先搭话,下意识看向皇后,见没有反对,斟酌道“回皇兄,是,过了年底就及笄了。” “可相看人家了?” …… 有点讨厌(?_?)。 不自觉抿了抿唇角,搪塞的话还没攒出来,皇后先说道:“好了,关心meimei哪有这样的,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静练,来。” 孟怀璞温和笑着,召来贤安取出枚玉佩,准备亲手给你。 “父后?” 男人仍笑着,狭长的凤眼都眯起来,炙热的掌心贴在你耳边,拇指紧贴着脸颊,你甚至能感受到玉质扳指上的刻花,是天仙子。 常年执掌宫印的手眷恋地摩挲着你。 一下,一下,像蛇信卷舐着鲜红苹果。 本能的惊号尖锐地徘徊在你的耳道,抻了抻发紧的喉咙,没经思考先开了口 “父……” “好孩子,”他打断了你,“你我是半路父女,年头虽短,情分不浅,这是给你的及笄礼,不是皇后,只是为fu(不是笔误)的一份心意。” 其实,你同他不算多亲近,总觉得,这位皇后没有面皮上那么简单。 这次一番话把你的话堵的严严实实,只能僵着身让他慢慢带好那玉。 …… 有点不喜欢。 他还挺满意,抚了抚,对你笑笑。 “父后!” 孟怀璞极轻地皱了皱眉,“怎么了” 你跟着投去了目光,姜仁霁,怎么,有点紧张? 他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低了些声“父后,天色不早了,不如,传膳吧,别让小十七……饿着。” 孟怀璞没立刻训斥,只是一瞬不瞬地盯了好一会,见他帕子都快搅碎了,才慈悲似的松口“贤安,传膳。” …… 说实话,大松一口气的不止姜仁霁,在养父家看着他教训比养女大十岁的亲生儿子。 深吸一口气,狠狠闭眼,你真的要碎了。 …… “父后,这是?” 闻着可不是什么小甜水啊。 “你皇兄难得回来,你也没及笄,就咱们仨,在父亲跟前,算不得失仪。” “!那也怎敢劳动您玉手……” ……倒这么满,下手真黑。 “是,是啊,静练也大了,在家里,和父兄一起,就是图个热闹……” ……你还支棱起来了 彳亍口巴 长痛不如短痛,干了! …… 不知道喝了多少,不知道喝了多久,只是,觉得闻见了牡丹香,可是, 七月……哪来的……牡丹……香…… “咣啷——” “小十七……小十七?” “别……别摇了” 姜仁霁看向孟怀璞,孟怀璞神情淡淡的,摇了摇杯子,一饮而尽。 再开口,叫人看不出情绪:“接下来怎么做,也要我教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