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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更乱了。“……诶?”他指着楚尧,又指着江北北,好半天没敢问,一脸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的表情。他接受返聘重回队协助小年轻们办案,下班回家前,想起老婆说家里米快没了,就拐到超市来买米,顺便给江北北家也捎一袋。这头心里刚想着江北北,一扭头,就看见一个长得像江北北的漂亮小丫头跟男朋友打情骂俏。正直老警官刚想感叹一下年轻就是好,定睛一看,下巴就合不拢了。那女娃子不就是江北北吗?恋爱了?等等,那不是小尧吗?秦元爸:“小北,小尧?”楚尧:“伯伯好。”“诶,好。那个……诶,好。”秦元爸仍旧在状况外,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那个,你俩是?”兄妹可不会这么打闹,这么闹的都是有问题的。如果说今天见的是自家儿子跟江北北一起打打闹闹,他倒不会多想,因为自家儿子啥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就喜欢跟女孩儿们动手动脚,端着一副死不要脸的模样,不熟都敢瞎撩,撩你也不一定是在跟你处男女朋友。但现在这个是楚尧。楚尧是谁?那就是翻版的楚扬,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模样,规规矩矩,眼神从不乱飘,手从不瞎摸,腿从不到处瞎溜达,嘴从来不会瞎叨叨。这种乖儿子,是不会跟他家儿子一样,没啥理由就敢动手跟小姑娘打闹。秦元爸心想:嘿嘿,破案了,坦白从宽,不然回去就跟姚兰和楚扬说。江北北看向楚尧,等他开口。楚尧牵着江北北的手,笑道:“秦伯伯,这是我女朋友。”秦元爸:“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一眼就……”说到这儿,忽然想起老婆跟他提过一嘴。你儿子有心思,对江北北有心思。秦元爸:“……哈。”所以,我儿子出局了?短短一秒钟,秦元爸的脸上已经变换多种表情。他搓着下巴上的胡茬,看着两个小年轻:“偷偷摸摸的不要,正大光明的多好?藏什么藏,被我发现了吧!可以啊,臭小子……”最后一句,可能是替儿子传达的吧。晚上在家门口,江北北拽住楚尧。“签字。”江北北展开打卡表。“好……”楚尧弯下腰在卡上签上名,起身时,再次捉到江北北,亲了一下。“晚安。明天去医院?”“嗯,我明天休息。”江北北说,“明天二哥做检查,我去帮忙照看。”“该歇就歇,别累着。”“没事的,明天程阿姨也去,照顾二哥肯定是亲妈上阵,我呢,就是去给二哥聊天解闷的。放心吧,尧哥。”楚尧指了指楼上。江北北掩住嘴笑了笑,轻声问:“秦伯伯会说出去吗?”“肯定的。”楚尧说,“做个准备,秦元肯定会约我们出去……谈谈。”“你不要这副得意的表情好不好哈哈哈……有点心疼三哥。”“你要不心疼他,现在就是心疼我了。”楚尧说完,停了停,自语道,“这么说,好像有点亏呢……少了你的一份心疼。回去吧,外面冷。”“嗯……”她刚转身,楚尧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抱住她,唇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明早的……”他低声说:“明天去邻市听讲座,走得早,不打扰你了。北北,晚安。”第25章曾经有个女孩“江北北,在哪呢?”一大早就接到黄元宝的电话。江北北说:“我今天休息,没在单位。”“开车了吗?”“开着呢,干嘛呀?”“来长安路接一下我。”黄元宝说道,“我今天请假相亲来了,结果被放了鸽子,日狗了……”“呃,我可能不太方便。”“是去医院看你二哥吗?”“……哎?元宝!”江北北惊奇不已,“你怎么知道?”“哈哈!”黄元宝打趣,“我家世世代代都是算命的,我其实是黄大仙转世,你看我姓黄吧!一掐一算,你去干什么我不用问就知道。”“我认真的!”江北北好奇,“到底怎么知道的?”宋朗没有跟江北北提过黄元宝到店里来找他聊天的事,因此江北北对黄元宝嘴里跑出的火车半信半疑,差点就信了。“我也去看你二哥,来接我吧。”黄元宝说,“我旁边有个吾家有镜花店,你来这儿接我吧,我顺便给你二哥带捧花过去。”“……金元宝你好神啊!”“我姓黄!黄!”黄元宝哈哈大笑,“诶!我发现逗你特好玩,说什么你都信,跟小孩儿一样。快来吧,来了跟你说怎么回事,我准备出策划方案了,你家哥哥们的特别专题。”“当真?”“半点不假。”黄元宝说,“江记者,肥水不流外人田,身边这么好的题材,我瞎了才看不见。”黄元宝这句话让江北北想起了秦元,乐道:“哈哈哈,听见这句就想笑。”不知道秦伯伯回去跟秦元说了之后,秦元是什么表情。真的有点小心疼,还想笑。“啊,不能这样……我好坏。”江北北偷偷笑道。而秦元,此时此刻,他正在家哀嚎:“不行了……我要罢工!”他摊开躺在床上,长腿耷拉在地上,扫地机器人在他脚边旋转,而带回来想给江北北卖个萌的猫,正在扫地机器人上巡视秦家的属地。秦元妈在厨房打着喷嚏,骂着秦元:“那猫快点送走!知道我过敏你还带回来!简直是皮痒了!”秦元耷拉着眼角看着这只猫,觉得它现在俾睨天下的眼神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元给楚尧打了个电话。楚尧很快接了电话:“你说。”可能是秦元的错觉,楚尧的这句你说,似乎很得意。秦元叹了口气:“尧儿,我听说……”“说事。”“我爸昨天在家乐福看见你跟北北了。”“嗯,所以呢?”“你说呢?”秦元问不出口。“我有什么好说的。”“你在路上?”秦元问。“嗯,去邻市学习。想问什么就问吧,现阶段知无不言,以后就不一定了。”秦元暗暗想,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什么叫现阶段知无不言,以后就不能说了?你小子想表达什么?不敢细想。秦元终于问了出来:“跟北北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刚刚开始。”楚尧这句话说的有些低落,不似刚刚的得意,“还是说,你想听细节?”“不用了,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