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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上人的,听闻都是唏嘘不已。“不过还好啊,王参军没看清,他的小童看到了,连忙就扑了上去,把王参军护在了身下,这才逃过了一劫。”蒙姓少年见大家都是沉默,连忙说道。“成也小童,败也小童。人家说了,当时王参军手中还拿着那半截断箫,本来是要对着咽喉的,被小童一撞,打偏了。这下不得了啊,那个小喽喽是连打又踹啊,那个小童真是惨。不过他也是条硬汉子,硬生生没喊疼。王参军被他撞的也是当场倒地,据说,就是这一撞,撞出问题了。”谢苓问道:“按理说,王参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怎么一个小童扑到他身上,就不行了呢?”“对,一开始我也弄不清,后来就明白了。想想也知道,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渔夫侧目:“你这人,说话是刻薄了,倒也是有几分道理。你们想啊,王参军是一个文人,又是个世家养出来的贵公子,哪能打打杀杀的,估计和连日坐船也有些关系。那小童,遭人又打又踹的,王参军被压在身下那滋味也不好受,估计腿伤就更严重了。不过,面对五个人都能淡定的一一击倒,也是十分难得了。”“哼,活该啊,那海盗也不要他性命,干嘛这么拼?说是不在意钱财,还不是如此。”蒙姓少年冷笑:“那王参军不也是为了不辜负朋友才前去的吗。”“到底是他运气好,那两个被他打昏的头头,站起来的时候,船已经到岸了。”谢苓摇了摇头:“不,那应该是他算好的。”哥哥在家书中曾经多次吹嘘过王参军的事情,每次都是那么从容,似乎一切都是他算好一般。这一次,她相信他,也是算好的。“怎么可能了!我是不信的。”“这事是说不准的,毕竟,王参军也有可算十日事的名气,说不定他迎敌是假,拖延时间寻岸上人帮助才是真的。”蒙姓少年也有了脾气,似乎下一刻就要和项德顶了起来。“船快到岸了,各位准备下吧。”船夫似乎有些生气,催促着船上的人了。“那,王参军还在刘将军府上吗?”谢苓问道。蒙姓少年有些诧异,说道:“暂时还在刘将军府上。你可要前去?”谢苓缓声谢过,说道:“我一个姑娘家,看他干什么?”蒙姓少年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也是,钱塘有名的公子们都先后去将军府了,排着队我恐怕也看不上。”之后,便先行下船了。谢苓也摇了摇头,在晴凝搀扶下走下了船。“哎,姑娘家住何处,项某下次就去拜访。”“项德美。”晴凝鼓气,对男人吐出三个字。走了。项德呆呆留在船上,望着晴凝和谢苓渐行渐远的曼妙背影,痴痴地念着“项德美,项德美”。想得美?项德羞愤难当,双拳砸向了船。“你这样把我船砸坏了怎么办?”船夫吼道,“快下去下去。”那边。晴凝和谢苓走在通往将军府上的路上,还是有些犹豫:“姑娘,咱们不去了吗?”“不是。只是,我们得想个好法子进将军府。”晴凝笑道:“刚才杜道长不是给姑娘一个东西吗,我拿出来看是什么。”谢苓展开杜道长给她的纸,仔细后,笑道:“我们能进去了。走吧。”晴凝不解,还是跟上前去。☆、初见王郎将军府前。晴凝上前介绍。谢苓立在门下避雨。“哎呀,昨日的那位姑娘?我这就去请夫人。”站在门前的高个小兵连忙回道。晴凝笑道:“不必了,今日我们姑娘今日是替我们道长来的,前来看王公子伤势今日如何。顺便将方子送来。”高个小兵有些犹豫,说道:“这……我前去通传就是。”“阿嚏。”一阵风过,谢苓打了个寒颤。小兵忙道:“姑娘这是染了风寒吧。这几日连连下雨,又是春寒的,姑娘家身子的薄,要小心啊。”“多心挂心了。我自己自当注意。”谢苓连忙回道。晴凝听到这边有动静,连忙奔了过来,说道:“姑娘你最近肯定是被雨淋到了,哎,昨天给你打伞你非要在雨里跑。今天早上醒那么早又穿的那么薄坐在床边,肯定是那时候冻到了。这下可好了吧,回去得喝热热的姜汤才是。”谢苓哭笑不得,只觉得自己的小丫头变成了个絮絮叨叨的老妈子,好声好气的说道:“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不过是打了个喷嚏,还是先把这件事做好才行。”“喔,我们小九,就刚才站这儿的另外一个已经去通传了,姑娘你站这儿好了,避着风口,人也好受一点。”高个小兵答道。“多谢了。”晴凝扶着谢苓走近了些。“谢meimei,你来啦?”耳边突然传来如黄莺般娇俏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不期然的就看到刘静文拿着把伞冲了出来。不得不说,刘静文是个美人,脸和刘袁氏是有六分相似的。刘袁氏约莫三十多岁,还是云鬟雾鬓、肌肤胜雪。而刘静文亦如是,不过,眉眼间却是有同龄人中少见的淡淡英气。本是飘逸灵动的杂裾穿在她身上,竟然也如战袍一般潇洒。“你今日是来看我的吗?meimei你快看我新练的剑法有无长进。”“我这个可看不出来。”谢苓笑道。刘静文笑嘻嘻地把谢苓拉进府内,说道:“meimei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哎呀,喊meimei真的好别扭。你喊我姝娘就好,我喊你隐娘怎么样?”谢苓微微有些抽开身,说道:“哪个书?‘书剑揖三公’的书,还还‘舒而脱脱兮’的舒?”“啊?”刘静文有些茫然地看着谢苓,然后笑道,“‘静女其姝’的姝,我娘嫌我爹给我起的名字太不文雅,才有的这个小名。不过你前面念的那个我很喜欢。”“我也喜欢呢。”谢苓嗤嗤笑道。“喜欢就走啊。昨天你呆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来得带你仔细看看呢。”“我……”谢苓还未开口,从萧墙那儿便绕出来两个人,为首一个中年人,一身仆人打扮的说道:“谢姑娘。将军同意了,跟我走吧。”后面跟着的是个跟上前去的小兵。刘静文停下了脚步,茫然道:“安伯?小九?”得到安伯和小九一脸无奈的笑后,刘静文转头看向谢苓,道:“哎,隐娘你今日不是来找我的吗?”“我今日是来找王公子的。”“你认识?”谢苓摇了摇头道:“并不认识,若真说认识,那就只不过是家兄的友人。另外,今日道长唤我去看看他的伤势。”“喔……那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