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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就是天方夜谭,但是经过“迷梦”一事,苏苏对脑子里众多匪夷所思的香方至少有了一丝信任,而且如今也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真的有效呢!只是如今已经到了冬季,自然没办法制作“迎春”,这张香方又不是普通之物,一看到这个香方,苏苏有种感觉,或许苏姨娘的家人已经不在了,因为“怀璧其罪”。所以苏苏必须亲手交到阮十娘手里,和她说清楚厉害,她是相救“大猫”,却不想把自己和阮六郎搭进去。苏苏里面是一身驼绒的保暖内衣,套着一件嫩黄的小袄,在罩一件银红织折枝花卉绣宝瓶的蜀锦面镶紫羔皮里的立领长褙子,底下一条杏黄底百花不落地纹妆花缎的灰鼠皮裙,脚蹬一双大红鹿皮面珍珠毛里的精致小靴,出门之前,七巧和粉黛又服侍她穿上竹根青色的素面哆罗呢面镶猞猁皮里的斗篷,雪帽和斗篷的边缘出着雪白狐狸锋毛。水墨将一个银红面狐狸皮的暖手筒递给苏苏,中间位置塞着一个巴掌大的紫铜手炉。等穿戴好,苏苏感觉自己已经圆成了一个球,都要不会走路了。四个小丫鬟里面是厚厚的新棉衣棉裤,外面是苏苏额外赏她们的灰鼠皮袄,头上戴着濑兔皮的帽子,围着狐狸皮的围脖,苏苏见了情不自禁想起前世的一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等出了屋子,寒风一吹,苏苏万分庆幸,古代没有动物保护法,要不然得冻死一大批人。苏苏不是个苛刻的“老板”,秋季刚过,庄子里的冬衣就已经发放了下去,厚厚的棉衣用了寻常人家两身棉衣的棉花,一人有两套不说,还每人都有一件皮袄。特等的是狐狸皮的,一等的是灰鼠皮的,二等三等是濑兔皮的,粗使下人也有一件狗皮的,外出赶车之类在冬季是苦差事,苏苏还赏了一套羊皮的三件套——皮袄、皮裤、皮靴。苏苏出门时,天依旧没有亮,没有太阳照射,寒风简直可以称之为刺骨,苏苏一见这个天气,没准今天还可能下雪,赶紧叫水墨回正院,从库房里寻摸出件狼皮的褥子给赶车的车夫,现做大氅斗篷是来不及了,至少能挡挡寒风。直到进了马车,车厢里早就点好了炭盆,摘下雪白的狐狸围脖,苏苏才呼出一口气,暗中咧咧嘴,冻死个娘咧!马车前面两角,一边点着一盏玻璃的气死风灯,车夫是三四十岁的稳重中年人,知道在着急也要以主子安全为重,马车不紧不慢的用了比平时慢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京城,那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天已经大亮,各种小摊商铺也开始开门做生意。苏苏见时间还早,就先带人去吃了早饭,这才来到金玉满堂。苏苏围的和只熊似的,好在没有哪家的女眷闲的没事非要在这样的天气下过来买首饰,要不然非要以为哪个山头的熊成了精跑出来了呢。珍娘子若不是认识粉黛她们四个,还真不知道来的是谁。知道是主子吩咐候着的贵客到了,珍娘子赶紧迎上前来,“姑娘来了,我们主子在楼上等着您呢!”苏苏点点头,看了一眼四个小丫鬟道:“我要见一位故人,叫珍娘子带你们开一间包厢,拿着契书,你们去对对我当日定制的首饰,等我过去,在算工钱。”粉黛四个跟着苏苏,早就学会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的丫鬟生存技能之一的“寡言”,自然乖巧的点点头。珍娘子招来一个侍女带着苏苏上楼,她则亲自接待粉黛四个,实在是苏苏定制的首饰太过珍贵了,尤其是苏苏自己画图的那几件,每一件都堪比金玉满堂的镇店之宝。珍娘子可不敢像苏苏那么心大或者说是财大气粗,随意的交给下面人去处理。其实,苏苏也不是心大,更加不是财大气粗,只是在她眼里,那些东西在珍贵,又哪里比的上姐妹之间的亲情。侍女将苏苏带到她上次待的那间包厢外面就悄声下了楼,苏苏伸手敲了三下门,很快阮七娘亲自开了门!进了包厢,苏苏赶紧脱了斗篷,金玉满堂里也用了火墙,这一上楼,立马热出了她一身汗。阮七娘和阮十娘只感觉眼前一亮,看着不过是寻常打扮的苏苏,眼中满是惊艳。苏苏今日梳了一个弯月髻,底下的碎发又用红色的丝线扎成几根小辫子,又用一条串着彩色碧玺珠子的珠链在发髻上缠绕了几圈,耳朵上方却是一边别着一个染成粉色的狐毛团,仿似一对狐狸耳朵,显得俏皮可爱。她戴了一对西瓜碧玺的蝴蝶耳坠,走动间,耳坠子居然纹丝不动,足见其端庄仪态。第二章相见欢(一)苏苏倒是想和阮七娘、阮十娘好好叙叙旧,阮十娘如今脸色十分苍白,怀孕生产连带着坐月子,她没胖反而还瘦了。苏苏当日与她见面时,虽然也是抱着病体,但那会儿精神头还不错,尤其是连吃带拿的架势,就有一种敢拼敢做的冲劲。但如今,苏苏竟然从阮十娘身上看到了一种暮气,眼中的疲惫与难过直叫苏苏见了心惊rou跳,难道“大猫”的情况非常不好吗?不是说母子均安吗?“十姐?你……”苏苏走过去,忍不住抱了抱她,她们不仅仅是血缘上的姐妹,更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啊!“十jiejie,你还有大猫,还有我们,还有阮家。哭出来吧,哭出来之后勇敢的面对这一切。”穿越之后面对糟糕的未来她没有哭,被恪王强要她没有哭,被后院女人针对她没有哭,即便是因为难产导致儿子体弱多病她依旧没有哭,但此时,因为苏苏这个拥抱,这句话,阮十娘忍不住痛苦出声。这边金玉满堂里,阮家姐妹三个抱头痛哭。那边西北军已经押送鞑靼六王子进了京城。对于此番来京的大兵小将来说,一进京城就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好多老百姓拎着热粥热水想叫长途跋涉的军士暖暖胃,去去寒。而鞑靼六王子的感受却是比此时天气还要寒冷的对待。他虽然贵为王子,但如今是阶下囚,只有鞑靼和大楚真正签订好议和国书,花上重金赎回他,他才能脱离如今这个叫他备受侮辱的囚车。此时臭鸡蛋、烂菜叶子齐飞,原本维持秩序的禁卫军似乎突然就消失了一般,直到有人举起手中的石头,禁卫军才又突然冒了出来,乐呵呵的将石头没收了。开玩笑,鞑靼使臣就在队伍后边呢,若是这位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