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波本:想要我的话,一条短信可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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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从欧洲飞往日本的飞机发生了意外。 一位乘客忽然口吐白沫,痛苦地倒在地上,只挣扎了短短十数秒就完全丧失了生命体征。 一个自称是日本名侦探的中年小胡子男人推断,这架飞机上拥有杀人嫌疑的只有三个人。 死者的女友、死者的朋友、以及死者的邻座。 通过彼此指责的证词可以得知,女友其实已经另结新欢,她知道死者保险受益人是她。而朋友则是对死者怀恨在心,觉得是死者抢走了属于他的好几笔大生意。 至于邻座…… “这位侦探先生,请问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邻座·星间裕也如此询问眼前的侦探。 “这个……”毛利小五郎挠挠头,一拍脑袋,大声说道,“在上飞机之前,死者故意将咖啡倒在了你的身上,当时你就已经暗下杀心了对吧!” 星间裕也低头看了一眼外套上清理不掉的咖啡污渍,表情十分无奈:“死者是将咖啡倒在了我的衣服上没错,可是我也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杀人吧。” 他会。 但是星间裕也今天回日本,心情很不错,所以放了死者一马,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死了,并且连累到了他。 早知道他就先下手了,至少他会做得很干净,不会被人发现是他杀,更不会让自己被怀疑。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旁边的死者女友以及死者朋友,真是蠢材,连杀人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办得这么糟糕。 放在组织里早被琴酒一枪崩了。 在欧洲的七年里,星间裕也日益暴躁,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法外狂徒了,本想着回日本之后好好做人,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普通人当然不会,但是杀人凶手就不一定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越推理越觉得星间裕也可疑,“而且死者坐在窗边,你是离他最近的人,想要趁死者睡着的时候往水杯里下毒再简单不过。” “不是他。”原本坐在星间裕也另一侧的男人忽然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身着卡其色开衫,黑色高领,一头粉色短发,戴着眼镜,眼睛眯着,看不清是什么颜色。在他没有开口之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这位先生似乎身体不舒服,上飞机之后一直在休息,死者口吐白沫的时候他才醒过来。”粉发男人对着星间裕也轻轻点了下头,然后看向毛利小五郎,“我应该可以为他作证。” “这、这样啊……呃……”有些尴尬的毛利小五郎正说着话,忽然踉跄几步,步伐花哨如舞蹈,最后倒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上半身微微弓起,碎发遮住了表情。 “是的,正如这位先生所说,死者的邻座其实已经排除了嫌疑。”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坐下之后,毛利小五郎立刻改了话风,“真正的凶手其实是死者的朋友。” 星间裕也双手抱臂,看着现场版的「沉睡的小五郎」,这些年他虽然不在日本,但一直有在关注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 他们碰到过好几次毛利小五郎,星间裕也自然了解这位在日本声名鹊起的名侦探。本以为是媒体吹捧出来的,原来真的有点本事,就是太装了,非要用这种奇怪的姿势。 “你在瞎说什么?”死者的朋友立刻给出了反应,浮夸又紧张,“凶手明明是坐在大郎(死者)旁边的人才是,粉头发作证就一定可信吗?说不定他们彼此认识呢!” 星间裕也面上依旧是不失礼貌的微笑,实际上已经开始有些烦躁了,他从未陷入过这样吵吵闹闹、撕扯不清的场合,此刻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传递着负面情绪。 全部杀掉好了,然后随便推给什么恐怖组织。 旁边只开了一次口的粉发青年眯着眼睛看向有些走神的星间裕也,是错觉吗,那种突如其来的杀意…… 看来君度这些年经历了很多,比起七年前,更像是组织里的代号成员了。 赤井秀一在假死脱离组织之后依旧没有放弃追查黑衣组织,这次重回日本,没想到会在飞机上看到一个很久没见到过的人。 金发白肤的君度和七年前相比看上去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多了几分成熟男性的味道,伪装得也比从前更好。 赤井秀一有那么一个瞬间很想联系下属,下飞机后直接逮捕君度,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远离日本许久的君度突然回来一定象征着某种讯号,他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让他就这么放过一条大鱼,赤井秀一同样不情愿。 得想办法建立联系才行。 考虑到冲矢昴的新身份,以及过往见到君度时他总在忙着在做的事情,赤井秀一心里渐渐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就在星间裕也忍无可忍的时候,沉睡的小五郎终于说话了:“我已经知道你的作案手法了。你知道死者有在飞机上办公的习惯,所以曾在候机时将毒药涂在死者电脑包的拉链上,死者触碰过毒药,又向乘务人员要了一杯水,手上的毒药沾在一次性纸杯上,在死者喝水的时候,他自然也就中毒了。” 死者的朋友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却仍旧死鸭子嘴硬:“你说的作案手法只是一种推测,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不止我可以做到,大郎的女朋友也能做到。” “不。”毛利小五郎语气笃定,“只有你可以,因为电脑里有公司的机密文件,死者怀疑女朋友与对手公司接触,他不相信她,所以在不方便携带电脑包的时候,也就是他将咖啡倒在这位先生身上的时候……” 星间裕也抬眼,没想到自己也是杀人手法中的一环。 “咖啡同样撒到了他的身上,他去卫生间整理衣服的时候,将电脑包交给了你。”随着毛利小五郎的讲述,死者朋友的脸色愈发难看,“事情是发生在VIP休息区的,我们可以在下飞机后联系机场调取监控。” 死者朋友已是强弩之末:“就算我在休息区碰过大郎的电脑包,也不代表我在上面涂抹毒药了。” 毛利小五郎道:“死者从卫生间出来之后,飞机就已经快要起飞了,我想你没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剩余的毒药,也就是说,毒药现在还在你的身上。” 死者朋友咬牙,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软软地倒了下来:“……不愧是名侦探。” 星间裕也同样看了维持着奇怪姿势的毛利小五郎好几眼,没想到这家伙还真的有点推理能力,看他一开始瞎蒙的架势,星间裕也还以为日本推理界终于完蛋了呢。 飞机准时降落在机场,星间裕也在机场录完口供,拿起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却听到一道脚步声目标明确地向他小跑过来。 当脚步声逼近至身后的时候,星间裕也转过身,看到了熟悉的粉发眯眯眼。 “……这位先生,有何贵干?”星间裕也的耐心已经快告罄了,一想到自己离阵平那么近,他就感觉全身燥热。 自从临别前和松田阵平以及萩原研二胡闹过一整晚,星间裕也的身体似乎就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变化。 他的欲望变得异常强烈,每天都需要满足。 星间裕也没有什么贞cao观念,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下得了嘴的,尤其是离阵平那么远,无论身体怎么叫嚣,心里总归是没什么兴致的。 所以在欧洲的七年里,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自己解决的……偶尔会半推半就地和出任务的琴酒滚上床。有时候星间裕也甚至觉得琴酒似乎洞悉了他的需求,总是在他无法继续忍耐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绝对是错觉。 现在回到日本,星间裕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松田阵平。 不过这件事不能着急,他要好好想想,应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重新出现在阵平的世界里。 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做不了假,星间裕也正想着到最近的安全屋好好宽慰自己一下,没想到会被人拦住。 “我叫冲矢昴,是东京大学的研究生。”粉发眯眯眼略微侧过脸,似乎有点不自在,又很快转了过来,抿了抿嘴唇道,“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 星间裕也用了足足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抱歉。” 冲矢昴有些不太明显地失落,但是还是保有成年人的体面,礼貌地同星间裕也道别。 目送那一抹金色逐渐远去,赤井秀一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睛,他轻轻“啧”了一声,转身离开。 只是一个尝试而已,失败也不可惜。 反正他已经得知了君度现在使用的身份,挂在行李箱上的名字——星间裕也。 ——— “毛利先生旅游回来了。” 榎本梓将清洗干净的玻璃杯归置好,视线透过玻璃看到了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毛利父女以及江户川柯南,不免感叹:“小兰的手气真的很好呢,经常抽中大奖,这一次的欧洲七日游也是,太令人羡慕了。” “是啊。”正在制作三明治的安室透与不经意间看过来的江户川柯南对视了一眼,自然地收回视线,将三明治放到盘子上,“不过手气好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的运气都平平无奇,甚至……”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安室透语气慢下来,摘掉手套掏出来看了一眼,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甚至有人运气很差。那个,梓小姐,我突然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下,今天不用算我出勤了。” “诶——?”榎本梓回头,却发现安室透已经跑出了咖啡厅。 半个小时之后,安室透站在一间公寓外面,对照了一下短信里显示的地址,确认无误后按下门铃。 房门打开时,温暖的栀子花香一同袭来。 安室透眼前一晃,脖颈忽然被人勾住,紧接着柔软的双唇覆了上来。他像是拥住了一捧雪,被人又舔又亲,贴在一起的身体传递着越来越火热的温度。 公寓内光线明亮,星间裕也穿着薄薄的浴衣挂在安室透身上,长腿交叠在安室透腰后,衣襟半开,露出里面光裸的肌肤,少女般的鸽乳藏在衣襟里半遮半掩,嫩红的乳尖只露出一半,被安室透的衣服蹭得微微发硬。 安室透的身体一开始很僵硬,过了一会儿才不再像一块板砖,他托住星间裕也的大腿,抱着人往公寓里走。 走动之间,皮带坚硬处时不时顶撞在星间裕也的腿根,他小声喘了几下,挺着腰主动迎了上去,没几下就湿了腿心。 身体贴得这么近,安室透自然察觉到了星间裕也的小动作,他步伐快了一点,一进入卧室就把人压在了床上。 “唔。” 星间裕也倒在床上,床垫良好的弹性让他回弹了一下,又被安室透给压了回去。 终于……就是这样,被人牢牢压在身上,但是他还想要更多…… “波本,你还在等什么?”星间裕也用大腿内侧轻轻蹭着安室透的腰侧,仍有些湿润的金发比平时颜色深一点,落在雪白的肌肤上更加有冲击感。 “前辈。”安室透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青年,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勾着那散乱的衣襟,让本就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的浴衣变得更加无用,“君度,我已经不是你可以随意指挥来去的组织新人了,想要我的话,一条短信可远远不够。” 星间裕也忽然有点后悔没有理会那个搭讪的粉发眯眯眼。 或者让波本滚,然后问问琴酒在哪? 不行,如果事后被琴酒得知前因后果,他会被活活cao死的。 “你想要什么?”星间裕也半撑起身体,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安室透,说话时嘴唇甚至会擦过男人的下颔。 安室透垂眼看他,骤然伸手撕开星间裕也身上的浴衣,吻着星间裕也下压时留下一句含糊的话。 “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