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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把服务员叫出来问询。秦月英以为是她安排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赶紧走过去了解情况。田甜见她回来,赶忙问:“没事吧?”“没事,”秦月英坐下又说,“楼上有个熟人在这,今天是生辰,学生定了包厢给他庆寿,就是之前送礼的那位教授,沈总和孙总跟他都是熟人,刚才进门碰见了,合计着要不要上去一趟敬杯酒。”辛喜不小心听见了,抬眉看了看老秦和田甜,然后又垂下头。沈占东和孙名上去敬酒,彼时周老教授正在唱豫剧选段,正唱到刘墉下南京-铡西宫,“狗贱妃怪罪下,我也活不成,常言说忠臣不怕死,怕死岂能落为忠,且别说它是皇封酒,是□□我也要饮三盅,我只把这杯酒腹内用,我把话说给娘娘听,都怪我居官太傲性,无圣旨我才铡坏太师公,今日里微臣我西宫来赔罪,望娘娘你能宽宏大量把我来容,从今后咱耶刘两家要合好,同心协力保大清……”别说周老教授年岁大,一旦唱起来吐息仍旧均匀,不论好坏,一番词下来皆是欢呼喝彩。他收了声,回头瞧见沈占东和孙名,赶紧着人安排座位,并且邀请孙名配个角,把乾隆在场的那段精彩唱词来一遍。孙名的唱腔在圈子里也是远近闻名,都知道他出身戏剧之家,好唱,甚至每天还要练嗓。周老教授身份地位摆在那,凡是从院级退下来的,关系人脉都不俗,更何况工大这样的国家重点院校,如今虽然不握实权,但也曾相当于一个副局级的干部。孙明也不推脱,直接就上阵了。一来二去,孙名从主客变成了主陪,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沈占东给老秦打电话,让楼下的人都回去,只留老秦和辛喜上来,她俩算是脸熟,也好一起凑个桌。平常送礼归送礼,吃饭归吃饭,但都是公事公办,等闲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跟周老私下里套个近乎。辛喜挨着老秦落座,一回身就瞧见另一边是那天被她撞车的车主,她见是熟人,赶紧挥手打招呼,“嗨。”田忱运其实在她一进门就瞧见她,毕竟那一头深亚麻色中间的几绺绿还是瞒熠熠生辉。这次她能快速认出他来,也实属不易,田忱运低头笑了笑,拿起茶壶主动帮她添水。见她虚站起来,两手端起茶杯来接,似乎还挺懂得酒桌上的礼仪。辛喜人生有三怕,一怕老师,二怕媒婆,三怕应酬。前两样不用多说,很多人都深有体会,至于应酬,也并不是人人都会接触,有些稳定的工作或者职位不足就会好一些,而像她这样工作在“第一线”的人就少不了。好在之前跟着长辈待人接物的时候学习到一些,工作以后多多察言观色又学习到一些,虽然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也勉强可以撑一撑场面。人最怕的是比较,尤其是共同处事的时候相互比较。一场饭局下来,田忱运基本没有动几次筷子、吃几口菜,不仅要伺候几个教授副教授又要顾及着沈总以及孙总,察言观色,端茶递水,既到位又自然流露,本领算是练到家了。辛喜再看看其他几个,明显不如他信手拈来,这样一对比,不免就多注意他。饭局到中间,李凡超有意多捧一下田忱运,提点着他说:“小田,跟孙总、沈总敬杯酒,认识一下。”田忱运双手举杯,故意摆的比对方低,辛喜侧头盯着他的侧颜,心里想,这么会来事,也怪不得老师那么偏爱,这么四五个人,单独点着他跟沈占东跟孙名喝酒。周老等田忱运敬酒结束,看了看自己杯子里的,笑着建议说:“酒虽然是好东西,但是不能贪杯,咱们就杯中酒吧,喝完好好吃菜。”这次吃饭都喝酒,辛喜自然不会不喝,跟着大家端了,然后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时候却见田忱运眼神古怪的打量她,辛喜不明所以,也打量他,“怎么了?”“你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吧。”“什么不适合啊?”辛喜更加糊涂。他又看看她,心想,跟不熟的男人自然说不到这么隐私的问题,装作听不懂也很正常,其实要真是怀孕,还真不该喝酒……想及此又觉得自己这么问似乎不太合适,遂摇了摇头,不打算再说,说到底也轮不到他管。辛喜心想,这是咋了这是,奇奇怪怪的。不过跟他也确实不太熟,一杯奶茶加一次撞车的交情,能在饭局上再见面并且碰杯子喝杯酒已经算是有缘分了,如果真是前次五百次的回眸获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那他们的缘分已经足够把脖子扭断了。饭局结束以后,要各自乘车离开。沈占东知道秦月英的嘴巴就像是悬崖边的瀑布,从来没有把门的,所以守着她当然不想跟辛喜套近乎,免得到明天回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所以等到助理来接,就由着秦月英安排,同孙名和她一道儿离开。辛喜被留下来,准备打车离开,刚挥手打到车就被旁边的陌生人截胡,她叹了口气,人走远了还在原地吐槽:“节cao节cao,节cao碎了一地——”刚念叨完,一辆黑色BYD就停到跟前,辛喜再健忘也记得这个跟张以的福特亲了嘴的车,她见田忱运落下来车窗,歪头顺着车窗往里头打量。“有人接吗?没人接上车。”辛喜也不客气,立马喜笑颜开的抱着皮包上车。以为他这是空车,正想问他的老师还有师兄弟怎么没坐车,回头就看见后座上勾肩搭背的两位。她赶紧笑着打招呼,“你们好。”“你好。”“你好~”刘强说完没头没脑的又来了一句:“可以啊,运哥。”辛喜没听明白,田忱运却知道他想的什么,解释说:“别多想,没有的事。”展力豪听到他这么说,看了一眼刘强,抹嘴笑了笑,主动向辛喜介绍说:“我叫展力豪,他叫刘强,我今年28,家里有套房。”刘强听他这样介绍,噗嗤一声笑出声,看见展力豪瞪眼,赶紧又捂住嘴把笑憋回去。辛喜有些哭笑不得,也只好跟着笑,点头又说了一遍:“呃……你好……”田忱运通过后视镜看了展力豪一眼,抬手指了指太阳xue的位置,对辛喜说:“他这有毛病,不用搭理,一搭理就来劲。”展力豪说:“别信他的,他没安好心。”田忱运沉默,展力豪却继续绘声绘色地推销自己,他默不作声地听了会儿,见有点过分,想替辛喜解释,所以故意问了辛喜一句:“你老公怎么没来接?抽不开身?”展力豪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望着辛喜。辛喜也愣了一下,“啊?”田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