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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度而出,箭矢的周围仿佛有几道气旋旋转围绕着。“砰——”一声闷响,小箭射中红心,众人还来不及惊讶,箭靶从中心开裂,慢慢地,龟裂成几大块,空空的八箭连带着丫头的最后一箭全部落地。丫头转头看着熄烽,目光闪烁,花瓣般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熄烽刚刚似乎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个人坚定、果断、器宇轩昂,射箭之时那一瞬间苍狼般的攫取目光带来的压迫感是那么强烈,让他无法将眼前的这人与他的丫头联系到一起。“我……赢了?”大争不可置信地道:“空空一箭,我三箭,我赢了!”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赢了,大争顾不上空空丧气的脸和熄烽的沉默,一把抱住丫头,“云姑娘,我们赢了!你真棒!”熄烽上前来将大争扯开,道:“小心些,她怀着孕呢,经不起你的折腾。”又问丫头:“还好吗?”丫头心神未定地点点头,“我……我不知道……”“没事,”熄烽牵起她的手,仿佛将她的心思读了个透彻一般微笑着安抚道:“没事的。”“大争,空空,我要带丫头回去休息了,你们自己玩吧,好吗?”空空气愤地看了眼丫头,一句话也不说。倒是大争十分激动,道:“云姑娘,你要是有空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离你不远的抢渡滩。”“恩,好。”丫头看着大争欣喜的脸,没有拒绝她,“那我们就先走了。”熄烽扶着丫头离开,眼看离演武场远了,丫头才道:“我都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身不由己地就去抢大争的弓……”熄烽听云青衣说过上次醉仙楼的事,而且和云铎他们一样觉得丫头很可能从前是个药人——这样的过去,最好是不要想起了。于是道:“都是从前的事了,你不用管它。”丫头见熄烽没什么变化,心里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再多想了。……青年坐在巨大的浴池里,精壮的上身在池水里若隐若现,池边一个只套了一件纱袍,其余未着寸缕的女子正将银盘里的葡萄一个个剥给男人吃。青年伸手捏了捏女子的玉足,惹来女子娇嗔一笑,却并不阻止。“你去寝殿叫人准备准备,朕马上就来。”青年从头到尾地扫视了女子一遍,用清亮的声音道。“是。”女子优雅地起身,玲珑的曲线在水汽迷蒙中显得更加动人。她端起银盘,仿佛不知道青年一直死死盯着自己一般不紧不慢地扭着腰走了出去。她一走,青年立刻就收回了视线,原本无人的纱幔处却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青年毫不惊慌,似乎早就知道黑衣人的存在。那黑影瓮声瓮气地道:“千乘熄烽说,他愿意娶季玉妲公主为妻,千乘大争资质浅薄,不堪入宫侍奉,望皇上三思。”青年嗤笑一声,“他舍不得他的meimei,朕就舍得朕的meimei了?千乘熄烽,真是狂妄!”黑衣人并不说话。“听说他的一个女人有了身孕?”青年突然问道。“是,之前他为了那个女子险些掐死了尔朱蔷。我们怀疑那个女子是藏药楼的人。”青年笑了笑:“看来我要和他好好谈谈了……”☆、情深不寿(上)“姑娘看起来正直二八年华呢!”摘星将玫瑰缠枝鸡血石坠金簪插上了丫头的发髻,画龙点睛一般完成了这个既华丽又不失随性的妆容。丫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可惜——她失忆过后忘记了生辰,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或许她只是看着年纪小,实际上她比熄烽还要大……这个想法一闪过她的脑子,她就止不住笑了起来。摘星见丫头笑靥如花的样子,一边打理丫头额间的碎发一边道:“可惜姑娘没有耳洞,不然配上滴水红宝石耳坠和头上连成一套,就更好看了。”丫头也很奇怪,一般的女孩几岁就穿了耳洞,为何她却从来没有呢?当然了,神无心带兵打仗,做男人比做女人的时间多得多,在将士面前她一直刻意淡化自己的女性气质,以至于她后来多穿男装,戴冠,而耳洞这种东西,她自然无缘了。“姑娘,公子爷在外面等了。”一个小丫鬟在帘子外面禀报。摘星忙扶起丫头,往她那水青色的丝缎长裙外罩上鲜红色的披帛,一面往出送一面认真叮嘱道:“今儿是公子爷的好日子,您就算是有万般的不痛快,看在公子爷的面子上,您好歹也要忍住了!”自从那次赌气以来听雨楼的下人们是再也不相信丫头了,认定了她就是那种无理搅三分的性子,天天都在劝她对熄烽温柔些,让丫头有气也没处发,最后倒霉的还是日日前来报到的熄烽。丫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把熄烽骂了一遍。摘星打起了帘子,丫头迈步走出,见熄烽一身水天青的贵公子打扮,玉冠上一枚红得滴血的鸡血石熠熠生辉,和自己金簪上的一模一样,两人一个高大儒雅,一个窈窕娇艳,真像是上天配好的一对美人。“生辰快乐。”丫头笑着道。熄烽在丫头面前总是努力抹去身上那凌厉的气势,然而先天高大的身材却不能改变,丫头每次见他那样大块的一个人老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扶着自己,心里既好笑又温暖。想到今天是他的双十生辰,丫头也在心里告诫道:今天无论什么事都要顺着熄烽,绝对不能和他吵架!熄烽上前拉起丫头的手,在她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啪叽”一声,当着满屋子伺候的人,丫头立即就从脸红到了脖子。“走吧!”熄烽牵着丫头往外走,徐mama领着摘星一直送到了侧门外,见那两人上了马车,徐mama才感叹道:“为了咱们姑娘公子爷把一屋子的客人扔给二小姐,自己陪着姑娘出去玩去了,今日过后长浥人不知该怎么传我们姑娘呢!”“总归不过是说姑娘恃宠而骄呗,这样的话这些日子咱们还没听腻么?”摘星甩了一下帕子,不以为然地道:“只要公子爷还肯宠着姑娘,咱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公子爷并非耽于美色之人,何况是如今山雨欲来之际,恐怕是拿姑娘做幌子迷惑外面那些人罢了,姑娘如今没有名分,今后若是年老色衰可怎么解?摘星年纪小不懂这些,徐mama毕竟是夫人的人,有些话有些事她说不得也办不得,只能干看着……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老地方醉仙楼,丫头在车上带好了面纱,熄烽扶着她走上了二楼。领路的伙计是云家的人,知道面前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