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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得很令人意外,也死的很传奇,两千多年前,魔界起了暴乱,他最后被人一剑刺死。”“死在了魔冢?”清无的声音有些颤抖。“对,没错。传说他死前化身为降魔圈,困住叛乱的魔族……”清无闭上眼睛,她猜的没错。那个身影是穷炙,如果那个疯女人没有说假话的话,那一剑应该是她刺的。“清无?”清无低头闭目的样子是谢子昂不曾见过的悲痛,“你怎么了?”清无喘口气,抬头时对他笑,“我没事。你可知道他被何人刺死吗?”“有人说是后来的魔君,有人说杀他的人已经死了,关于穷炙的传说很多,内容不一,因为他是在魔界名声很大,但为人行事隐秘,所以关于他的事传说杜撰多于事实吧,算是个传奇人物。”谢子昂今日精神大好,摇着折扇一副潇洒公子模样。“那……魔君傲孑呢?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就是那个挑起三界大战的魔君。”清无看了看玄燏,后者不动声色。“对,没错。傲孑至今依然是许多魔族的典范,他当年发誓要魔族统领天下,不过没成功,被神仙杀了。”谢子昂撇嘴。“既然如此,你可晓得火妖化烟?”清无继续道。“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名字,你当时说你来魔界就是来寻她的?”清无想起那时搪塞他的理由,确实是用化烟当借口来着。“是,我是来寻她。她是当年三界混战妖界的首领,你不知道吗?”谢子昂听到这,扇子敲敲额头,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想起来她是谁了,她是那个叛徒。”玄燏脸色一变,清无立马用眼神安抚他,后者噤声垂目,没有说话。谢子昂却没注意到二人表情,继续道:“就是因为她,当年参战的妖族死绝了,妖界领地也失去了大半,所以能记住她姓名的妖族几乎都死了。就算有人记住了,这么不光彩的历史,也没有人刻意提起。”“原来这样……”清无喃喃道,看向玄燏,后者起身走开了。“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清无转过头来,神色镇定了许多。“已经好多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谢子昂笑起来,桃花眼弯弯,像天边明月。清无却不信他,拉过他手腕诊脉,面色暗了下来,手下脉搏微弱,谢子昂的毒越来越重了,于是沉声道:“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吗?”谢子昂见她神色黯然,收起笑意,“我记得。可我……可我还想再陪你走远一点。”桃花眼里泛着柔光,那话听在清无耳里不由得心软。“那就活下去。”清无心硬说道,“你治好了病,我们再见也无妨。”谢子昂低头沉默了一会,清无耐心等他做决定,好一会,他才抬头道:“墨林有一位大夫,我陪你走到那里,之后的路,我谢子昂就不陪你了。”清无莞尔道:“好。”☆、逆转天时鬼石塬有个可怖的名字,实际情况却比想象中好很多。塬上有进入魔界后第一座城。清无一行人从美人河岸边,过了那块痕迹斑斑的标石,爬上缓坡就是上了塬,一路上树林阴翳,与七山内妖异的情景大相径庭,反而更似人间牧野。他们沿着土路行进,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妖魔,好在并没有起什么冲突,各走各道,十分守规矩。不疾不徐行了半日就看到了那座城池,说是座城,其实不过一个小镇,镇前用石块搭了座城门,门上两个红字:鬼石,简单粗暴。谢子昂领路,进了城就寻了镇上最好的客栈下榻。城内房子多由石头搭成,他们这间客栈也不例外。客栈内的装潢无法与清无在人间见过的富丽堂皇相比,但他们一路行来皆是风餐露宿,此时有了房子住不知要好多少倍。店主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妖,衣着暴露,体态丰腴,上身只着一翠色肚兜,腰肢款摆,妖娆得紧。那女妖见了他们四人并未稀奇,将钥匙递给四人,又指着身后的牌子道:“各位客观看好,要是不守规矩可不要怪城主不留情。”那石牌上刻了几个大字:斗法者死。谢子昂胳膊往木台上一靠,摇着折扇,笑嘻嘻道:“月姬放心,我这些朋友晓得。”那叫月姬的女子撇他一眼,眼波流转,风情尽现,娇声道:“子昂公子,好久不见啊。”谢子昂眯眼笑道:“多日不见,月姬又美了三分,子昂都不想走了。”月姬才不吃他这一套,笑骂道:“去你的,你上一次来也是这么说的。”谢子昂也不恼,“实话,这次更美。”对她眨眨眼,接着道,“还麻烦月姬打发厨房做点好吃的给我们,可好?”月姬知道他向来嘴上摸蜜,不再纠缠他,“好好好,知道了。上去吧,我这还忙着呢。”泉音接过钥匙迫不及待地跑上楼进了房子,清无住在泉音和谢子昂的屋子中间,而玄燏的屋子恰好在她的对面。屋内陈设简朴,一张床榻,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后面还置了扇屏风。清无进了屋内,只觉几日来身上的疲惫之感全部袭来,脱了鞋靴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一睡便睡到了月上中天。“清无?”玄燏站在她的床榻旁边,看着她沉浸在梦魇里,淡眉紧蹙,口中念着那个魔君的名字,泪水染湿了枕头。入了夜,他躺在榻上却没有睡意,后半夜就听到了清无的声音,过来一看,她果然又在做梦。梦还是那个梦,穷炙转过身的时候,她听到低沉的声音在唤她名字,迷蒙地睁开眼,眼前是穷炙的面容,剑眉星眸,沉着刚毅,可是比梦里的穷炙要温柔许多。不,他不是穷炙,他是玄燏。清无缓过神来,起身掩面抹去脸上的泪水,散乱的头发披在削剥的肩上,挡住了她的面容。玄燏旋身坐在石桌旁,等她镇定下来。片刻,清无从床上下来,坐在他一旁,淡淡开口道,“谢子昂的话只是片面之词,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如何知道是片面之词?”“你……当真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吗?”清无见他面带疑色,料想他失忆的状况要比她想象的严重许多。玄燏低头道,“我……记得不多。”清无恍然,抿了口桌上的茶,不知什么时候沏的,已经凉透了。此时夜色深沉,屋内点了几盏等,玄燏的面容在灯光下柔和许多。清无默了默,道:“临行前,临皋告诉我,当年仙界背叛了仙、妖两界的契约,她是被害死的……如此说来,妖界对她有这么深的误会,也没有什么奇怪。”玄燏苦笑,“你又如何知道临皋的话不是片面之词?”“就算临皋说谎,化烟当真背叛了妖界,难道你就不找了么?”清无顿了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