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贪心(手握横财,该有的福报就会消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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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阳阳,是陈素代表表姐亲自出面去谈的。 那段时间,老杨背后的那个许是得了授意,要起诉阳阳伤害她人身体以至流产。 她有一位多年感情稳定的男友,且坚称自己与领导之间的清白,并非感情的破坏者却为此名誉受损。 老杨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他能想到打这张牌,甚至杨家父母撕破脸面争夺阳阳,个中未必没有他的手法,目的只有一个。 那晚表姐的落寞仿佛不过陈素睡梦中的幻影,翌日早晨,她穿上昂贵干练的套裙,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神采奕奕吃下烤面包和热牛奶,笑着跟陈素道别,精神抖擞地出门游走在交际网之中寻求一丝生机。 陈素尽自己的能力也奔走几回,直到杨建主动约她。 她见他总觉得尴尬,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赴约。 那是一家中式茶居,前身是国立历史语言研究院。红墙老街,曲径通幽,内里却山水明秀,古朴典雅。 杨建坐在面前,将一张知名律师的名片用指尖推过来。 斯文干净地握了一杯茶茗,目光如炬望着茶香折射下的光影,唇角噙着一丝笑:“我知道你想找刘律。 他与我家是世交,你找我父亲没错。不过,素素你怕什么呢?我不为你也为你表姐。” 陈素有被看穿心思的局促,清凌凌地抬眸与他对峙:“你不必这样说话。” 杨建似笑非笑,瞳色压着深沉莫测的况味。双手搭在把椅上,扭首不看她却看明窗外的风景,嗓音轻得凉而薄:“你心是狠的,也向来看得开。不过想想,都已成过去了,死守着那些恩怨做什么?你的父亲、陈燃都希望你过得好,我也这样,人要往前看。” 他的意有所指,如同一记耳光刮在陈素脸上,火辣辣的受到侮辱。 “你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你一定觉得我是嫉妒才对你说这些话。我告诉你,今时今日哪怕你站在我面前告诉我要嫁给一个什么身家清白的男人,我都能坦然接受。我对你,除了爱,难道就不能尽一些责任吗?面对一个meimei的误入歧途,难道我不该替她拨乱反正?” 陈素如同个赌气任性的孩子,拒绝这种长辈式的耳提面命。 “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总有一天我会还。“她拿起名片,转身就走。 “我从未忘记师父,还有陈燃。”杨建磁朗的嗓音铿锵而不容抗拒地在身后截住陈素已乱的脚步。 “也许不是现在,也许还要很久以后。只要我活着,就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那一瞬,有太多的动容让陈素回眸望向杨建。 他西装革履,丰神俊朗地靠坐在实木椅上,多年里浸yin于权与欲间左右逢源,脊梁依旧冷硬笔直,猝然间与许多年前那个赤诚,心腔燃着一团火的小建哥哥重叠。 或许,他们一直都不曾变过。 甚至出茶居时不巧被严丝婷撞见,对方一双小鹿眼汪着幽怨让人怜惜的水雾,像枚暗自神伤的水中月。 这些陪伴着自己走过前半程的人,依旧热爱时很热烈,恨也淋漓。陈素想,如果变的只有自己呢? 后来听说回去后严丝婷跟杨建大闹了一回,陈素有心要澄清,可又显得过于此地无银,就当听了个故事,过了就过了。 她陪着表姐从律所出来,又去了一个酒局。晚上,凌女士打电话问她回不回去? 陈素顿了下,已经听到那头传来一阵惊呼还有猫碰翻客厅摆设的声音,随后是凌女士无奈头疼地问: “那只猫你什么时候带回去?阿志再忙也不能不要猫吧?” 太能折腾了,下半句没说出来。这不能怪肥橘,对比从前的环境,陈素的家简直是蜗居。它的玩具房都比客厅大。 陈素不好意思说是自己强行扣下肥橘不还,容意也由着她。在公寓过上二人世界的日子让他很受用, 典型的见色忘子,陈素偏爱肥橘,他眼不见为净。 陈素想的却是有朝一日跟容意又闹掰了,怎么着也要据为己有。反正它爸时常哼声唤它小太监,小阉猫,充满醋味,也没看出多爱。 因此,晚上抱着肥橘睡觉时,她时常摸猫头,大眼瞪小眼,絮絮叨叨作法似地企图洗脑:别看你爸地盘大,有点钱。但他那暴发户作风,对你向来吝啬。只有mama对你最好。你看,小罐罐都不克扣你的。所以,离婚时一定选妈选妈选妈。 陈素到容意那儿洗漱完毕后泡了个澡,酒气散尽,泡得小脸通红,香软可人。 他的房子里永远留着她爱吃的慕斯蛋糕。丝绸的吊带睡裙往身上一裹,陈素站在吧台边握着甜点勺随意挖了几口。 那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吧,也许是更深露浓,这样的安静太过撩人。她百无聊赖,任凭意志也有试图去认真了解容意的时候。 到底是什么银行工作需要他这样昼伏夜出,日理万机。 他从不坐柜台,家里也从没有任何需要推销的理财资料。 一寸寸,一缕缕地去梳理,越是深究,越是兴味索然。 倒是有一回,他抱着她坐沙发上看电视剧。陈素心不在焉摆弄自己的手机,他偶尔低头吻她,看到软件那些跟风投的基金股票,连眉头都锁到一起:“你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垃圾?” 容意对证监会的政策和动向有着精准的认知,包括那些机构青睐的上市龙头。哪怕随意地闲聊,陈素也能觉察这种高度敏锐的触觉,跟公司那帮沏杯热茶,然后整日埋头电脑软文研究的炒股爱好者不可同一维度而语。 她咬一咬唇,竟也有些班门弄斧的面热,最后心虚嘟囔:“我觉得很好啊,部门的领导都买入了这个。” 今年股市行情大热,陈素也没指望用那屈指可数的积蓄钱生钱。她没什么野心,对金钱更志不在此,投进去任其野蛮生长,也只是想在公司显得合群些。 他随手给她重新布仓,却说她这样就很好。因为不贪心。 她不过是清醒。人生一切早已在冥冥之中明码标价,手握横财,该有的福报就会消弥。 从前的自己不是没有预感过也许人是错的,但至少有什么是真。而现实,远比认知的要残酷。 容意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笔横财?若贪心不放手,谁人又能真正地帮她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