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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关系,现在见过的人,她过后都要脑海里复习一下,确定这位,的确是非主流。霍许看到她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说,“怎么这么久?”南音茫然地看着他,那语气,怎么还有点埋怨的意思,她和他的关系……埋怨都用不上吧。霍许看她呆傻傻的,指着那男人说,“我没在的时候,有人收了一堆铜质菩萨的坐像来这里,你懂近代的铜器吗?”南音点头,不情愿地说,“要看具体什么东西。”霍许说,“东西在隔壁,去看看吧。”不容置疑的口气。那人走过来说,“霍先生,这东西真的不会有问题,我听人说您最是慷慨,慷慨的大客从来都可遇不可求,不是好的,我怎么敢送到你们这艺术馆来。”霍许没说话,等着人推开门,他带着南音走了进去。南音一进去,一下怔在门口,将近三百米的房间,三边靠墙的位置,都摆着铜菩萨,各个慈眉善目,神色庄严,有二十多尊。那人看她不说话,立刻说,“这是清末民初铸造的,具体时间已经说不好了,但传承那边没拉下,都能说上名字来。”霍许看向南音,忽然说,“我喜欢你在那边鉴定时候用的方法,很有新意。”南音脑子一蒙,听成了“我喜欢你!”晴天霹雳还没过去,才晕乎乎听到后面的话,原来是夸她,心中一喜。顿时轻飘飘起来。这男人身份特殊,高高在上,那样众星捧月,被他看在眼里还用心夸奖,这感觉真是折磨人。她低下头,只看到他锃亮的三接头皮鞋,拘谨地说,“这东西哪儿来的哪儿领回去就好。”霍许一挑眉,眼神变得有些难测。那送东西的先急了,“你看都没看!你是什么专家呀?起码上手摸一摸,或者上机器测一测,你们这里有机器,机器测过了,说年份完全没问题,你怎么张口就来,让人把东西领回去呀。”南音不和他说,她心想,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这霍先生和自己有几面之缘,帮他看一下没关系,这送东西来的,还送这样的假货来,她和他争执那是掉身价。那人看她不说话,又急道:“小专家,大小姐,这东西您真的看错了,我同你说,这也是个民间大藏家,在他家地窖里发现的,以前在民国的时候,说是大门大户收藏过,你看看,你倒是看看呀。”南音没理他,而是看向霍许说,“清末民初,那么兵荒马乱的时候,谁有闲情逸致做出这么一堆两米高的铜像。造好了还不供在庙里,藏在家里,难不成那土豪自己家里有座庙。”霍许看出她的意思,她这是冲自己的面子,几天没见,会摆谱了。他笑了笑,看她的眼神柔和了点,这种柔和好像不经常使用,显得生疏而令人感动。南音低下头不敢看他,心乱七八糟跳起来。旁边那位大呼冤枉,对着南音恳求道,“那有什么呀,兵荒马乱里面也有乱世的英雄,姑娘你没听说民国的那些大当家,各个有手段有魄力。”南音只是不语。霍许沉沉地唤她,“南音……”这一声,太温柔,太亲昵……明明是叫自己的名字,南音却如同被人亲吻到颈窝,浑身的毛孔都颤栗起来,她连忙把头低的更低,连他的皮鞋都不敢看。又一个醒神,人家叫自己,是因为要自己的意见。她压下慌乱,想到olivia在国外出生长大,这霍许也应该是一样,所以别人才敢送这种东西来,她看向那还在找机会苦苦分辨的人,稳稳地问道:“那你说,究竟经手过多少大藏家,名字一个个说出来,然后告诉我,这么多的铜,怎么躲过了军阀混战乱世,最后逃过日本人,国.共.混.战也把他们给漏了,那全.民.大.炼.钢的时候呢,家里吃饭的锅都没一口,大家都要去队上吃大锅饭,怎么把他们还漏了?”那人顿时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霍许看着她,眸色深深,一瞬不瞬。古玩,能传承下来必有其合理性,对于违反历史法则的,是为妖!☆、第67章贵宾会客室马克推开门,霍许走进去,南音跟在后面。刚刚那人已经被带走了。看到马克关上门,霍许说:“还是这里自在点,隔壁那些铜像,就算是真的,我看着也不自在。坐!”。南音看了看,他说“坐”那个字的腿边,是张单人沙发,大概是要她坐那里,她走过去拘谨的坐下,没有实打实的坐,不知人家还想和自己说什么,好像这样只坐一小部分方便她随时走。霍许在对面的三人沙发上坐下,顺手解开西装袖扣,衣摆向后一扫,他拿起了桌上的照片。南音的眼神闪着,不知道该看哪儿,和这人在一起,他身边的人各个神情恭敬,就算是和自己开过玩笑的,有霍许在,他们都收敛了一切表情,这种慎重的敬畏,令她就算再安慰自己也不由自主的不知所措。霍许扔下照片,忽然问道,“你叫南音是吧?”南音这才想到,他刚刚叫自己就是“南音”,南音是家里人叫的,她忙说,“我姓许。”霍许一挑眉,“你想我称呼你许小姐?”他的反应很快,语气强势中透着不快,明明说的是“你想我称呼你许小姐。”可在南音听来,像是在说,“你想挑衅我?!”这效果太可怕,南音忙条件反射地摇头,好像令这样的人不高兴是大大的不应该,可是为什么不应该她又说不出。脑子里一团乱糟糟的,又留着一丝清明想着,以大家的关系,他不是正应该称呼自己许小姐吗?她低着头,呐呐地低声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却听那人说,“你没告诉过我吗?”他反问她,“——那我是怎么知道的?”好像以他的身份,是不用费心记这些小事的,随口问,别人就有义务随时候命给出答案。南音惊讶地抬头望他,可惜她没当过奴才,一下竟然被问住了。看他望着自己等答案,她连忙努力的回忆,自己上次有没有告诉他名字……但脑子好像完全断线中,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转不动。霍许看着她,看她的表情一瞬间好像僵住,呈现出一种纯真的不自然,好像试图故作镇静,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成功,而后就是陷入不知所措的茫然,纵然现在换了发型,穿着套装,这些东西也无法掩盖,反而正好暴露了她的青涩,他说,“如果要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