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琴酒/真正的第一次
琴酒对虚很警惕。 听完杉深浅的话，他第一反应是：“你信？” 确实不太可信，毕竟虚的“找到好玩的东西”没准是找到自杀方法。 “不完全信，这不是来找你了嘛。”他快速帮琴酒收拾屋子，各种用得上的、用不上的都从库房往这边搬。琴酒皱眉盯着他，神色有些不快。 “我能理解你看他不顺眼，但他真的是这里最能打的……没有他的话，你可能回不去了……” 琴酒叹了口气。杉深浅自己也觉得这种战力成迷、敌人成迷、目标成迷的状态非常值得吐槽，但琴酒毕竟是琴酒，他是在间谍群里坚持完成任务的狠人，这边好歹还有三把忠心耿耿的刀呢。 “你多叫几把刀吧，至少在虚终于打算弄死你的时候，他们能帮你拖一会。” “那个当然可以，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飘忽不定，“就是，在这个世界……真正意义的，我的第一次，我想先和你……” 他想逃跑了。 他在说表白一样的话，而琴酒在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 “你，”琴酒的语气非常艰难，“是处？” “……处怎么了！处不行吗！我现在、我现在也只是身体上的处！我很有经验的，你明明知道！” 琴酒：“……” 经验丰富的处男是吧。 他很想吐槽这种俩人都经验丰富但又莫名的双洁纯爱气氛，但……算了，毕竟系统还和某人绑定，他不想因为几句话再来个什么乱七八糟的yin纹。 “反正这具身体也只是这个世界的能量，随你吧。” “……你真实身体的第一次也迟早是我的。” 琴酒没什么感情地看了他一眼。 ……白痴。 琴酒脑子里盘旋着应该用来骂杉深浅的词。 很难评价一个明显处于生命危险里的人为什么有心情做这事，可能这种欲望也是末日人类延续的必备条件吧。 他抬手搭在额上，觉得脑袋隐隐作痛。这个二十多岁的普通人靠不住，那个不知道多少岁的不死人……不搞事就谢天谢地。至于刀子精，呃，刀子精…… 应该……也许……能用……？ 他的思路滑开了。杉深浅在忙着脱他的裤子，让他只有下身赤裸。黑色外套敞开，银发就落在外套上，看着柔软又冰冷。 他闭了闭眼。 对方的手从腰侧滑进上衣，碰到乳尖。 “呃……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边……” 这可是我调教的结果，杉深浅在心里嘀咕。他没敢说出口，曲起膝盖，蹭琴酒下身。对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开了。 他慢慢地、温和地刺激琴酒的欲望。 熟悉的躯体在他手里起伏，呼吸平稳悠长。他等琴酒适应真人的热度，肌rou逐渐放松下来，才托起对方的腰，分开双腿。 “可以吗？” “烦死了……” 杉深浅将润滑液瓶子握在手心暖热，试着帮琴酒扩张。真正触碰xue道的感觉很奇怪：热而软，xue口紧紧地箍着他。内部则没这么大压力，手指可以自由地弯曲。 琴酒：“……唉。” “疼吗？” “恶心。” 杉深浅眨眨眼，确认这人的意思是心理的不是生理的：“很讨厌吗？” “很不正常。”琴酒喃喃，“我对这玩意的印象是灌肠。” “你现在的身体是能量，”杉深浅一本正经地回答，“就算进食也会几乎完全分解，不需要担心那个。” 琴酒完全不想听他科普这种东西。手指在身体里的感觉太怪了：比起之前单纯的触感，此时拉扯的感觉更加明显。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在被打开，为容纳什么而做准备。 感觉很…… 兴奋。 他很希望自己能讨厌这个，但是身体在自顾自兴奋起来。手指轻轻刮过前侧的肠壁，酥麻感就顺着脊椎一路蔓延到腰肢。 离上次疯狂的高潮还不到24小时，他的身体完全记得。 ……啧。这家伙脑子里全是这种事吗…… 反正出了问题，死的也不是他琴酒。这里不是酒厂，面前的人不是boss，他消极怠工一点也无所谓。 他咬着牙调整呼吸。 “……琴酒。” “别贴着别人耳朵说话！” 热风吹在他耳边，第一次，这样的热度近在咫尺。他条件反射地想拔枪，但对方抱住他，按他后腰的脊骨。 “琴酒。” 该死。这家伙的声音……说不上多好听，但也确实不难听，就这么在耳边响着，响得脑袋发晕。 ……好怪。 太近了。真正的、有人靠近他、压在他身上、抚摸他的感觉太近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还有…… 热。 杉深浅身上很热。 手指谨慎地扩开他，漫长的动作仿佛一种折磨。然后，终于抵在后xue的东西也很热。他被烫得小腹无意识抽搐，呼吸发紧。 “别紧张。” “没——呃——” 进来了。 身体里面……热的。真正的进入和撑开与单纯的触感截然不同。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起来，警惕地感受侵入，就像所有被搅动腹内的生物一样，只有回避和反击两种态度。 他狠狠抓住杉深浅的肩膀，用力到红痕泛着青紫。 “没事的。”杉深浅小声说着，探头吻他的唇。这只会让他更僵硬。他的牙咬得很紧，对方无法突破，转而抚摸他的胸部，逗弄乳尖。手指灵活地打转，将甜蜜的躁动注入他的身体。很舒服，这个…… 他的身体记得。 腰开始软下来。胯骨周围逐渐失去力气，无法再阻挡对方的侵入。于是炽热的东西逐渐往里插，顶得越来越深。 “停、停一……啊……啊，别……” 奇怪。 太怪了。压迫感让他难以呼吸。对方准确地找到腺体，轻轻撞击rou壁，他小声惊喘，声音又软又哑。 他好像受了重伤，正被人拿枪插进身体。但那都不会让他如此被动。身体里流窜的不是让大脑清醒的疼痛，而是烟雾般的愉悦。那种愉悦会腐蚀他的思维，他知道——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不要。松开我……别……” 他在……求饶吗？对什么？ 冷汗打湿了皮肤。他是清醒的。他暂时还是清醒的。 他的呼吸快得吓人。 “停下……” 为什么不给对方一拳？习惯无法反抗了？因为知道这一拳打下去也没用？就算扼住对方的喉咙，也只会被分解躯体然后抓回来干到意识不清？ 对。想靠杀死杉深浅结束这一切的话，必须得一击毙命。他应该有办法的，只要一支笔，戳进对方太阳xue—— “呼气，”对方捧起他的脸，“慢一点。别怕，不会发生什么。你真的很难受吗？” 不。 不是难受。他是在恐惧。 他带着憎恶盯对方的眼睛。对方肯定接收到了，但只是笑了笑。 “你自己来？” “啊？” “自己试试。没那么可怕，你能掌握的。你可是琴酒。”对方像在哄他，“怎么做会有什么感受、怎样会到达高潮。都搞清楚，就不是‘未知’了。” 不是这个。不仅是这个。除了快感，还有—— “热……里面，烫……” 杉深浅拉着他的手，搭在他自己小腹。 “没事的。摸摸看，你能感觉到。那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 不。他会在这里、在这个男人身下就已经够难以理解了。这些破事就像一叠被强jian的噩梦，他正处在这无休止的噩梦边缘。 “我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另一个世界，什么刀子精，什么不死人……有病吧……” 他的自言自语完全被杉深浅听到了。 “抱歉。你要试试骑在这堆乱七八糟上吗？” 他不想，但他动了。扼住杉深浅不费多少力气，他把对方摔在床上，压着肩膀，拇指卡在喉部的血管。杉深浅顶着被甩乱的头发和他对视，同时扶住他的腰，避免他呼吸过快而眩晕软倒。 捏下去。 他什么时候怕过杀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不成功，又不是没挨过这家伙cao…… “琴酒。你还好吗？要不要休息一会？” “你家做到半路中场休息吗……憋得住？” “如果你难受的话。” 闭嘴吧，傻逼。这个世界最糟心的地方就是能养出这么个玩意。 “我不想憋。”他嘀咕，慢慢前后晃动自己。腰又酸又软，这么晃动都很吃力。杉深浅扶着他，尝试引导他换成左右晃。 他不接受引导。 他胡乱地动作，手指一直没离开对方的脖子。 “呃、呃……”每次擦到那个地方，就会有电流般的感觉一路蔓延到头顶。腰和胸膛都在逐渐融化，膝盖撑不住自己，身体就往下沉，将roubang吞得越来越深。杉深浅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是撑着对方的肩膀。 顶到了……好舒服…… “你吓到我了，”对方呢喃，“我还以为弄伤了……” 他半笑不笑地咧开嘴，露出尖牙：“没见你萎。” “因为你脸色惨白的样子很色。” 他给了对方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后，他全身都舒坦了。 杉深浅自知理亏，捂着发紫的腮帮子，可怜巴巴地看他。 “真该把你脑袋卸了……” 话是这么说，他现在手臂都在抖。身下的人故意往上顶了顶，他腰间一软，倒在对方身上：“唔……别再，哈啊……再里面……” 碰到结肠口了。 那里敏感得经不起折腾。他喘息着抱住对方的肩，杉深浅探头吻他，挤进他嘴里，吮吸舌尖。 “唔……”这样，肯定又会…… 对方抱着他翻身。他知道自己又被抓住了：对方吻他，揉捏他的乳尖，同时用力挺进深处，他的身体立刻抽搐起来，高潮让抵抗变得松懈：“呃……啊、啊……不，呀……” 在里面快速地顶。那地方不该被这么刺激，他痉挛得无法控制，徒劳地绞紧对方。杉深浅一向能忍，琴酒越是收紧，他就越咬牙挺着，在痉挛的xue道里继续抽插，狠干深处的rou壁。 “够了……已经，呃——呃……”他的上衣和外套都被jingye弄脏，发丝也沾着白色。绿瞳狠狠瞪着杉深浅，可惜蒙了层水雾，看不真切。 “琴酒，”杉深浅直视他，“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你想成为我的主人。” “不会。除非你真的要杀我，不然我不会强制你。不用抵抗我，琴酒。我……你知道我……” “我知道。”琴酒有些疲倦地回答，“所以别说。我不想听。” 杉深浅乖乖闭嘴，继续在琴酒体内磨蹭。后者再次抬手，挡住眼睛，小声地喘息。 对，这样就……赶紧结束吧。赶紧找那个什么地方，把这个人和机器一起打包扔过去。快点结束吧…… 杉深浅吻了吻他的唇。 ……在他害怕的事真的发生前，赶紧，离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