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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的高兴,只是嘴上却没说什么特别的话。伺候傅清溪洗漱了,嘱咐她早些歇着,就顾自己往外头坐着去了。手里拿了络子,也没见打几个结,就在那里停了手笑。惹得桃儿直道:“嬷嬷这是捡着金元宝了!”傅清溪心里却是疑惑多过高兴。倒不是老太爷进了长老院的事儿,而是今天老太爷问起来的话。下晌在多福轩,说完了杂记的事儿,老太爷忽然问她:“听说你数演会得了个乌银环?”傅清溪一愣,点点头道:“是的,都不晓得为什么得的,也不晓得做什么用的。”老太爷呵呵笑起来,看样子很是高兴,对她道:“傻孩子,那说明你数演会上做得好,相当好,那是奖励你的。至于用法嘛,嘿,你就给戴手上,记得不要离身,到时候自然知道妙处。”傅清溪疑心那东西难道是戴了会越来越聪明?不能吧?看老太爷那样子,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先答应着,回来就叫陶嬷嬷给取了出来,戴在了左手上。老太爷想是同老太太说了许多傅清溪的事儿,第二天大家往颐庆堂请安去,老太太瞧傅清溪那眼神都透着那么满意高兴。还特地问了一回她如今考试的准备如何了,傅清溪便答说自己还照着从前的安排在学,到底如何还得等下场考了才知道。老太太点头道:“不错,这心思很踏实。”越芃听了便笑道:“傅meimei上回联考就考得很好,那可是头一回新制考试,旁人多少连考试的路数都没摸透呢,可见傅meimei实在是厉害。如今又过了快一年了,想来傅meimei比上年更精进了,倒是我们这些当jiejie的,怕却是没多少长进呢。”老太太便对傅清溪道:“这样,要不傅丫头什么时候抽个空,给她们都讲讲这东西该怎么学,考试的时候又该留心在意什么东西,好叫她们也少走点弯路,通通头。”傅清溪一愣,忙道:“这……数术倒是可以说一些,旁的,通考的那些我自己也没学好,哪里能给姐妹们胡说。”老太太道:“也是,这隔行如隔山的,要是都通着,也用不着分科考了。”越芃便道:“我看也不用弄那么正式,倒叫傅meimei心里先怕了。只我们读书学着有什么地方觉着有难处的,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这独学而无友,总不如集思广益来得好。何况我们这里又有一个读书这般有能耐的,虽课业不同,多少也有相通的地方,我们能学着一两句,就得了好处了。”老太太点头道:“嗯,二丫头说得在理。得了,这事儿你们姐妹们自己商量着办吧,省得我们插手反给你们掺和乱了。”如此议定,过了两日恰逢学休,在老太太那里请了安,越芃便道:“捡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一块儿说说读书考试的事儿可好?”越芝向来不反对人的,见越芃说了话看着她,便点了点头停了脚步,她一停下越苓自然也留下了。傅清溪是那天被老太太点了名的,见越芃今天提出来了,不好走了,拉了柳彦姝老实站着,越蕊就蹭到她边上拉着她袖子小声说话。越芃又问越萦和越苭:“你们怎么说呢?”越萦笑道:“你是学到什么褃节儿上了?这般热心,那就说说吧,我看看你是有多少事儿要问。”越苭虽停了脚步,嘴上却道:“听听就听听吧,虽则多半听了也是白听,问了也是白问。都问过多少回了,你们还真是不肯死心啊。”一时众人按着长幼坐下了,越芃笑笑道:“既是我开的头,那便由我先开始说吧。我是见过清溪的日程安排的,那真是,唉,说来惭愧,我给删减了一半,一天下来也觉着精疲力尽了。不过这么坚持下来一阵子,还真是有些收获,只是里头还有些东西想不明白,便想向meimei请教请教。”越苭听了哼笑了一声道:“就剩下一半了还说什么坚持不坚持,真是笑话。”越芃道:“这能做十成满的自然是好,我们这样能耐只有两成的,如今往五成上去,自觉已是很用心的了。虽比起别人来惭愧,比起自己来倒还有点欣慰呢。”说得众人都笑起来,越芝道:“二jiejie已经很厉害了,我们别说两成,连一成的功夫都没有呢。”越萦听她这话,凉凉看了她一眼,见她腰间配着个星地织彩的精致香囊,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越芃又问越萦:“三meimei之前也有嬷嬷给的傅meimei的日常安排,看了可怎么样呢?”越萦转过脸来淡淡道:“不合我用。”越芃还待再说这么,越苭在那儿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是要问她嘛,怎么挨个问起我们来!”越芃笑道:“好容易聚一块儿说说,且眼见着就要考试了,也不能光顾着我自己啊。”说了这话,才换了正色,对傅清溪道:“傅meimei,你从前说的那日日坚持的法子虽有用,可眼下开始可真是不赶趟了。你看有没有快些能见效的法子?便是短时间里头累点苦点也可以的。”傅清溪听了缓缓摇头道:“或者有,只是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学法就是二jiejie看到的法子,许多东西的‘变’都要固着在‘定’上面,底下学得越扎实,最基本的东西领悟得越透,这往后走才容易。若是一开始的基础里面就存了疑,往后越学越多,便容易积疑成疾,反成大事了。是以二jiejie说要问捷径,我真不知道了。就我自己的体会来说,在为学上走捷径,常常反成了绕远路,并不值得。”越芃叹道:“你这话的道理我也懂,只是如今这……再要慢工出细活怕是来不及啊。”傅清溪道:“功夫下到了,今年不成明年也还有机会,一开始就走错了,今年若不成,明年还得从头走,这今年的功夫就是白费了。”越芃轻叹一声,边上越苭已经忍不住站起来道:“我说你们不用问吧?这话说来说去就是你们来不及了,学不成的,考不好的,等着成笑话吧!是这话不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儿了,当心啊,高处风大,吹下来跌个四脚朝天才成笑话了!”说了这话也不看人,顾自己就走了。一时场面尴尬,还是越芃干笑两声道:“四meimei想是有什么事儿不高兴,她就这脾气,唉。”柳彦姝气得脸都发黑了,倒是傅清溪面上依旧淡淡笑意,并不见如何生气,越芃看了心里暗赞一声了得。这下也说不下去了,闲话几句便都散了。越萦走过傅清溪身边时停下来道:“越苭之前照着你的作息受了许多罪,心里一直气不顺,她就是这样不管不顾的小孩子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傅清溪笑笑道:“我那作息不习惯的还真一下子做不来的。”越萦看她一眼,也笑了笑,点点头顾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