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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傅清溪道:“三姐今日说话语气确实冲得很。”柳彦姝道:“可不是,还巴巴地就扯上你了,你说你可碍她什么事儿了!”一想,忽然眯起眼睛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越苭好似对你亲近些儿,所以她就看着不高兴了?”傅清溪道:“四jiejie哪里跟我亲近了,你看我们平时可说什么话不说?不过是之前给了我两回小玩意儿罢了。”柳彦姝眯着眼睛道:“你不知道!越苭给你的东西,都是大jiejie从天香书院带回来的。东西再小,外头也没有的。我看啊,越萦那里也未必有呢,或者有也不多的。这忽然你就得了,她心里能高兴?你别看她整日里木着张脸,心眼儿窄着呢!”傅清溪摇头:“那我也没办法。”她这回儿心里却在愁回请的事儿,这一个月若有这么两三回的,那自己的月钱恐怕就不够了……第16章迎宾牌天峦书院的帖子到底如何还没有说法,柳彦姝这里几样事情倒都十分顺当。若要往京郊水边去,恰好越家有一处庄子,春上时候四老爷在那里开过几次雅集,都特地收拾过的,连杯盘用具都新添了许多富有野趣又合待客的。演书的事儿,越栐仁他们也正热闹这个,最门儿清的就是董九枢了,柳彦姝打发人去一问,他立时叫人送了长长一个单子来。上头书题简介俱全,还注明了诸如“滑稽”、“有趣”、“催泪”等话,真是够全乎的。伍芳楼也巧了,整好换季换装,又新装饰了一处园中园,如此也不算了无新意。如今越荃不在家中,越芃在剩下的里头就是居长的,加上又在书院里任了督学,如今的越芃很有几分长姐气势了。这回回请,不经家中大人,只是她们小辈间来往,正是自主自导的头一场大事。她心里十分看重,不时往越萦或越芝处商议。她心里也没有把越萦那话当回事,正琢磨要算好花费下帖子请人看演书去,越萦那里却有信儿了。姐妹们都在碧梧院聚齐,越萦木着脸从袖子里摸出三块牌子来,玉白云形,上头镌着“书峦”两字,底下都结着赤红色两颗珠子。见众人并无反应,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开口道:“这是天峦书院文会的迎宾牌,执一块牌子可另带五人入内,每人可配一名随侍。这里是三块牌子,统共可去十八人。再多……我可也没法子了……”众人都觉意外,越芃却是大喜,忙走去拿了一块牌子在手里细看,又笑着对越萦道:“你这妮子,好紧的嘴,上两次我寻你商议,你也不同我说起。我只当这事儿没指望了,正要叫人去问演书楼的位子呢!哪晓得我们三姑娘竟是通天的本事呢!”越萦笑而不语。越苭对此事也丝毫不知的,这会儿见如此阵势,先顾不上别的,问道:“你哪儿来的牌子?如何没有听大哥说起?”越萦看看她,淡淡道:“大哥课业繁忙,我也不好打搅,自然就另外想办法了。”众人见她不欲多说,便也不好再问,只是能去天峦书院的文会,实在是意外之喜。柳彦姝便道:“三jiejie,我服了,你实在本事大,厉害得很。”越萦一笑,并不把这话当回事。越芃笑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别说了。如此我们该商议一下要请的人,鲁家几位姑娘是肯定要请的,别的呢?”越芝道:“若是能请,自然也要请俞家的姐妹们才好……”越苓道:“对啊,尤其是这个,可是天峦书院的文会呢!了不得的去处,说不定人人都想去,争破头呢!”越芝赶紧拍她一下,越苓哼一声不说话了。越萦见一众人等神色各异,显是被自己此举镇住了,不由心中大爽。最后定下来,除了上回请她们去听戏的鲁家的几位,另外还有当日一同受邀听戏的俞家嫡枝的几位姑娘。她们自己八人,那边两头也有七八个,还有富余的她们也不打算另外再邀了。如此议定,至于下帖子请人的事儿就由越芃揽了去。这里一散,越苭就直奔正房寻大太太去了。大太太见她急匆匆来了,却说起这样一件事来,便道:“三丫头做的不错,总是听戏听曲儿的也不合你们进学读书的身份。这去文会就极好,极妥当的。”越苭道:“娘!哪里是这个呢!只是不晓得她哪里弄来的牌子。她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她哪里就认识天峦书院的人了!”大太太便道:“或者是你哥哥帮的忙,左右你们都能去的,你又急个什么。”越苭挑了眉道:“那我问大哥去!好好的干嘛帮她弄这些叫她得脸!”说了话她就要往外头去,却被大太太一声喝住了:“你给我站住!”越苭肩膀一抖,立定了回头看着大太太,疑惑唤一声:“娘……”大太太给一旁站着的玉环使个眼色,玉环便出去了到外头门口站着去了。大太太这才看着越苭道:“你方才说的什么话?怎么叫干什么帮她叫她得脸?她不是你jiejie?你是栐仁的妹子,三丫头就不是了?你这满嘴说的都是什么?你这一腔子都是什么糊涂心思!”越苭咬了嘴唇道:“她算个什么东西,跟我充jiejie,她也配!我jiejie只有一个!”大太太气得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混账话!她唤我一声母亲,我就认这个女儿,你若要这么着,趁早你走,也别说什么姐妹母女的话!我也不认你这个女儿,荃儿也不缺你这个meimei!”越苭虽说气话,却没料到大太太会说出这样重的话来,又惊又悲道:“我、我才是你生的!你怎么竟帮着外人!jiejie才不会不要我!”说完眼泪刷得下来了。大太太气得头晕,抖着手指头指着她,眼看就要骂人,一边的嬷嬷上来拦着道:“太太,太太!四姑娘什么脾性您不知道?您这么说,她哪儿想得过那个弯儿来!”大太太直揉胸口,喘着气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糊涂东西!”嬷嬷又上去把越苭拉过来在大太太身边坐了,拿了帕子给她擦泪,嘴里道:“姑娘啊,咱们太太是府里的掌家人,那一言一行都是看在人眼里的。若是哪家传出来当家太太是个薄待庶子女的,可不是什么好话儿!“姑娘是太太十个月揣下来的,太太怎么能不疼姑娘?只是姑娘如今长大了,也要了解了解太太的苦心。上回大姑娘不是还劝过姑娘同柳家表姑娘不要起争执,让姑娘同傅姑娘亲近些儿?为的什么?如今不是一个道理?“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和睦才让人称道不是。何况三姑娘还是咱们大房的。太太这么些年来,处事公正是众人皆称的。姑娘可别因着一时意气,反叫人说出‘嫡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