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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们岂敢轻慢了王妃?”倾城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温泉水般漫延开来,浸透四肢百骸。都说墙倒众人推,落帔的凤凰不如鸡,原想着被贬来花房为奴不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不料却受如此礼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于是感念道:“多谢几位meimei厚待,不曾趁机欺辱了我,如此情意我定然铭记于心,只是你们都忙着,我倒在这里眼巴巴地看着,如今都是奴才,叫我如何忍心?”几个丫环索性都围过来,福了福身道:“好王妃,您只须赏赏花,观观景,只当是王爷一时糊涂,等醒过神来便来接了您出去就是奴才们的造化了,若您这段时日在这里瘦了点,玉手磨得糙了些,王爷怪罪下来,奴才们吃罪不起!”闻听此话,倾城心里舒坦多了,神情也爽利了几分,似乎连这花房里的花,也格外清爽明媚了许多。“多谢几位meimei宽怀,只是如今我既已贬来为奴,若是什么活计都不做,到底不大妥帖。”于是便要争抢春兰手中的花浇。几个丫环慌忙跪倒,连连叩首,如微风惹得花儿乱点头,道:“王妃金尊玉贵,不可与奴婢们一起奉洒扫之事,王妃如若不依,奴婢们便长跪不起!”倾城见状,十分无奈,也不好再坚持,只得徒手站到一旁去,看她们用花浇一盆盆的浇着那些花儿,恍若置身仙境一般,不觉将那含冤受贬的愁苦,也去了几分。不到一个时辰,她们浇完了蝴蝶兰,又顺带打理了别的花卉,复到小几前,将几案、蒲团和茶器擦拭干净,烹上一壶香茶,摆上新鲜水果、小食,然后垂手侍立于门两侧。巳时已过。春兰道:“王爷就要来了。”虽说是被贬来花房为奴,但是可以天天见到楚王,还不算太差。见丫环们都已在两侧站好,倾城便随了春兰、夏竹一起站在左边厢。二个俏丫环连忙拥着她到了中间主位:“奴才们可不敢与王妃为伍。”倾城只得立在当中等候。不一会,见王爷乘着凉步辇自那甬路上来了,有侍从提着红木雕花箱子。第18章待近了,方看清王爷今天头戴翼善冠,身上穿着草绿色道袍。手中拿着一把竹骨折扇,丰采高雅、神明俊朗。倾城的心脏不由得“扑通”、“扑通”地一阵乱跳,脸颊也烧得像海棠一样红艳艳的。说起来,他们原已是夫妻的,却不知是何人害她,竟落到这般田地。眼前的人儿,终是这样的可望而不可及了。楚王在门边下了辇,倾城共几个别样的女子盈盈而拜,口中莺声燕语地请安。“起来吧。”楚王看也不看她们一眼,随口说着,便径往小几处去了,在湖水蓝色蒲团上坐了。侍从放下红木雕花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一本和一部来,放到几上。春兰、夏竹各拿了一把长柄扇子,在一旁扑着。冬梅斟了杯茶,双手擎白玉杯献上。楚王接了,轻啜一口,细细地品了,道:“这水可是那梅蕊上收的积雪?”秋菊笑道:“是奴婢们在花园里收的凝霜,埋于地下,这两日见王爷似乎心火旺盛,方为王爷煮了的。”王爷道:“只听闻有用雪水、陈年雨水烹茶的,却不曾见用秋霜的,你们倒是别出心裁了。”冬梅道:“雨水、雪水好收集,倒是这秋霜,一个季节也收不上几许。奴婢们是受王爷教诲,“无事此静坐,春来草自青,”籍以修身养性罢了。”王爷道:“甚好,烹的什么茶?”秋菊道:“烹的‘幸有冷香’”。一听这茶的名字,倾城心中一动,看王爷那冷若冰霜又温文尔雅的样子,确是合着这名字的。王爷正色道:“四个花房侍女,采集秋霜有功,赏珠宝首饰各一件。”侍从便奉了四只烧蓝嵌玉银首饰盒,一一交到丫环们手中。四个丫环飘飘而拜,奴婢谢王爷赏赐!”王爷翻开一页一页看起来。倾城忤在那里,既没有活计,又搭不上话,十分尴尬。王爷始终不曾看她一眼,就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王爷翻到一页忽然兴起,冲那几个丫环道:“你们看这,皆是谈论人的容貌、举止的,可有适合咱们在场之人的?”几名小丫环当即凑上去,仔细地看那书页上内容。夏竹道:“奴婢觉得这‘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正合王爷的人品模样。”众人都附和道:“最适合王爷不过了。”秋菊道:“‘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也似说咱们王爷的。”众人道:“甚合适。”春兰道:“奴婢觉得这‘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此神仙中人’倒像是在说王妃。”王爷沉默不语,空气在一刹那间凝固了,像霜雪忽然降临,冰冻了姹紫嫣红满园春一样。冬梅不甘心道:“奴婢觉得这‘飘如游云,矫若惊龙’‘濯濯如春月柳’也像是在说王妃,而这句‘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倒是在说王妃在奴婢们当中了。”众人都道:“甚是,王妃在这里,正是明珠暗投。”王爷冷着脸,冒着氤氲的寒气,如同假山上那片飞瀑一样白亮、绵绵不尽。群芳不再敢言语。一时间空气便真的凝固了。连带着那些生机勃勃的花儿也都悄无声息了,像画上画的一般。半响,楚王打开那把竹骨茧纸薄面折扇,缓缓开口,声音像是自远处传来的闷雷,“这把扇子,一面已由顾庶妃书了兰亭集序,另一面,尚缺少一幅图画,当由擅丹青者画了来。”众丫环一听,喜上眉梢,“王妃可是丹青妙手,由她画来,再适合不过的。”楚王冷冷扫了倾城一眼,漫不经心道:“那你画来便是。”倾城伏身道:“是。”侍从取了丹青并一个青缎绣花蒲团来,倾城在上面跪了,将扇面展开,冥思道:“既然王爷喜爱花与蝶,莫若绘上一幅百蝶百花图,可好?”楚王心中甚喜,面上却也只淡淡道:“画来即可。”倾城轻笼袖口,却扑了个空,才发现如今穿了下人们的交领窄袖衫配月华薄纱裙,那衫的袖口窄窄小小的,不似先前的大袖衫那样宽大舒展。楚王注意到了这一细节,知她出身高贵,生来就有锦帐大床睡,有大袖衫可穿,如今一出阁便落到这步田地,确也难为了她。这样想来,便把心上的怒气,减去了几分。倾城柔荑提笔,一壁画着,一壁朱唇轻启,细语柔声道:“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