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外横生
格兰芬多的行动力总是异常强大，何况还有着万事通女孩赫敏格兰杰的存在，第二天下午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都正好没有课，赫敏立刻就拉着哈利波与罗恩找到了正呆在图书馆里看书的德拉科与西弗勒斯。 赫敏十分真诚的对着他们说：“马尔福先生，普林斯先生，下午好，哈利、罗恩，还有我，我们真的非常感谢你们昨天晚上的出手相救！” 一旁的哈利与罗恩也先后开口，说了谢谢。 德拉科对于他们的行为，似乎早有所料，他早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听完他们的道谢，他对着他们露出一丝笑容，道：“下午好，你们的谢意我感受到了，我跟西弗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今后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是吧，西弗。”德拉科说着，望向了身旁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抬头看了看德拉科，目光扫过三个格兰芬多，又回到手中的书籍之上，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德拉科有些无奈的说：“啊，希望你们别介意，西弗的性格从小就这样，如果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坐下来。” “好的，我们不介意，你们在看什么？”赫敏拉着哈利与罗恩坐了下来，然后开始与德拉科交谈了起来。 一旁的哈利与罗恩望了望始终旁若无人，专注于书籍的西弗勒斯，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他们也加入了赫敏与德拉科的谈话。 总的来说，这场让人十分的愉快交谈使他们几人成为了朋友。 于是之后的日子里，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惊讶的发现，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西弗勒斯普林斯竟然与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他们常常五个人一起坐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里学习。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悄悄过去，转眼就到了魁地奇赛季，而哈利波特也一直在训练之中。 没错，尽管这一世德拉科不再幼稚的去找哈利波特的麻烦，甚至跟交了朋友，但有些事情还是无可避免的发生，比如说，哈利波特依然被麦格教授挖掘，成为了魁地奇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同样也是霍格沃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天气已经变得非常寒冷，每天早晨，地面都结了一层霜冻，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城堡附近的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 这天下午，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都没有课，他们如往常一样，坐在图书馆的一角，完成教授们布置的课后作业，德拉科如往常一般在他们的周围布下隔音咒，防止周围的人听到，更是避免他们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大，从而被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赶出去。 在日渐的相处之中，几人都多多少少了解了彼此的性格，就如西弗勒斯，他仍然不太说话，面上神色总是冷淡的，但他会在某个勇敢的小狮子——赫敏请教他魔药知识的时候，认真的开口解答。 “哦，哈利，你等会儿还去训练魁地奇吗？明天就要比赛了！”赫敏问道，他们这时候已经完成了作业，开始聊了起来。 “伍德说今天不用训练，他说我必须要有充足的精神与体力来准备明天的比赛。”哈利有些紧张的回答，他显然对明天的比赛感到了一丝焦虑。 敏锐的赫敏立刻就发现了，她拍了拍哈利，安慰道：“哦，哈利，没事的，明天你只要保持平常的状态，尽力了就好。” “是的，哈利，我们支持你。”罗恩在一旁摸着红色的头发，有些窘迫的说。 哈利看着他们的表情，小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他转向一直沉默的德拉科与西弗勒斯，期待的望着他们。 德拉科在心底暗暗窃笑，波特竟然也会对他露出这种表情，面上却是得体的笑着说：“虽然我是个斯莱特林，但我依然得说，加油，哈利。” 哈利点头，碧绿的眼睛里满是开心的神色，然后他期待的望向似乎视线一直停留在书籍上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感受到哈利的目光，他微微抬头，接着便瞬间陷入一汪碧绿色的眼眸，西弗勒斯恍惚的凝视着，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德拉科心中一痛，低低唤了一声。 “西弗～” 西弗勒斯似乎被德拉科的这一声轻唤惊醒，他看着哈利，淡淡的开口：“希望你能抓住金色飞贼。”西弗勒斯说完，又将视线转回了书籍之上。 哈利点头如捣蒜，碧绿的眼眸顿时发亮，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 德拉科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微微眯起眼睛，灰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因此，他没有注意到，西弗勒斯原本望着书籍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向了他，深邃的黑眸底有一抹担忧一闪而逝。 第二天一早，天气虽然晴朗，但依然十分的寒冷。 西弗勒斯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脖间裹着一条银绿相间的围巾，他此时正黑着一张小脸，他的身边是与他同样装扮的德拉科，他们一起走在斯莱特林的队伍中，到达了魁地奇球场的看台。 德拉科带着一副双筒望远镜，拉着十分不情愿的西弗勒斯坐了下来。 “哦，西弗，别这种表情，我知道你宁可窝在魔药实验间，也不想来看魁地奇，但你也明白的，为了斯莱特林，我们不得不来。”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明显好刚刚了许多。 德拉科笑了笑，举起双筒望远镜，正好看到对面看台的最高一排上，赫敏与罗恩正在将一条巨大的横幅挂起来，那上面写着波特必胜，还画上了一头格兰芬多狮子，横幅上的颜料似乎被施了魔法，不同的色彩在不停的闪烁着，德拉科的嘴角顿时微微抽了抽，将望远镜面向场地。 球场的中央，霍琦夫人正站在那里，她的手里拿着飞天扫帚，应该是在等待着双方队员的到来，显然，她是这场比赛的裁判。 没多久，穿着鲜红色魁地奇队服的格兰芬多队，穿着墨绿色魁地奇队服的斯莱特林队全都来到了场上，球场的欢呼声顿时达到了鼎沸。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霍琦夫人说着，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比赛进行之中，格兰芬多队与斯莱特林队的得分一直不分上下，你追我赶，德拉科一边看着，一边与身旁的西弗勒斯低语几句。 “斯莱特林队得球，”解说员李乔丹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斯莱特林的追球手德里安普塞只顾扭头看着从他左耳边飞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漏掉了，看台上一片窃窃私语。 哈利看见了飞贼，顿时俯冲下去，追逐那道金色的流光。 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金斯同样也看见了，两人并排朝着飞贼飞奔而去，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都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显然，哈利的速度比希金斯快，他看见那只小小的圆球，翅膀扑扇着，在前面飞蹿，立刻又加快了速度，但接着，嘭的一声，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猛地撞上了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顿时偏离了方向。 “犯规！”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 霍琦夫人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命令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发任意球，但显然，在这一片混乱之中，金色飞贼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德拉科对于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的行为不可置否，狡猾是他们的本质，为了胜利可以适当的使一些手段，不是吗？ 比赛继续进行着，那么，哈利波特离危险也近了，德拉科举着望远镜，对准了教授席位，观察着奇洛。 就在哈利躲过一只嗖嗖旋转，擦着他头皮飞过的游走球时，事情发生了，他的飞天扫帚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心中升起了一股恐慌，就好像飞天扫帚拼命想把他摔下去似的，他试着控制扫帚，但接着他发现他的飞天扫帚完全不受他控制了，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时嗖嗖地剧烈晃动，差点把他从上面摔下来。 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 看台上的人们似乎也发现了，他们全部向上指着哈利，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哈利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突然，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的扭动，哈利被它甩了下来，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早在奇洛开始念恶咒的时候，德拉科就对着西弗勒斯低语了几句，并将望远镜递给了他，西弗勒斯皱着眉看了看，眼底的愤怒一闪而逝，他将望远镜递回给德拉科，低声与他说了几句，然后开始对着哈利的扫帚念反咒，让哈利不至于摔下去。 再次举起望远镜，德拉科便不出所料的看到对面看台上的赫敏已经发现是奇洛在念咒，这个时候已经偷偷的接近了奇洛，看来是准备去放火了。 唇边浮上了一丝冷笑，德拉科在心底冷冷地说，奇洛，这一次，你只会比上一次，更惨。 德拉科又将望远镜对准了哈利，飞天扫帚震动得特别厉害，哈利不可能再悬着很长的时间，看台上的观众们全部都站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韦斯莱孪生兄弟飞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只扫帚上，然而并没有作用，只要他们接近他，飞天扫帚就噌的一下蹿得更高，于是，他们落下来一些，在他下面打转，显然是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 那边赫敏已经放出了火，烧着了奇洛教授的衣服，奇洛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这显然足够，德拉科在西弗勒斯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他顿时停下了口中的咒语，而高空中，哈利顺利爬回扫帚之上，并且飞快地向地面俯冲，接着他用手捂住了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脚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了一声，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他的手掌。 “我抓住了飞贼！”哈利大喊着，并把球高高挥过头顶，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游走球似乎失去了控制，疯狂的旋转着，瞬间向着看台的某处飞去。 那个方向，是…… 德拉科与西弗勒斯此时的注意力都在哈利身上，以至于等到西弗勒斯率先发现那个游走球向着自己袭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 “西弗！” 眼看游走球就要撞上，德拉科惊恐的喊了一声，电光火石之间，身体已经本能抱住西弗勒斯，向着一边闪避了过去。 但那颗失控的游走球似乎认定了西弗勒斯，换了方向再次向着他撞去。 眼看着游走球又要撞上西弗勒斯，德拉科霎时拉着西弗勒斯调转了方向，嘭的一声，游走球猛地撞上德拉科的左手，然后落到地上，停了下来。 看着那双拉着自己的手染上了鲜血，西弗勒斯的心底被一股强烈的恐慌袭中，他抱着已经痛的冒出冷汗，已然昏了过去的德拉科，眼眶变得通红，漆黑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与麦格教授的话语将他惊醒，然后他沉默的松开了德拉科，看着教授将他漂浮着送到校医院，看着庞弗雷夫人替德拉科治疗，之后任凭教授们如何劝说，始终都不愿离开。 那天的魁地奇比赛最终在一片混乱中结束，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 西弗勒斯没有听到，也显然不在意比赛的结果，此时他在一片寂静的校医院里，正坐在德拉科的病床边，德拉科还没有醒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校袍衣袖上还有残留的、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左手胳膊已经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西弗勒斯看着他那模样，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德拉科的右手，淡漠的黑眸里闪烁着担忧。 德拉科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校医院内依然一片寂静，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边的，神色有些疲惫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见他醒来，立刻松开了握着他的手，并在他们周围打上了隔音咒，然后淡淡道：“醒了！” 德拉科看着西弗勒斯的表情，就知道他生气了，不由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却发不出声音，顿时挣扎着起身。 西弗勒斯漆黑的眼底泛着一丝怒火，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德拉科扶了起来，同时拿起床边柜子上准备好的温水，喂给德拉科。 德拉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喝完水之后，他撅着嘴低声开口：“西弗，我没事！” 西弗勒斯冷冷哼了一声，道：“小马尔福先生，别告诉我，在那种情况之下，你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巫师！” “额，西弗，我当时只想着护住你，不能让你受伤，其他的，都忘记了！”德拉科心虚的低下了头，没有受伤的右手抓住西弗勒斯的衣角，轻轻晃动着。 西弗勒斯看着他幼稚的动作，微微抽了抽嘴角，心底却暗暗发疼，德拉科，我明白你是想要保护我，可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因为我而受伤，昏倒在我怀里，那一刻，我的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沉默半晌，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能保护好自己，记住，没有下一次！”西弗勒斯说着，一手抓住德拉科攥着他衣角作乱的右手，一手揉上德拉科那一头淡金色的发丝，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手中的动作也更加用力，带着惩罚一般的将它们全部都揉乱了。 德拉科轻咛一声，脸上维持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但看着西弗勒斯嘴角露出了明显的柔和笑容，他忍不住也傻傻的露出笑容，然后毫不反抗的任由西弗勒斯揉乱了自己那一头宝贝头发。 傍晚的时候，哈利、赫敏和罗恩来校医院看望受伤的德拉科，他们的脸色都不怎么好，问候了德拉科的身体状况，得知他还必须在校医院待上三天，赫敏的脸上满是愤怒，她说：“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游走球怎么会突然就失控了，哈利的飞天扫帚也是，不过那是奇洛搞的鬼，我跟罗恩都看到奇洛在对哈利的飞天扫帚念恶咒，他要害哈利，因为哈利曾经看到他在四楼走廊禁区附近徘徊，他想要偷那里面的东西！” “嗯，我跟西弗也看到他对哈利的扫帚念咒了，当时西弗就立刻念起了反咒，想要防止哈利从扫帚上掉下来，但那作用显然并不大，不过幸好，我看到赫敏你聪明的跑过去点燃了奇洛的衣服，从而打断了他正在念的咒语，而且，我怀疑，那个游走球莫名的失控，有目的性的砸向西弗，估计也是他搞的鬼。”德拉科靠在床上，神色淡淡的说着，他的右手正抓着身旁西弗勒斯的校袍衣角轻轻把玩，眼底却暗藏着一丝冰冷。 哈利与罗恩一脸的震惊，而赫敏听着德拉科的话，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她捂着额头十分恼怒的说：“哦，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刚刚跟海格提过关于奇洛想要害哈利的问题，可海格根本就不相信，还让我们不要再管四楼走廊禁区的事情，哦，对了，哈利，海格刚刚提到了尼可勒梅！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有所关联，看来，接下来我们只有先查到这个人，才会知道新的线索了。” 哈利在一旁附和着点头，但他的目光却似乎落在一直安静的呆在德拉科身旁，似乎正在沉思的西弗勒斯身上。 “什么？尼可勒梅！那位著名的炼金术大师！梅林啊，难道四楼走廊禁区那边的教室里放的，是魔法石？”德拉科说着，瞪圆了他那灰色的眼瞳，脸上满是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