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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加我玩~催更什么的,也记得在微博上吧(?▽`)ps:最近每天下班之后都要跑装修,更新精力有点跟不上。驴子尽力日更,但偶尔还是会有断更状态,再次,谢谢一直不抛弃不放弃的小天使们,阿门~口号:绝不坑文!☆、第61章飞来礼物今夜是一锅乱炖。苏令蛮目光沉沉地看向窗外,室内死一般的寂。翠色纱幔在这满室寂静里,显得格外的冷调和凄清。花家的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邱大夫垂眼看着双手,神思不属。小八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怔怔地杵在苏令蛮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绿萝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声音不大:“花mama去了。”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花家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呜咽,苏令蛮“唔”了一声,心底一时各种滋味乱窜。说起来在她这有限的枯燥的小半年月里,所行最坏之事,也不过是扯烂了三弟弟珍藏的书册,弄坏了大jiejie喜爱的金簪。如今一下子要从孩子意气到定人生死,苏令蛮只觉得头皮发麻,心中发苦。绿萝怜悯地看着身前这朵仿佛被霜打了的娇花,心道果然是富贵窝里出来的小天真,若换作是自己——必然是分分钟斩杀了这几人。小天真苏令蛮张了张口,声音柔糯,喉咙口却仿佛含了冰:“花家的,你媳妇迫害主人,虽说你毫不知情,可我苏府亦不敢留你,明日牙婆来,便将你与阿生卖去矿上做工,以后望好自为之。”至于其亲子,改换名姓郑康业,她修书一封于鄂国公府,拜托其以逃奴之名送回,将来与那二人送作堆,也算全了一家团聚。苏令蛮自认仁至义尽,花家的逃得性命也觉满意,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多谢二娘子高义。”小八开口:“二娘子仁义,可你们也不能看二娘子好说话,便在外胡言,否则……”花家的知几,头磕得砰砰响,口中直道:“二娘子放心,奴才必然守口如瓶,绝不向外透露一句是非。”面上老泪纵横,花家的怎么也想不到,他这辈子兢兢业业,好不容易升了个小管家之职,临了却受了这份罪,一旦去了矿上,往后的日子简直一眼看得到头。连儿子……可还活着总还是好的。花家的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被黑衣人闷声拖了下去。邱大夫苦笑一声:“二娘子打算如何处置老夫?”苏令蛮没搭理他,垂头看向院中树木,被夜色渲染得苍黑的叶片舒展开来,风一过便发出簌簌的响动。半晌,她才转过身来,双目含霜:“邱大夫,阿蛮其实不怪你。当年重重压迫之下,邱大夫行此举完全合情合理。可到底——你对不起我,对也不对?”邱大夫点头:“对。”“既邱大夫对阿蛮不起,那后半生,便干脆卖于阿蛮,如何?”苏令蛮笑得天真。邱宇心中苦涩,脸上不由带了点出来,这是要他卖身为奴了?大梁朝虽比前朝开明,可奴仆的地位依然低下,身家性命全由不得自己,他凭手艺吃饭行医,历来受人尊敬,一日化良为贱,日后便是遭人践踏了。苏令蛮见他面上不情愿,忍不住“啧”了一声:“邱大夫,做人可不能贪心啊。”她提醒他近在眼前的牢狱之灾。邱大夫面色一凛,忙低下头颅:“邱某自愿签下卖身契,可贱籍不传,只邱某这一代止。”意思是不连累后代了。“可。”两厢立契,笔墨早已备好,待邱大夫签好身契,小八便迅速地收起,打算明日一早便去官府立契。邱大夫面色如土,一把胡子都凭空黯了颜色。苏令蛮笑道:“邱大夫大可不必如此丧气,阿蛮可不是那苛责人的主家,身契之事,出了我这屋,再不会入旁人耳。只一桩,我要你的忠心。”“可行?”邱大夫沉默良久,方应了下来。小八带着苏大夫去客院休息,待人走远了,绿萝才忍不住问:“二娘子当真要将邱大夫留在身边?”“邱大夫这人有些本事,心眼不太坏,杀之可惜。有这奴契在手,总能制约一二。”苏令蛮沉吟道:“做生不如做熟,不如还让邱大夫呆在济民药铺,若那人还寻了他,我也能有个防备。”苏令蛮眼里揉不得沙子,可也不是那不知变通之人。麇谷居士那是闲云野鹤,想一出是一出的不羁名士,不知何时便会提箱子走人,苏令蛮总不能事事劳烦于他,虽说最近日日都跟着居士学针灸药理,可也不过习得些许皮毛,艰深之处,是完全没谱。有邱大夫在身边,若居士走了,她也还能接着学习药理——药理一道,博大精深,这么些日子下来,她早学出了兴趣。绿萝不再问,苏令蛮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可叫人将花mama交代的几人都提了出来?”“已经按照二娘子指示,全数关进了柴房,明日让人灌了哑药远远发卖了。”苏令蛮对这一刀切的方法并无异议,也不再有兴趣继续审问下去,对方既然行事如此谨慎,这些个小喽啰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成,你也累了。便去休息吧。”苏令蛮又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跑了汤浴,连雪肤膏都没抹,任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便睡了过去。小八自客院回来,便见到绿萝小心地拿着块巾帕揩拭着二娘子的湿发,动作轻柔而笨拙,眼泪便忍不住盈了眶:巧心也一贯如此,她总是最细心最贴心的那一个。绿萝比了个“嘘”,小八咽下哽上心头的痛楚,在榻旁的琉璃灯上罩了层灰纹布,房间登时暗了许多。她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我来?”绿萝摇头,将这小丫头赶去了外间。窗外沉沉的月色照进来,小娘子眉间微蹙,仿佛蕴藏着无限心事般睡得极不安稳。绿萝轻手轻脚地将其头发揩干,擦上居士配来的各种瓶瓶罐罐,雪肤膏也细细抹了一层,才俯身将苏令蛮一把抱了,放到架子床上。衾软床安,似乎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苏令蛮眉目舒展开来,无意识地一把揪住软绸被角,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绿萝叹了口气,掌灯去了外间,睡到了值夜的塌上。一夜无话。待苏令蛮一觉醒来,绿萝已经将事都全数处理好了,该灌哑药的灌哑药,发卖的发卖,竟是没让她cao一点心。苏令蛮如常锻炼跑完,再回房拉筋,口中直赞叹着:“我是真觉得,杨郎君可是做了回赔本的买卖,竟然将你让给我了。”绿萝莞尔:“主公身边能人无数,奴婢这……委实算不了什么。”苏令蛮换了个腿继续拉:“反正我觉得你特别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