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满眼人间烟火气,他只觉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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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满眼人间烟火气,他只觉得快活 落了座,徐昆问欣柑,“心肝儿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的。” “吃海鲜好不好?” 欣柑嘴角翘起,“好。” 小甜妞。徐昆随着她笑起来,放下菜单,朝招待那人抬了抬下巴,“说说吧,有什么新鲜的海产。” “店里养着十几条老鼠斑,游得很活分。” 徐昆眼梢垂下,“咱们吃石斑鱼?没有细刺,rou嫩。” 欣柑连连点头。 “龙虾和螃蟹呢?” 印象里就是一堆硬梆梆,带刺的壳,欣柑不喜欢它们凶神恶煞的样子,顿了顿,“都好吧。” 徐昆忍俊不禁,“不吃龙虾,一般的海虾,河虾,爱吃吗?” 欣柑眼睛一亮,“爱吃的。” 徐昆知道她的喜好了,摸摸她的小脸,“白灼、油焖还是油炸?”小河虾的话,只能用油炸,不然就那么点子rou,剥了壳就没剩啥吃的了。 “白灼比较清爽。”欣柑不爱油腻。 徐昆拥着她的肩,问服务员,“白灼,什么虾合适?” “活虾白灼都鲜甜。不过广东那边喜欢用九节虾白灼。咱们店里进了一批,比手掌还长,rou个顶个饱满结实。” “行吧。老鼠斑挑条最生猛的,清蒸,少油,少葱丝儿,多搁姜丝儿。虾白灼,给我拿个头最大的,有一只不新鲜,今儿我就不付钱了。” “鱼和虾都是野生的,保活,保新鲜。不是最好的,也不敢端徐少您面前。” 徐昆哂笑了声,视线落在欣柑发顶,“百合和芦笋,吃不吃?” “都很好。我没什么忌口的食物。” “蔬菜就百合炒笋尖吧,可以了。汤先端上来。”他开车,不能喝酒,“上壶店里最好的普洱。” 服务员一愣,菜量似乎欠缺了些。 徐昆目光往他那偏了偏,随意补了句,“晚点儿还有饭局。”他也就陪着欣柑沾沾唇,不打算吃饱。他没有铺张浪费的恶习。 服务员明白了,笑着说,“那虾先给您来十个?个头真的特别大,rou比波龙还鲜嫩有嚼劲儿。”看了看纤袅的欣柑,“小姑娘吃几个就撑了。” 徐昆点点头。 汤随即就端过来了。汤色金黄清透,浓香扑鼻。徐昆拿起汤匙,尝了尝,有点烫,吹了一会儿,才慢慢给欣柑喂。 “好喝。”欣柑冲他甜甜地笑,接过长柄雕花银汤匙,“我自己来。” 徐昆烟瘾犯了,怕熏着欣柑,喝茶压下去。他对粤菜就那样,偶尔尝尝,吃个新鲜,吃多了嘴里没味儿。 他肩微耷着,小部分背抵靠椅背,展开的长腿把桌下大部分空间都占据了,是十分松弛的状态。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帮欣柑剥虾,不时夹些鱼身上细嫩又不油腻的rou喂她。懒洋洋地盯着她秀气地吃菜,听她笑吟吟夸赞鱼虾鲜美,锋冷的眉眼缓敛出柔和的线条,目光幽邃,一味在小姑娘漂亮的小脸打转。 期间老板几次抽空跑过来,问徐昆他们吃得好不好,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还亲自cao刀,拿根胡萝卜给欣柑雕了只胖乎乎的兔子。 欣柑不小心掰断了兔子的耳朵,脸儿一垮,干脆几口把兔子吃了。 徐昆笑得直打跌。 时光慢悠悠,满眼人间烟火气,他只觉得快活。 欣柑饭量不大,剩了一大半。 徐昆倒了杯茶递过去,又扯了张餐巾纸给她擦嘴,“好吃吗?” “特别好吃,谢谢徐昆。”欣柑小口小口抿着茶。 “下回带你吃酸甜口的泰国菜。饱了没?”伸手摸了摸她的胃,摸着摸着,忍不住握起一颗丰腴的乳,“奶子真大。” “吃撑了。你别这样。”欣柑红着脸,把他的手揪下。 徐昆把她拽过来,胳膊环扣饭后丝毫不显臃肿的腰肢,让她侧身坐到自己腿上,大手捻着她跌宕诱人的腰臀线,流连不已,“不让碰,嗯?” 欣柑低着头,“在外面呢。” “腰真细,怕你步子稍微迈大点儿,就折了。”徐昆的手从衣摆探入,揉她滑腻的肤rou,漫不经心地笑,“在家里就让碰?” 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喷她耳朵上了,欣柑身子有些软,“唔”了一声,靠在他身上。吃饱了,好像有些犯困。 “你的同桌,跟你一个宿舍?” 欣柑眼瞳转了下,回过点儿神,“小茹?不是。” 徐昆颔首,问了店里点得最多的烧腊是烧鹅、叉烧、脆皮乳猪和脱骨烤乳鸽,吩咐包了两份最大的四色拼盘带走。 他单手搂着欣柑,握起筷子风卷残云一样把余下的菜消灭泰半,又把欣柑喝剩下的小半盅汤一口闷了。 “心肝儿,困了?” 怀里的人软绵绵,觉不出半点儿人体骨骼的硬度。徐昆拭抹过嘴和手,扼起欣柑的下颌。 欣柑揭了揭眼睑,秀眸含了汪水似的,迷迷糊糊与他对视。 徐昆轻呼口气,亲她的眼皮,“没事儿,继续睡吧。” 他用外套把欣柑裹得严实,单手抱在怀内,站起来。 老板亲自把他送到大门前,将外带的食盒递给他。 车停得不远,徐昆把欣柑放到后座,让她躺平了睡,又把暖气开大,以免她着凉。 回到四中,欣柑还没醒。 “小乖,嘘。”徐昆揉捏她的耳垂,慢慢把人叫起。 “心肝儿,真不跟我出去?是家老牌Nightclub,正经地儿,不乱的。” 欣柑打了个哈欠,“我不会喝酒,也不会跳舞。” “可以喝Mocktail,给你点Cinderella?酸酸甜甜,颜色橙红,看着挺漂亮。也不是非要跳舞,就当陪陪我?” 欣柑摇头,“不了,我要预习,卷子还有好多没做呢。” 勤奋学习总是值得鼓励的,“先回宿舍,还是直接去教室?” “回宿舍洗澡,身上有饭菜味儿。” 徐昆凑到她肩窝,深深地嗅,“身子很香。”他想活吞了她。 到了欣柑宿舍楼下,徐昆把打包的两份餐盒交给她,“你同桌和室友的宵夜。” 太过体贴周到,欣柑反而不自在,接过东西,逃似的往楼上跑。 徐昆盯着她的背影,下颌线微扯,无所谓地一哂。对她的小心思,并不以为然。 跑?能跑哪儿去?他徐昆这辈子,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方者山的电话打过来了,耳麦里电音、人声喧沸掺杂。 “还没伺候完小媳妇呢?兄弟们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你们先玩儿着,我这就过去。”徐昆点了支烟,要掉不掉地粘在唇上。他的心思还在欣柑那,多少显得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