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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莫子贤有约定,只要人在永安府内,不得夜不归宿,再晚也要回家。霍遇拿他没辙,便遣了哈尔日送他回去。卿卿半夜被霍遇叫醒给他上药,又是迷糊又是生气,直到给他背后的淤痕抹完药膏,才醒了过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更是恼怒。她也不是他的丫鬟,为何就得伺候他?气不打一出来的时候,霍遇翻了个身,毫无羞耻之心的握着她的手。她这一身媚骨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只有她的力度,她掌心的温度,才最能激起他的欲望。他一直念着卿卿的名字,仿佛那时个咒语。卿卿却已经是从欲哭无泪变作满眼泪水了。“委屈?”他捏住她的下巴,“可本王第一眼瞧见你,就想这样弄你。”“我已不是那时的小女奴了。”“是,你不是了。你如今脱了奴籍有了靠山,本王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连这身子都不敢要。倒也罢,等你入了宫,就去求陛下把你赏给我。”他抱着她,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原来真是醉了。卿卿听得烦了,困了,眼皮打架。她始终不能明白,天底下怎么还有这样无耻的人?☆、折翼之鹰霍遇决心要送卿卿进宫去,并给她请了宫里头的教化嬷嬷来,练了半月有余,她已熟悉大邺的宫廷礼仪。霍遇伤好后开始日日往山底下跑,时常不在山庄里,她勉强得了自在。这日正翻完一本书,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奈奈踏着妖娆的步子走进来。卿卿阖上书,放回书架中。“姑娘倒有闲情逸致。”卿卿对她没有好脸色,“有话直说。”“王府来了人,请姑娘出面招待。”“为何是我去?”“王府的人来定是为王爷的事,除了你,谁还能在王爷面前说上话?”卿卿起身欲出门,奈奈却似故意挡在她的面前,不叫她出去。卿卿直直盯着奈奈的眼睛,奈奈还比她高一些。奈奈的瞳孔是紫色,眼睛大而眼窝深,妩媚中带点冷漠的凶相。卿卿抬起手,轻柔落在她的脸颊上。她这些日子蓄着指甲,又修得尖锐,怕稍稍用力就能划破奈奈这一张吹弹可破的脸。奈奈想起那日二人厮打,心有余悸,终是给她让开了路。卿卿来到大堂内,等待的是名女子,她臂弯里抱着一件厚重的貂裘,卿卿咳了两声,女子才注意到有人来到。她转身,二人具是一惊。卿卿之前送孟九去晋王府,接待的正是这名女子。而穆琼之所以惊,是因这女子的样貌乍看之下,太过熟悉,与自己太过相像。穆琼率先朝卿卿福了福身子,“天冷了,妾身怕王爷在外没有厚衣服穿,便把王爷的貂裘送来了。”穆琼见这女孩身着水红色锦裘,头戴珊瑚碧珠簪,又生了一张可人的鹅蛋圆脸,许是年纪不大,还有些娇憨模样,一双眼睛却很是灵动,一看就知道非等闲人家的女儿。霍遇日日流连山庄,她知道他在外头金屋藏娇,也只以为是消香坊的姐儿罢了,不料却是这样一位娇艳而端方的小姑娘。卿卿叫下人接过穆琼送来的衣服,“劳烦夫人特地跑一趟了。”穆琼道:“妾身只是王爷侍妾,不是什么夫人。”即便是侍妾,也有个身份。卿卿实在说不出自己和霍遇是什么关系来,若非得有个关系,仇家比较适合他们。卿卿吩咐哑女煮了茶,邀穆琼坐下饮罢再下山。“原来山庄上藏了一位如此倩丽的姑娘,难怪王爷舍不得下山。”其实霍遇许多日子都不在山上,山庄里总是只有卿卿和孟九。“夫人过奖了。”“既然王爷现如今住在山上...妾身无法在身边伺候着,王爷有些难缠的习惯,还得劳烦姑娘担待。”霍遇是有许多令人发指的习惯。穆琼对霍遇的生活习惯十分了解,衣食住行,样样都能说出个门道。卿卿在炉子旁看书本就有些困了,这会儿忍着困意听穆琼唠叨,也不用心去听。卿卿听完,很是不解。“为何我要为他洗衣做饭?”这句话问得穆琼有些不知所措。“姑娘若是不愿,这些也不要紧的。王爷嗜酒,饮酒伤身,请姑娘千万记得劝他少喝一些。”卿卿仍旧不懂,一个人喜欢做一件事,为何要去阻止?霍遇嗜酒如命,诚然,醉后的他仁慈多了,卿卿才不愿阻止他喝酒。不论霍遇做什么,她都不会阻止他,因为他和她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穆琼尤在回忆着霍遇的那些大小毛病,庭前一声威武的狗叫,她就知道是孟九。孟九生得实在威猛,她始终不敢和孟九亲近。眼下,孟九却温顺的伏在卿卿脚下。卿卿揉了揉孟九脑袋上的毛,“谁叫你来的?”“姑娘竟与孟九如此亲近。”“孟九只是脾气差了些,对它凶一些它就会听话了。”穆琼心里面苦笑,那是晋王的爱犬,谁敢对它凶?不过见卿卿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怕她是无知者无畏。孟九与卿卿亲昵,在穆琼看起来却是如此的扎眼,她下山回府一路上,想着卿卿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眉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冬至以后永安府的寒冷能够渗骨,晋王自己一件厚衣未备,却让卿卿穿戴都是最好的。想到此处,她心里一阵痛。原以为是晋王救自己出了魔窟,可也是他,将自己推向水深火热之中。这近乎一年中无论她如何体贴温顺,晋王从不碰她,她以为是晋王嫌弃自己脏,原来不是,是晋王压根没想过这件事,自己只是一个替身罢了。穆琼一走,卿卿又闲得无事,只好再给孟九修了一次毛。黑沉沉的云压在山庄的上方,又要变天。孟九叼着竹编球在院子里扔来扔去,卿卿斥了一声它才乖乖跟随着进屋。霍遇今夜里回来,卿卿把穆琼带来的衣服交给他。“送衣服的那位夫人...很体贴。”她主动跟霍遇说这些,令他心生得意,美人怀英雄冢,此话是没错。卿卿坐在梳妆台前,握着半截梳子一遍遍梳理自己的头发,明明已经能够一梳到尾了,却仿佛仍然梳不开。霍遇瞧见,上前从她手里夺过那一捧被她糟蹋的头发,“真不愧是孟家的姑娘,连头发都生得这样好。”她虽受了北邙山的风霜多年,但在孟家做大小姐的时候吃遍了天底下名贵的补品,底子好。“头发不都一个样么...”霍遇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