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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蓝星辰咳嗽了两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阿花一曲唱完,抱着琵琶半遮面。老鸨上了台,对台下众人道,“哎,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今夜,花姑娘的初夜,开价,一千两白银!”“什么!”纪敏惊讶,“一千两,还只是初夜?!”话没说完,便被蓝星辰一把捂住了嘴,“小声些。”台下众人有几人,竟是马上举起了手来,“我买了!”另一人接道,“我加到一千五百两!”“两千两!”纪敏看着心急,拉着蓝星辰的衣袖问道,“怎么办呀,星辰?阿花要被人买走了!”蓝星辰细眼扫下,镇定如常地看着纪敏道,“敏敏,再等等。”他话音未落,花楼里忽地扬起一阵妖风,将柱子上的绸罗掀了起来。老鸨惊讶,“怎么回事?”张望了一圈四周,却发现,是楼上一扇窗户被风吹了开来。老鸨忙张罗着下人,“快去把窗户关上!”忽地,又是一阵风,从另一个方向吹来,这回,卷着些砂石,纪敏忙伸手去挡。抬眼望去,又是一扇窗户被风吹了开来。老鸨抓狂道,“你们快去,把那些窗户给关上啊!”大风,灌进了楼子里,吹翻了些许杯盏,众人忽地惊呼起来,“怎么这么大的风啊?”“怎么会这样?”“花姑娘?你…”纪敏顺着众人的注意力看去,台上的花姑娘的面纱,竟然已然被大风吹走了去。那面纱,在舞台上空缓缓飘扬。却只见得台上那抱着琵琶,低下头来的花姑娘,满是烧伤的脸,曝露在众人面前。一片唏嘘声响起,男人们忽地散了去。花楼里的仆人们,终是将窗户关好了。老鸨着急着,拉着一个个要离场的男人们,“哎,李公子,王公子,别走啊,不是要买花姑娘的初夜么?”可那些好色相的公子哥们,哪里肯再看台上那个丑八怪一眼?蓝星辰站起了身,走到老鸨面前,“mama,我愿为这花姑娘赎身。”老鸨一脸谄媚,“哎呀,还是公子有眼光,这人娶回家中,又不一定要用来看不是?”蓝星辰点了点头,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送到老鸨面前。老鸨谄媚着接了过来,数了数,可顿时变了脸色,“三百两?”蓝星辰道,“就三百两。”“这花姑娘可是我们的头牌姑娘,就三百两为她赎身,公子,你叫我这生意怎么做啊?”蓝星辰却道,“诶,mama。头牌是头牌,不过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你不妨等等明日,看看有没有人再愿意来,听这花姑娘唱歌?”老鸨叹着气,认了吃亏,“真是不好的运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妖风,还以为今天,能浑水摸鱼把这衰丫头给卖了!”纪敏却抬头,看见楼上,方才无故开了的窗户旁边,斜靠着一个身影。是阿常!纪敏顿时明白过来,方才蓝星辰,凑在阿常耳边,讲了些什么。蓝星辰接着问道,“怎么样,mama,花姑娘给我,这银票,就归你了?”老鸨却只好道,“行行行。”说着招呼着花姑娘过来,将她推到了蓝星辰身边,“日后啊,你就跟着这位公子了!”蓝星辰点了点头,抬眼对楼上靠在窗边的阿常使了个眼色,又转而对纪敏道,“我们走吧。”三人出了这百花楼,阿常正也从里面出来,远远地跟在三人后面。离着那楼子远了些,花姑娘方才停下脚步来,跪在蓝星辰面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蓝星辰掺服着她起了身,“花姑娘无需客气,要谢,就谢阿常吧。”正说着,身后的阿常三两步地跟了上来,见到阿花,却也没了话语,二人相视片刻,空气似是凝住。蓝星辰看了看二人的样子,拉着纪敏对他们道,“外面冷,我们先回去镖局再说。”四人进了偏厅里,生了炭火,又倒了一壶茶水,便听得花姑娘道来,那日她跌落了山崖,竟然奇迹般地生还了下来。独自一人寻着人迹,来了这霍阳城。走到百花楼门口,老鸨却是看她虽是的样子难看,也能做做粗活,便收留了下来。可渐渐,听得花姑娘说话的声音好听,便起了心思,给她蒙了面,打扮了一番,教着她弹奏与唱歌。不想花姑娘一副水灵的眼睛,蒙起面来,还很是动人,便出了这么一个听声卖身的主意。蓝星辰道,“如此也好,花姑娘跌落山崖还能有生机,该是要重新开始才对。”说着看了一眼旁边,木讷不语的阿常。阿花低着头,对二人道,“公子小姐,在黄花镇的时候我害了你们,如今你们却救我。叫我好是惭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花姑娘。”纪敏道。花姑娘看着二人,又看了一眼一旁低着眼眉的阿常,点头道,“嗯,阿花…该报的仇也都报了,有幸大难不死,此生重新来过,定会重拾善心。”第55章接筋之术从偏厅出来,风终是消停了些。夜里杨家的人都休息了,却也不便再去打扰管家,阿常将自己的房间腾了出来,让花姑娘住了进去,他自己则出了杨府,说是去找阿魅。蓝星辰拉着纪敏,回了房,一把将她抱上了床,自己却坐在旁边道,“早些休息,我还要再去书房,做些明日给杨少镖头医手的准备。”纪敏拉着他的袖子,“星辰,可你也该好生养精神才是。”蓝星辰却道,“方才想起一些疏漏,我要再去研习一下,你先睡吧,我弄好了,就回来。”“那你早些回来。”“好。”蓝星辰说着,又帮纪敏拢了拢被子,“我让他们再加些木炭来。”纪敏点头,便见得他起身出了门去。半晌,丫鬟进来添了些炭火,屋子里顿时暖和了些,眼皮便也睁不开,睡着了过去。醒来,已是白日里,身旁却仍是空空的一片,蓝星辰竟是整夜都没回来,心里一边空荡荡的,一边担心起来。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过了整夜,炭火的温度已经不在了,不禁打了几个喷嚏。穿好衣衫,裹了那件裘袄,从房间跑了出来,便往蓝星辰的书房里去。早晨确是很冷,呼出的气,都成了霜色。推开那书房,屋子里一点热度也没有,纪敏的心忽地凉了起来,见得那人就那么趴在案前睡熟了,心中不禁心疼的很。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拉了拉他的手指,冰凉冰凉,正脱下身上的裘袄来,要披在他身上,那人的呼吸却忽地重了些,见他睁开眼来,看着自己道,“你来了?”说着从桌上撑起了身子来,接着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