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动手
睡饱吃,吃饱睡,这好像是某种生物的日常……不过现在也非常贴切的形容了韩默的行为。 韩默一填饱肚子就有股睡意涌上,被人带到了一间房间,他看到床就直接躺上去昏睡了。 也不知道是该说他运气差呢,还是身体差呢?果不其然,韩默这一觉睡过去就起不来了,浑身难受得紧,脑门儿像是有千万隻虫在啃咬似的阵阵发疼。这床被子也好薄,怎么盖怎么冷,床板也硬梆梆的,枕头也不舒服,反正哪里都不对! 忽然,一抹冰凉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但也只是一下子而已,那凉意很快的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默就这样醒醒睡睡,一直都没有保持清醒,只知道有人餵他喝水、喝药,还有人替他擦身体、换衣服……糟糕!他身上还有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呢……可是他也没力气去阻止了,就这样吧……难受啊…… 「如何?」晏齐凝的声音自许御医的身后传来,而后者正替韩默把脉。 许御医小心的把韩默的手放进被子里,这才转身,恭敬的与坐在一旁等待的晏齐凝报告,「公子的病是略为严重的风寒,而且我发现此人的脉搏有一奇异的现象,这情况我只在书上看过,还得回去研究研究。」 「哼!」晏齐凝语气十分不耐烦的瞇起眼,「这件事情不用你担心,赶快把他的病治好就行了。」 「呃……是。」许御医在宫里数十年,怎么可能这点眼力都没有。皇帝的事情能不过问就不要多嘴,就算知道了什么,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是当成什么都没有,这才是保命之道。 「行了,快滚。」晏齐凝不耐烦的让许御医快走。 等到整个寝宫只剩下他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默,他才坐到床边,再把对方的手拿出来,伸出自己的手搭在对方的脉搏上。 脉象薄弱且浮缓,在平顺之间偶有一抹迟滞,但若不谨慎观察,通常都会以此人体虚做结。 哼!这老头还真不愧是御医,这点小脉络都发现了。这奇特的脉象便是体内潜伏的慑魂蛊所致。平时看不出异样,但若是发作了…… 想到这里,晏齐凝的脸上又浮现了那抹邪佞的笑容。 先前巫医让他准备些东西,反正就只是个风寒,应该并无大碍…… 没有让人进来,他决定亲自动手。 韩默忽然感受到一股凉风吹进了被窝哩,吹走了韩默的安稳睡眠。下意识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想寻找原本温暖舒适的环境…… 哪里来的王八蛋赶抢他被子? 卧槽!裤子也脱了……这年头敢脱他裤子的只有一个人吧! 「雷殤你好烦,我冷!」韩默伸出脚来一蹬,软绵绵的踢中了对方……呃!好吧,什么都没踢中,然后整隻腿就被对方给抓住了…… 算了算了,他脱他的,我睡我的…… 就在韩默又将进入梦乡之际……一股剧烈的疼痛自大腿传来…… 这一下直接让韩默睁开了双眼──如果还能睡着的话那就不叫人了! 一个鲤鱼打挺就直接坐了起来,看向自己血淋淋的大腿……我了个去!什么情形?! 但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全然陌生的一个地方,以及眼前不甚熟悉的……晏皇?! 突然的起身让他短暂的感到头晕目眩,但随即涌上的是剧烈的疼痛感,「你干什么?!」嘶哑的声音从韩默的口中传出。 「别乱动。」 晏齐凝一掌就又把韩默推躺回床上,韩默直接撞到了硬梆梆的枕头,整个眼前一片星光飞舞…… 趁这时机,晏齐凝手上的匕首向下一压,又一股剧烈的疼痛让韩默忍不住大叫出声。 「滚!!!!!!!」 一听到寝宫内的sao动,一群侍卫立刻衝了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全都下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晏齐凝在还没有人靠近时就立刻喝退每个侍卫。 带头的侍卫也不是很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上头有令,他也不好违背,「晏皇,陛下有令,须确保晏皇的安全。」 「我没事,你过来,让其他人先退出去。」 晏皇的这个命令并没有违背夜殃的指令,其他人就这么先退下了,留下带头的侍卫走向前。 一靠近才发现,晏皇的双手都染上了血跡,一个大惊,「晏皇……」 「少囉嗦,帮我把他压好。」晏齐凝已经很不耐烦了,直接就把趁乱缩到角落的韩默又拉了出来。 这下子韩默想逃也没机会了。 只见侍卫虽然疑惑,却还是依照命令将韩默固定着不让对方动弹,而晏齐凝则是拿起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了韩默的大腿上…… 「啊!!!!!!!!!」 韩默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待遇,从来都是被雷殤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就算是他在荒野迷了路,他也觉得靠自己的能力还是能找到回去的路…… 但是这次,他觉得好无助…… 他没办法反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失去了意识…… 雷殤,你在哪里…… 晏齐凝把韩默大腿上的皮肤完整的割取下来之后,立刻放入了一旁准备好的水盆里,接着又对另一隻大腿下刀…… 不敢随意动弹的侍卫长依旧压在韩默的身上,但其实看着晏齐凝那熟练的动作,心下已是万分惊恐,他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要要求自己留下来了…… 只见晏齐凝这回十分速度的完成了动作,立刻又拿出了瓶瓶罐罐,洒在了那失去皮肤后血rou模糊的大腿上,显然是治疗用的。 「别愣着,帮忙。」晏齐凝看这侍卫长一点动作都没有,只得开口提醒。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接手包扎的工作。 不过这大幅的挪动对方的身体,让韩默的下半身光溜溜的出来见人了…… 「咦?这是什么玩意儿?」侍卫长拿起了鍊子的尾端,好奇的扯了两下,当然并不是想扯下来,只是好奇这鍊子的作用。 「想知道?」晏齐凝的声音忽然自侍卫长的耳边传来…… 侍卫长立刻赶到一股寒意自己的耳朵蔓延到了全身…… 「呵呵,我不介意告诉你,这是男倌和男宠间流行的一种象徵臣服的道具。」晏齐凝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轻,背对着对方的侍卫长如果不仔细听的话都快听不清楚了,「当然,为什么我会告诉你呢?」他就这么停顿在这里。 侍卫长很自然的给予了反应,「嗄?」 「因为,我想让你死的明白些。」话语刚落,刚刚用来切割韩默大腿的匕首直接插入了侍卫长的心口。 「呃……」侍卫长完全无法理解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口渐渐的被血色所染红……这就是所谓的死的明白吗?不!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该死?! 晏齐凝看见对方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他又好心的补上了一句,「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这个人是属于我的,这样懂了吗?」像是与别人索要了一根头发似的轻松说道,「正巧,我缺了副骨架,不如……就拿你来凑数吧。」 侍卫长在死前听到了那句话,他这才明白自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