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一夜
关中的天气不比南疆凉爽，今年入夏的时间格外早。沐夜出浴后披着寝衣坐在榻上，眯着眼睛任由苏九给自己擦干了头发。 “我爹他……” 都怪这该死的蝉鸣声，他只觉得心烦意乱，都已经到入夜时间了还叫个不停。 “小彤和师傅已经睡下了。” 他听到苏九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自己就被放倒躺在了榻上。沐夜并不抗拒这样的事，数日前才与他表明心意，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快。苏九耳侧的短发有些扎人，他推了推埋在自己胸口不停动作的脑袋，一只手忽然朝下半身缓缓伸出，覆盖在自己两腿之间的隐秘之地。 “这么着急？” 与他手上揉捏时温和的动作不同，苏九的吻总带着侵略性，每次都势必要让对方喘不过气来才肯罢休。他喜欢与沐夜有关的一切，他舞剑时干脆利落的招式，他吹笛时有风掠过衣角牵起的弧度，他嘴角的痣，柔软的唇，总是带有一丝精明的湿润眼神，还有低垂时长到过分的睫毛，和那些因练武被薄汗打湿贴在额角的微卷碎发。 这些，都是自己现在唾手可得的一切。 “唔唔！” 两根手指忽然趁自己喘息的时间伸进嘴里搅弄，许久才顺着两腿间那处湿软的xue口戳进去，嫩rou紧紧缠了上来。被人用略微粗糙的指尖在隐秘之处逗弄试探的感觉有些痛也有些羞耻，他尽力去适应这样的感觉，自己身前那一根也缓缓挺立起来。 他并未低头去瞧，察觉到属于自己的一部分被他握在手里轻轻抚慰着。苏九这个家伙，平时不苟言笑，做起这种事来居然还挺意外？ “哈……那里……” 苏九不想弄伤他，只能帮他放松，手指在他过于紧致的花xue中不断前行。他能感觉到周围xuerou正蠕动着迫不及待想要吞下更多，试着加了第二根手指进去。 “啊！” 沐夜忍不住惊呼出声，被手指肆意玩弄的rouxue开始向内快速收缩。苏九见人皱着眉头无法忍耐的表情停下动作，抽出手指，性器已经顶在了花唇上。 如此招摇的一张脸，会不会因为欢爱而露出更诱人的表情来？ 如果会的话，那现在可以吗？ 他用眼神去问，即便已经知道了答案。沐夜将手臂搭在他肩上，两腿屈起被弯折成最适合进入的位置。 痛。 他不敢低下头去确认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xue口被巨物撑开到极致，只进去了一点，他就忍不住想让他拿出去。 这是—— 苏九隐约察觉到有什么挡在了rouxue入口附近，不免有一丝犹豫。沐夜的处子xue很紧，他很想就这么不顾他意愿强行侵入然后放肆抽插发泄自己的欲望，但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这么做。 xue内性器一寸寸顶入，又缓缓抽出。反正不该做的都做了，这样钝刀割rou要痛不痛还不如干脆一点。沐夜紧咬双唇生怕其他人被吵醒，于是微微抬高了自己的腰，附在他耳边叫了一句： “九哥……” 他原本没有名字，也没有家。或者说，关中无数个像他这样的孩子也一样。这是第一个如此称呼自己的人。原来眼前的沐王府小世子，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家人吗？ 苏九心中微动，待人适应之后就开始加重了自己的动作。抽插时带出的血迹很快被他越来越多的yin液带走，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沐夜先一步将白浊泄在了寝衣上。痛意还未完全消除，他低声喘着气，小声抱怨了一句话。 “什么？” 身下的人面色绯红，别过头去。年轻人精力旺盛，控制不好力道是很正常的事。沐夜拉不下脸再次去求他轻一点，只好咬紧嘴唇瞪了回去。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他从初遇时就这么想了。中原鲜少有这样如海浪一般的瞳色，也很难见到像沐夜这样气度不凡的人。他与这里遍地流民不一样，就如同天上曾经高悬的圆月，在如今撒遍山林后甘愿坠入自己怀间。 “啊……啊啊……” 他不是没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只是故意要欺负沐夜瞧着他因为自己而一遍遍沦陷于情欲之中。他想抓住独属于自己的月亮，想努力留住此时短暂的欢愉。 真是没完没了。 早知道瞪回去没用就骂回去了。第一次被按着做了这么久还没结束，沐夜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故意用xue道夹紧了体内过分粗长的rou柱，换来的依旧是毫不留情的顶弄和碾磨。 “你怎么……” “我怎么？” 苏九看得出他有些受不住，但是私心作祟，只想看到他脸上因为情事露出更多这样的表情。嗔怒也好，羞愤也罢，他所有的样子都想收入囊中。若有可能的话，今后无论多少年，自己都想与他像如今这样待在一起。 “哈啊……” 登顶之后，沐夜无意识间歪过头去，刚好把自己的右肩暴露给他。 野兽可以一招制敌，人同样也可以。苏九瞧着他因快感失神的模样一口咬在沐夜肩颈与锁骨之间，忽然加快了下半身顶撞的速度。 “唔！” “嘘——” 已经泄过两次的沐夜无力承受他依旧过于旺盛的精力，任由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晃动。竹榻吱呀作响，沐安晚饭时饮了两壶酒睡的正香，这样的动静根本不可能将人吵醒。 “小世子。”苏九抵在他xue内那处更为紧窄的入口，第一次这么叫他，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他。 “你……哈啊……你到底……有完没——” 快感与涨痛并存，沐夜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体内含着的那一根忽然顶入宫口，一股股微凉的液体喷薄而出，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灌了进来。 苏九闭着眼，吻在身下少年嘴角那颗痣上。窗外银光透过枝桠倾泻一地，一如他对怀中人无法克制的心意与冲动。 幽寂的山谷内寂静无声，他所拥有的，不过是山间草木摇落清风，江潭圆月明明可掇，和眼前心上之人泛红的眼尾。 ————————————————————— （到站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