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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车里等我。”转身下了车。步到王府门口,才发现他真的没有跟我下车。可他这样听话,我反而更加难过。他一直都怕我受委屈,为了我放弃了太多,我不能自私的叫他连本心最想做的事都放弃掉。门口的小厮听我报了自己的名字,竟然没去通报,径直带着我引路往里走。我有些诧异,不通报也就算了,竟然还特意为了我带路,不禁好奇问他:“难不成王爷知道我会来吗?”那小厮低头答我:“暮王爷特意吩咐了我们,若是有位苏姑娘要进府,不必通报,直接迎进来好生招待。只是这会儿王爷不在府上,还请苏姑娘多等等。”“王爷出门了?去哪里了?”“应该是进宫了,不过看时辰也快回来了。苏姑娘先到前厅等吧,给姑娘备好了手袋暖炉。”连御寒的物品都给我准备好了?这也是慕容暮吩咐的吧?进了前厅,立刻有人端上来了热茶和糕点,我揣着小手炉,端着茶杯喝着茶。本以为不过片刻工夫的事情,没想到还要等他,路清风会不会在车上等着急了?虽然路清风没有替我着想,没有把该解释该汇报的都跟我说清,我却依旧习惯性的为他想了很多……不多时门口伫立了一个蓝色的身影。我抬起头,珠儿身着一件水蓝色长夹袄,正藏在门口好奇且敬重的睁着双圆眼盯着我,见我看她,她笑了笑,从门口闪了进来。她脸上的神色客气坦然,我防备的心理稍放了下。正想着不知她的妃名,不知要如何称呼她,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娇笑着对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叫我珠儿吧。”她的笑亲切自在,我也不禁笑了笑,回道:“珠儿。”她拉着我坐下,道:“王爷进宫了,一会儿才能回来,我听他们说你来了,就过来瞧瞧。还要感谢姑娘当时给我挑的琴,弹起来很上手。不过我资质不够,想请苏姑娘指点一下。”我猛然顿悟,这个珠儿可能也以为有朝一日我会进王府,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歪风,大概以为慕容暮很喜欢我,所以便来提早示好了。对于同在竞争地位争宠的女人来说,有像任沁那种示威愤怼的,也有像珠儿这种讨好献媚的。反正闲来无事怎么等都是等,我点了点头,她欣喜的喊丫鬟去拿琴了。珠儿看起来是个单纯无害的姑娘,也难怪会被任沁看中,安排嫁给慕容暮了。她拉着我喊我“云儿”,又问了当年如何与慕容暮相识的,我不愿与她深谈以前的事,胡乱扯开了话题,正有些尴尬的时候,丫鬟取来了琴。其实我对古琴的造诣并不高,不过一两首曲子烂熟于心罢了,捡了些基础的小技巧教着珠儿,没多时,慕容暮就回来了。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迎面直射而来的阳光,很难得一见的,他嘴角嚅着一丝笑。珠儿匆匆迎了上去行了个礼,娇滴滴的喊了声:“王爷!”慕容暮点了点头,迈步进来,对着我道:“在教琴吗?”我站起身将琴放在桌上,道:“是啊,我找王爷有事……”珠儿满脸的惊诧,大概是看我没有行礼说话又这般随意,不过这毛病是从几年前就留下的,眼下想改也扳不回来了。慕容暮仿佛心情很好:“何事?”我还未开口,他又对珠儿道:“你先出去吧。”珠儿轻微撅了噘嘴,我连忙道:“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我说完就走。”“我想问你,炼影有没有到出府的年纪?”虽然这样问着,但我大致是知道她早过了放出府的年纪了。慕容暮道:“前年提过这事,只是她自己不愿走。怎么?如今她愿意走了吗?”“王爷记得那个周大夫吗?他跟炼影两人情投意合,所以我想帮炼影求情,让王爷放她离府去过自己的生活。”“说求情有些严重了,本来就是要放她走的,她跟秋鸿留在王府都是自己的选择。这事我知道了,你去安排吧,婚事上有什么要做的,你那边不能处理的,也可以来找我。”珠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知道这次她又在惊讶什么。慕容暮在我面前从不自称“本王”,这样的慕容暮是她没有见到过的。“还有件事,秋鸿,就让她留在王府不用再来伺候我了,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人,再说就是需要丫鬟,赫家也有,你让她安心留下陪着余杭吧。”慕容暮微一揣度,方回道:“好,我知道了。”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听门外传来余杭的大喊声:“路清风!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许是等我等的久了,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这才按捺不住的找来了。我慌忙奔出房,院外,路清风立在最粗壮的那棵树的树干上,正居高临下的抱着剑看着树下的余杭,见我出来,他轻点了下脚,从树上跃了下来。慕容暮叫住了余杭:“余杭,不得无礼。”路清风微瞥了眼慕容暮,又看了看我,要来拉我走。知道他对慕容暮一向都带着很深的敌意,我又与慕容暮有旧情,这就仿佛是竖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将心比心的想,即便是方才一个小姑娘与他谈笑风生多说了两句话,我心里都会有些不舒服,更何况他看到我和慕容暮站在一起呢。我对慕容暮道:“王爷,我先走了,多谢了。”他微微笑道:“路上小心。”被路清风拉着走了两步,慕容暮又在身后喊我:“云儿。”我转身,他脸上带了些期许的彷徨:“你的婚事定日子了吗?”我微愣了愣,心中竟是一空。婚事?可路清风仿佛没计划过这事,反而是要去峒国……这样,我们要何时才成亲呢?他见我心事重重,也不再问,只道:“你也一样,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吧。”我轻轻“嗯”了一声,跟路清风走出了王府。路清风仿佛宣告主权般的死死握着我的手,这一次我没有再松开他,总不能让他在慕容暮这个情敌面前丢了面子。见我没有甩开他的手,他便攥得更紧,我的右手被他攥的生疼,左手伤势才刚长出一些嫩rou稍微好转,右手又要遭殃了。可即使疼,我也没有喊他,我真是很心疼这样的他。回赫家的这条路并不算长,他一直这样握着我的手,血液不通,疼痛碾压过我的骨骼,右手在他手掌中逐渐麻木僵硬发胀。即使马车再次停下,他也没有放开我,拉着我往卧房方向走去。许是怕我房间里炼影在,他径直把我拉到了他的卧房。他的房间整洁安然,房内带着一股舒心的清新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