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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包子队伍里有个排队的大娘热情的招呼我问我道:“这位姑娘是想看病吗?”我回道:“是啊,您知道这家医馆开没开门吗?”大娘没回我的问题,却径自道:“往前两条街有家古氏医馆,姑娘去那看病吧。”“这家呢?到底有没有人?”大娘看起来有些气,道:“开了,这是关着门装不在呢,真搞不懂脾气这么大还开什么店,回家种地去得了。”我转身上前要敲门,那大娘喊住我:“哎,姑娘,我说你怎么不听劝呢?”我笑了笑:“不碍事的。”伸出手拍了两下门,我以为要等很久,却没成想,房门被很快的打开了。门后露出一张清秀的年轻男子的脸,这人就是周大夫?这般年轻,怪不得医馆的伙计说他年轻火气大。可他生着一张苍白的脸,看起来倒有些文弱,怎么也不像会发大脾气的人。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随后问我道:“姑娘看病?”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是和蔼,我不由得放宽了心,道:“是。您是周大夫吗?”他没有回答,只是敞开了门,道:“进来吧。”我随着他进了门,屋内阴冷,没有取暖设施,一进门摆着套桌椅坐具,后面是柜台,柜台上摆着一摞书,柜台后是各方药格,台子下面堆着草药,就连房梁上也系着一捆捆的草药。整个屋子里都是药香。后面有道小门,挂了方布帘。我随他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才发觉椅子上垫着棉布坐垫,他那把椅子后方搭着件长长的厚外套,想必是以此盖在身上取暖来着。“姑娘哪里不舒服?”他将桌上的书拿走,取出来了诊脉的用具。看来他确实就是那个脾气很大的周大夫了。我回道:“我体内有旧疾,因寒气郁结所致,只是我不知此刻发展到何种程度了,想让您帮我瞧瞧。”他双眉一挑,脸色有些不善:“既是如此,那你之前是在别处诊过病了的?”这个周大夫有个性,恐怕不喜欢重复诊病的病人,我想了想,回道:“虽然诊过,但是家里人不肯将实情告知与我,我确实很想知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所以才偷溜出来找大夫看病的。”“那为何来找我?”为何?我总不能照实了说因为你这里离赫家近吧?略一思忖,我道:“听说这里新开了家小医馆,这家医馆的周大夫秉性与常人相异,我这人最不喜欢走寻常路,所以便找来了。”周大夫脸色有些缓和:“哦?你不怕我医术不精?”“总要试过才知道。”他哼笑了一声,喊我伸出手,没有搭丝帕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按着我的手腕诊了脉。不过我又不在乎这些,倒是他,有些惊讶的样子。片刻后,他脸色稍有凝重,问我:“最近可有腹痛?”我点头:“下腹部。”他叫我伸出舌头看了看,又问道:“敢问姑娘因为何事落了这病根的?”“前阵子不小心掉到了寒潭水中。”他点了点头:“可需我开药方?”我怔了怔,道:“都可以。只是眼下我更想知道自己的病情。”他略沉思了会儿,出声道:“姑娘确实体内寒毒淤结,经脉不畅,长此以往下去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必须要小心调理才行,莫要再受凉了。”我追问道:“现在到了什么程度?若调理不当又会如何?”他沉声:“眼下姑娘的病症虽然严重却没有到不可逆转的程度,若不用心调理,最严重的后果……唯恐会影响寿命。”我有些惊讶,我原本以为自己不过就是稍严重些的体寒,体寒这个问题哪个女生多少都会有些,却没想到竟然还会影响到生命安危。不过细想想也是能理解的,古代医学虽然神奇玄妙,却也比现代落后很多,若是淤结的寒气在体内长了个瘤子,放现代还能开刀做手术,在古代就只能等死了。他看着我的表情变了又变,急忙转身到柜台后研墨写字。我知道他是在写药方,不敢打断他,毕竟这个周大夫看起来还算是个比较靠谱的大夫,难得为别人诊次病,还是由他写完的吧。他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我,叮嘱道:“这是长期调理的药方,请姑娘收好,务必每日一副药,每天早上服用。其实姑娘你还需施针治疗的,只是……”我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觉得有些奇怪,笑问道:“怎么?作为大夫给患者看病还会不好意思啊?”他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姑娘您衣着华贵,恐怕是哪家官宦富商家的小姐,若因此造次了就,不好了……”以为这个周大夫是个专业的耿直医生,却没想到他还会考虑这些。我站起身,道:“这倒没关系,你是大夫,肯定知道不管身份高低贵贱的人总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到时候还是要来找你们看病的,身份这个东西也就只是个虚名儿了。”他却苦笑了一声:“可身份高贵的人也只会找名医看病。”我紧了紧披风,答的轻巧:“你也可以成为名医啊。”说着便向门口走去。他在我身后发愣,我突然想到还没给钱,从袖口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在了柜台上,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出了门。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在“午睡”的我也该醒了,抬着脚赶忙往赫家奔。只是我的脚还没抬起两步,门口卖包子的长队阻了我的去路,我刚要绕路走,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家丁衣着的人,边窜边轰人:“走开,走开,没看是谁来了吗?敢挡着我们家少爷的去路?都活得不耐烦啦?”虽然不知道这个少爷是谁,但深感此人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提起披风上的帽子裹住了头要走,却不小心撞上了迎面的一双放肆的眼睛。心中一惊,我吓得差点坐到地上,因为此人我认识,正是左相的儿子陈要言!惊惶之间我想到的竟然是:陈要言也来买包子?这家包子有这么好吃吗?我的关注点好像有些奇怪,而且本来我也以为他不会认出我,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左相的儿子又怎么会记得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可他却死死盯着我不放,眼神越来越阴狠,种种迹象看来,他好像还是认出了我……他上前一步,试探的声音出口,居然真的是在问我:“这位姑娘有些眼熟?”我努力镇定着,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唯恐一开口就被他认出来。“这位公子最近是否失眠多梦,偶感口干舌燥?”周大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未回身,他还在说:“若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进来让我瞧瞧。”陈要言身边的一个手下怒气冲冲的吼道:“哪里来的野郎中?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