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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若是要我在这件事上做抉择,我会怎么做?”我询问的看着他,他轻轻道:“我会把孙临的meimei救出来,再杀了那些关她的人。”路清风看了眼发愣的我,转身抽了下马,骑着马走远了。他白衣的背影在风中绰约洒脱,遗世独立。这样的一个男人,兼具侠客的正义之感与剑客的潇洒之意,却是个杀手。以他的头脑,他当然知道以暴制暴这个办法不是上策,却还会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这个世界的不公。与其说这是他的选择,不如说这是他唯一能走的一条路。路清风见我没有跟上去,在前面勒住了马,又调转过身看我,一整套的动作一气呵成,英姿勃发,飒爽干练。风中,他的衣袂荡扬,长发飘乎,他那张端毅的脸带着近乎张狂的自信。他从来不会留后路,他做事从不怕失败。我驱马上前,与他的马头相对,他问我:“云儿?你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到前面的离城还要多久?”“大概一两天的路程。”我垂眸,又重新对上他清亮的眼睛,问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你会唱歌么?”他微愣,随后莞尔一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到离城还有这么远的路,一路上只骑马多没意思,不如找点娱乐活动。我想听你唱歌。”他轻摇头:“我不会唱歌。”“你只会杀人?”他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坚定道:“是。”我驾马慢跑,他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他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的缰绳,我被吓了一跳,身子不禁后仰了一下,他又用手按住了我的胳膊。他手里的温度温暖,我诧异的抬头看他,他却用一双眼眸锐利的盯着我,顷刻后,他开口对我说道:“我从小到大,只会习武杀人这一件事,若是让你觉得不舒服了……”他怎么会这么想?我匆忙打断:“我没有这么想过。”一时间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他松开了我的胳膊,说道:“之前我就是在离城打听到师祖的下落的,等到了离城我先去找人打探一下,再做其他计划。”说完他便一溜小跑驾马走了。一路上几乎都没怎么说话,马倒是驾的飞快,我与他驱马行驶一天,到了离城已经很晚了,还好赶在关城门前到达。天色太晚,找客栈都不好找,很多地方都关门了。好容易找到一处,开好了房间,上了楼,他还是沉默,眼神间带着疏离。他一向都是开朗洒脱的,如今这般模样让我既陌生又害怕。他进了屋要关门,我一把推住房门,手指挡在两扇门间,差点被夹。路清风终于有反应了,他急道:“你做什么?刚才若不是我反应快,你的手就被掩了。”我说道:“我有话跟你说。”他松开门,我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卧房。他推开窗子换空气,我伸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说道:“路清风,自你说过,我是你值得一交的朋友之后,我也一直把你当作我的朋友。你答应了我师父一路上照顾我,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我知道你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我很欣赏你,希望你别误会……”窗外吹进一阵温暖的夜风,窗前的他神色不明,声音却恢复如常了,带着笑意他说道:“云儿,我很感谢你把我当作你的朋友,做我们这行的,有今天没明天,倘若我有天失手,还能有你这个朋友帮我买棺材收尸。”“你乱说什么!”我蹙眉不满道“哪有这么咒自己的?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才不管你。所以你一定不能有那么一天。”路清风走过来,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我说道:“我回去了,明早你要去找谁,我陪你一起去。”“不必了,你在房里等我。”他不愿我跟着,可能是有他的打算吧,我不想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也好。”我推门要走,路清风在身后叫住我:“云儿……”我回头,他却突然欲言又止,清峻的脸庞柔和明亮,他眼角弯了弯,朝我摇了摇头,盯了我半晌后才开口,语气中满是关切:“没事。好好休息,做个好梦。”我点头:“晚安。”☆、10.美男峒国的离城是仅次于都城阳城的主城,建筑风格与金贡国大不相同。金贡国的都城建筑风格如其名,气势恢宏,金光闪闪,但是土豪气息太重,我并不是十分喜欢。离城的建筑物却都是青砖碧瓦,颜色偏淡,自有一种淡雅脱俗的感觉。再拿房间布局来讲,金城的房间布局基本都是一开门就对着正座,卧房设计也很直接,并不避讳,我住过的鸳暖阁,暂住过的赫宅,暮王府,虽然设置装扮用品有差有别,但是基础布局都是如此。离城的客栈却大不一样,一进门就是一障屏风,再往里面的卧床前又是一个小屏风,峒国的风格好像是极注重个人隐私的。一大早与路清风一起吃完早饭,他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里待的烦闷,却又不敢擅自离房,唯恐再发生像山水镇一样的惨剧。可是……实在太闷了啊。我下了楼,寻思着去找掌柜的问问有没有什么书能借我看看的。心想不会用太久的时间便没有锁门。从楼下借了本峒国的主城地理类的书准备回房看看打发时间,才一进门,我就感觉有什么不对,一阵对流风越过屏障直冲我的头顶。我绕过屏障,后面的窗子竟然是开着的。我记得我出门到时候窗子是关好的啊。我的第一反应是我房里进人了。第二个反应就是,为什么每次路清风不在就要出事?不知这人是不是贼,看我出了门又没锁门就趁机溜了进来。也不知这个人此时是藏在我房内还是已经跳窗逃了。我蹑手蹑脚的隔着卧床前的屏风向里面望了望,发现没什么异样,我的包裹依旧包的好好的放在床头。我撸了下袖子,一个箭步上去抓了包扭身就要跑,脚下竟踩了个软软的东西,与此同时,一声男人的尖叫声从床下传来……我吓得抬起脚蹦到屏风后面,一个男人从我的床底爬了出来,他揉着被我踩到的手指,此刻正怒气冲冲的望着我,与他一对视,我立马就呆住了。这个男人穿着玄色锦衣短衫,身形剑拔至极,器宇不凡,他生的英眉俊美,朗目星眸,鼻梁的高度笔直挺拔,唇形分明唇瓣轻薄,一张脸深邃隽阔,柔亮的青丝披在肩上,有几缕荡在唇边。真是人间极品的美男!我正在惊叹,他却一声暴躁的怒吼冲着我嚷了过来:“走路没长眼?”声音低沉又有磁性。额,就算